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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若有似無的在宋伯成臉上掃了一眼:“成兒,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宋子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宋伯成,嘴邊揚起嘲弄的笑意。 衡陽一戰已經勝利,只要他自己不說,沒人知道是柳正楓帶兵擊退了大漠,這個功勞只會記在他頭上。 可他蠢啊,非要把功勞變成過錯。 若讓百姓知道這一仗是柳正楓打的,那皇帝就要追究他丟兵權之責,還要嘉獎打贏了的柳家。 皇帝不僅會因他背上用人不善的名聲,搞不好還會被質疑能力,引起民怨。 可宋伯成心里此時只有對柳家對宋子晉宋玉軒的怨憤,根本沒空去權衡利弊:“父皇,兒臣沒說謊!” 啪的一聲,皇帝的手就沖著宋伯成的臉揮去。 那是很重的一巴掌,打的宋伯成直接在地上滾了一圈。 皇帝勃然大怒:“閉嘴?!?/br> 宋伯成一怔,他心里滿腹委屈無處發泄,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過錯,只以為皇帝偏心。 他卻不知道,這屋里的三個皇子,皇帝真正偏心的是他。 墨婉瑩身無分文,又因為貌美總是遭受sao擾,只能厚著臉皮回到墨家。 丞相夫人聽說后,氣就不打一處來,闖進她屋里一把掀了桌子。 熱騰騰的飯菜灑了一地,激發出了墨婉瑩內心深處一直以來的恨意。 墨婉瑩抬頭瞪著她:“你為什么老是針對我?” 丞相夫人怒道:“我針對你?真是天大的笑話?!?/br> 墨婉瑩氣得全身發抖:“若不是你,我怎么會被父親弄到鄉下去養?我又怎么會受到這么多屈辱?” 丞相夫人指著她,罵道:“小雜種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我給你吃給你喝,把你當金枝玉葉般好好養著的時候,你都做了什么?你拐帶惠惠,差點害她失了名節。若換別人家嫡母,早就把你打死了!把你扔到鄉下,是我仁慈!你不知感恩,回來后還妄想攀高枝,處處與惠惠作對,你當我眼瞎?” 她一氣說了好多話,累的扶在門上喘氣。 墨婉瑩屏蔽了她的抱怨,只覺得自己委屈,別人的生死都無所謂。 丞相夫人氣得拍墻:“這次若不是你蠱惑你父親,惠惠怎么會入宮為妃?她日日以淚洗面,你可知她過得有多痛苦?”她真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墨婉瑩,會讓這個庶女,這么痛恨自己的女兒:“我已經出了嫁妝,把你嫁出去了,你還回來干什么?” 墨婉瑩的眼睛如深淵般漆黑,仿佛要吃人一般的恐怖。她斜了一眼身邊的花瓶,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丞相夫人還在怒火中,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墨婉瑩看著她,冷笑了幾聲:“你剛剛是不是在問我,我回來是干什么?” 丞相夫人不想理會她了,轉身想要離去,卻被墨婉瑩一把抓住了發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她吃了一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摔青的手臂:“小雜種,你竟敢對我動手?” 墨婉瑩的眸色一冷,拿起身旁的花瓶,沖著丞相夫人的頭砸了下去:“我就是回來要你命的!” 丞相夫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她的手里。 此時的墨婉瑩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用花瓶砸破了丞相夫人的頭,見她沒死,她就撿起碎掉的瓷片子去劃對方的脖子。 一下兩下,直到對方再也不能掙扎反抗。 很快,丫鬟就順著丞相夫人的求救聲找上了門。 墨婉瑩回過神來,將丞相夫人身上值錢的玉佩首飾統統摘了下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屋內的細軟,連忙逃出了丞相府。 葉家與墨家的宅院離得不太遠,這邊呼喊著要去報官,捉拿殺丞相夫人的殺人犯庶女,另一邊馬上就得到消息了。 柳家的人都被葉夢純安置在了自己家里,聽到呼喊聲,差點全員出動去看熱鬧。 葉夢純與柳夏月站在門口,望著墨家的方向,齊齊的嘆了口氣:“她是真的瘋了??!” 柳夏月皺了皺眉:“她應該逃不了多遠,要不要去抓她?” 葉夢純指了指已經騎馬離去的裴景文:“不必了,她的報應去找她了?!?/br> 白正熙以為自己掌握了朝堂,隨意打罵這些大臣,成為了他每日茶余飯后的樂趣。 不過他今日就沒往日那么高興了,大殿之中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葉浩林。 他知道應該是宋子晉所為,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才是別人翁離的蛐蛐。 皇帝借著他的手,除掉了許諾后位的墨家,又除掉了總是插手皇權的太后,心里不知道多高興呢。 只不過有一件事,皇帝是真的不太清楚,就是墨婉惠肚子里到底有沒有貨。 葉浩林被拖入掖庭,看到牢內拿鞭子的人是宋子晉。 他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 姑爺雖不是自己選的,但是這頓毒打是自找的。 葉浩林在看到宋子晉與皇帝親信站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想明白了全部的事。 他怎么就忘記狗皇帝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怎么會讓別人搶了他的權利! 哎…… 葉浩林自責一番后,開始了他的表演:“宋子晉,我把女兒給了你,你卻忘恩負義,竟然要殺我!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讓夢純選你做夫君!卑鄙小人,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