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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便誤以為天蘊帝喜歡孩子,宮里兩位妃子急的不行,皇上不來她們宮里,她們怎么懷上孩子啊。 不過后宮除了皇后,還有太后鎮著,所以天蘊帝沒多少感覺。 只是他在跟秦遇聊完正事后,偶爾會談論起大皇子。頗有請教的意味。 秦遇每次說完一些經驗,都會夸道:“皇上仁德愛民,仁心愛子,實乃成朝之福?!?/br> 天蘊帝不好意思道:“先生過譽了?!?/br> “臣所言皆出自真心?!痹捖?,秦遇又自然的提起其他話題。 神火營已經整合的差不多了,火器制造也慢慢有了章程。 秦遇今天提的事,是關于甲胄。 秦遇曾經接受過十幾年現代教育,了解過一些歷史,按理來說,一個擁有火器的朝代是不該敗的,但最后就是敗了。 后人難免要尋原因,秦遇不是專門學歷史相關,沒有仔細研究,但出于好奇查了查。 說來說去還是人的毛病,人心壞了,神兵利器都沒用。 不過這些不探究,秦遇當時注意到一種裝備——棉甲。 這東西能抗輕火器的木倉彈??梢娖浞雷o力之高。 而且棉甲還有一個大優點,輕。 棉甲比鐵甲輕便舒適。 棉甲顧名思義,材料就是棉花,棉布,鐵甲片?!咀ⅰ?/br> 制造方法也不難,成朝可以量產。 天蘊帝很感興趣,已經暢想成朝士兵都穿上棉甲,手持火器,把敵人打的七零八落。 兩人聊到最后,天蘊帝還帶秦遇去偏殿的沙盤排兵布陣。 秦遇笑道:“皇上,臣不擅長此?!?/br> “先生謙虛?!碧焯N帝揚眉:“咱們對一場?!?/br> 秦遇不置可否。 半個時辰后兩人僵持不下,秦遇也有點意外,他自覺沒有認真研讀過兵法。 再者兵事需要實踐,書上得來的總歸是太淺白。 秦遇退下了,天蘊帝保存這個局勢,第二日將秦空召進宮,也沒個前情提要什么的,就問:“空哥兒,你可能破局?” 秦空圍著沙盤看了一會兒,忽然抬手挪動沙盤上的小人,改換陣型。 好巧不巧,他挪的是昨日秦遇那邊的布陣。 秦空率先打破僵局,領一支軍隊越山峰進攻??旌轀是袑Ψ窖a給,逼對方出城,己方軍隊跟上將其殲滅。 天蘊帝看著沙盤上陡變的形勢,又抬眸看看秦空,目光驚異不定。 他和秦遇未嘗沒設想過這種方法,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秦空下手太干脆利落了。 天蘊帝心中大喜,他仿佛發現了一個寶藏。 “空哥兒,你如今在國子監學的如何?” 秦空面色淡淡:“尚可?!?/br> “朕記得你最開始去國子監,是因為先生離京,如今先生回來,你倒是可以就近學習?!?/br> 秦空點頭。 天蘊帝沉默片刻,忽然問:“想不想去軍營?” 秦空猛的抬頭:“可以嗎?” 天蘊帝有點后悔,因為他想起先生只有秦空一個兒子。 天蘊帝生硬的轉移話題,但秦空不依不饒,最后天蘊帝被他磨的沒法,只好允他去軍營一個月。 一個月應該沒什么吧,天蘊帝想。 秦遇知道消息的時候是詫異的,張氏卻是不同意,試圖哄小孫子回心轉意。 “空哥兒你聽奶奶的,軍營多累啊,你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干嘛受那份苦?!?/br> 秦空蹙眉:“奶奶,我覺得從武更適合我?!?/br> 誰規定老子是文官,兒子也得從文呢。 張氏急的不行:“空哥兒,你沒必要啊?!?/br> 自從有了秦鴝和秦空,言書和秦遇就沒要孩子了,張氏把秦鴝和秦空當眼珠子看待。 這會兒秦空要從武,那,那多危險啊。 空哥兒像遇兒不好嗎,文官又體面又安全。 “娘,你別急?!鼻赜鲩_口,“我跟空哥兒聊聊?!?/br> 張氏點頭:“好好,你們好好聊?!?/br> 父子倆進了書房,秦遇盯著秦空。 秦空本來很堅定,這會兒莫名心虛。 一盞茶后,秦遇嘆道:“想好了?” 秦空用力點頭:“爹,我想好了,我不后悔?!?/br> 秦遇梗了一下,最后還是有點氣悶:“空哥兒,記住你今天的話?!?/br> 秦空鄭重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秦遇感覺頭有點疼,看來他還得厚臉皮去霍家借幾本兵書,該學的學起來。 秦空去了神火營,他年紀比較小,又是秦遇嫡子,軍營里的人都讓著他,將士們指點他也很用心。 秦遇原本還擔心兒子不適應,哪知道秦空如魚得水。碎片時間都拿來練拳腳。 秦遇立刻派人在后院開辟了一塊演武場。韓五他們沒事兒就跟秦空切磋,柳全斥候出身,更是教了秦空不少有用的東西。 秦遇見狀,也知道兒子鐵了心了,也就隨秦空去了。就是可憐他娘,心疼小孫子的精神都萎靡了。 秦遇跟言書商量后,干脆哄著他娘去廟里住住,老人家都信這些。 事實證明,這招果然有作用。 秦鴝也跟著她奶奶去了。一來是想陪張氏,二來也是怕了貴夫人們的宴會,她想躲清凈。 貴女們談論的時興花樣她不了解,只偶爾談論詩詞,秦鴝能搭幾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