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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規矩,皇子成婚要在皇宮的承運臺拜天地。 就算皇帝不愿,今日宋承寧也會因為這個理由進入皇宮。 可他沒有表達過不愿,就證明他也早有準備。 宋子晉與宋玉軒等在宮里看熱鬧,宋伯成在皇帝的要求下,帶著三千人馬潛伏在承運臺附近,等待著宋承寧的到來。 墨婉瑩再次醒來時,花轎都已經在前往皇宮的路上了,她看著身旁的宋靜容,眼里幾乎都要恨出血來:“你把我抓到這里來做什么?過去幾天了?快把我送回到白正熙那去!” 宋靜容有些疑惑:“送到白正熙那里去?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他可是要讓你接客的,你竟然還想犯賤回去!” 墨婉瑩無力掙脫身上的繩索,急的發狂:“這都與你無關,柳姑娘呢,我是她抓來的,要如何處置我,也應該是她說的算!” 宋靜容的眼里沒了笑意,為什么就連墨婉瑩,她的仇人都不把她當回事? 想到這里,憤怒占據了她的大腦,上去對著墨婉瑩就是兩個耳光:“你做了那么多壞事,我為何沒資格處置你?” 墨婉瑩并未被她的惱怒而震懾到,相反露出不屑的眼神:“因為你與我一樣,都是下賤坯子?!?/br> 宋靜容歇斯底里的反駁道:“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樣!” 她發了瘋一般去對墨婉瑩拳打腳踢,直到裴景文出面阻攔,她才停止這種毫無用處的發泄。 墨婉瑩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是冷冷的道了句:“你打完了嗎?可以告訴我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嗎?” 裴景文將宋靜容領到屋外去冷靜,回來問道:“今日是十九,有什么很特別的事情嗎?” 墨婉瑩慌了,快要急哭了:“求求你,之后要殺要剮都隨你,求你把我送到白正熙那里,只有今日我不想失去!”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給宋承寧,而今天是她唯一能實現這個愿望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裴景文還從未見到墨婉瑩會如此卑微的去哀求一件事情,他看向宋靜容,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我們帶她去見白正熙吧,說不定有值得我們利用的地方呢?” 宋靜容沒有任何表情,呆愣的點了點頭:“隨你?!?/br> 宋子晉與宋玉軒站在遠處的城墻上拿著千里鏡觀察著承運臺上的狀況,見宋承寧的婚隊進了城門,二人都勾起不懷好意的笑。 可這笑沒有維持一會兒,就消散掉了。 第214章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決定我的生死? 見宋子晉的表情凝固,一張臉都快擰成八爪魚了,宋玉軒疑惑道:“看到什么了?” 宋子晉的嘴上下打仗,差點咬到自己:“那人,好像是夢純!” 宋玉軒從他手里搶過千里鏡,嘀咕道:“你想她想瘋了吧?”可當他遙遙一觀后,臉色也不太好了。怎么說也是多次害死的前妻,看個背影都認得出來的那種,肯定不會看錯:“還真是她??!” 宋子晉這下不淡定了,說什么也要下去尋她:“她身上還有傷,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傷了她可怎么好?” 宋玉軒將他攔下,苦口婆心道:“籌劃多日,不能因為她的突然介入就終止計劃。你是個聰明人,萬不要感情用事。她身上是有功夫的,一會兒亂起來,找機會把她帶出就可,沒必要現在參與進去?!?/br> 宋子晉咬了咬牙,額頭上都急出冷汗了:“若她有危險,就算毀了這計劃,我也要救她?!?/br> 宋玉軒面上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里面卻絲毫不關心葉夢純的死活。 主禮的人穿著華貴的禮服從兩位新人中間走過,站在最高處比比劃劃跳了一段不怎么美觀的祈福舞。 葉夢純對皇家的婚禮駕輕就熟,已經完全勾起了她最難受的那段記憶,不知不覺變得面目全非。直到柳夏月突然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柳夏月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道:“我感覺不太妙啊,有種莫名的壓迫感籠罩在這里,就像是踩到獵人陷阱那種,讓我覺得很難受?!?/br> 葉夢純環顧了一圈,見周邊連個走路的宮女都沒有,立即警惕起來:“確實很不對,靜的有點奇怪了。照理說,皇子的婚禮,來討賞錢的宮人應該很多才對,怎么能一個都沒有呢?!?/br> 二人竊竊私語中,宋承寧突然伸手拉住了柳夏月的手臂將她拽到自己身邊:“新娘子,你該看的人是我才對?!?/br> 柳夏月對他這突然霸道總裁式的表達非常的嫌棄,冷冷回道:“宋承寧,我有種預感?!?/br> 宋承寧一挑眉頭:“什么預感?” 柳夏月輕聲道:“我覺得今日是你的死期?!?/br> 宋承寧冷笑一聲:“我也有個預感?!?/br> 這回換柳夏月問了:“什么預感?” 宋承寧冷冷道:“我覺得咱們都得死!” 前面的禮官把能說的吉利話都說了,身后的新人把能詛咒對方的話也都說了。 準備好一切后,禮官將二位新人引導到最高處,大喊一聲:“起禮,一拜天地!” 宋承寧拉著柳夏月的手,沖著蒼天大地齊齊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突然襲來,直接吹掉了柳夏月的紅蓋頭。 那蓋頭飄到禮官的臉上,險些把他帶下高臺。 “夏月!”拿著千里鏡的宋玉軒嗷嗷一嗓子,若沒那三尺高的護欄磚攔著,他就得因為驚嚇掉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