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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哄著孩子吃了東西睡下,然后才去打理自身。 這期間,言書和張氏他們就在看皇上的賞賜。 除了寶石,還有珍珠,珊瑚,至少管個幾百兩銀子?;噬弦蔡蠓搅税?。 其他人又去看鎏金弓,言書整理秦遇的包袱,忽然發現了一瓶舒經活絡的藥油。 奇怪,夫君的包袱里,她沒有放這個啊。 “阿書,怎么了?”張氏走過來。 言書下意識把藥油藏進袖子:“沒怎么,夫君的衣裳臟了,等會兒讓人洗?!?/br> “喔?!睆埵喜灰捎兴骸坝鰞涸谕饷婵隙]吃好,我去給他熬點rou粥。等會兒出門,去買只雞,回來煲雞湯?!?/br> “好的,娘?!?/br> 秦遇沐浴后,在屋里換衣服時候,言書進來了,“夫君,那些賞賜是怎么回事?” “跟人比試,贏的彩頭?!?/br> “那這個呢?”言書從袖子里,掏出藥油瓶子。 “那是碎潛給的?!鼻赜雒嫔绯#骸拔冶仍嚂r,用力過猛,碎潛就給我這個了?!?/br> 秦遇眨眼:“阿書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秦遇只著中衣,領口有些松散,露出一點兒胸膛,窺見結實緊致。言書眼神閃了閃,別開臉去,后續要問什么也忘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那些賞賜怎么處理?” “打首飾吧,做戒指,耳環,或者簪子都可以?!鼻赜鲭S口道。 他很快把衣裳穿好,帶著言書朝外面走去。 秦遇可沒有額外的假,今天能得半日閑,明天還是照常當值。 下午時候,他在院子里小憩,又聽到了孩子哭聲。秦遇立刻起身進屋,隨后哭聲才止了。 吃飯時候,了了和空空也要秦遇抱著,言書有些愁,“他們這么黏你,以后你再出去辦差可怎么好?” “應該不會了?!鼻赜鲞t疑道。他自己其實也不肯定。 還有太子那里,不至于因為他跟皇長孫講過幾回學,就這么針對他吧。 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秦遇安慰自己,但心里隱隱有點不安。過了兩天,秦遇在翰林當值,有人敲響了秦家的院門。 言書皺眉:“都司派來的人?” 仆人回道:“是,對方說,是替士人表達歉意,特備薄禮,還望夫人能收下?!?/br> 言書眉頭皺的更緊,夫君未與她說過相關,她哪里敢收,若是有人借此行賄,故意栽贓把柄,豈不是害了夫君。 言書吩咐道:“你再去問問是什么事,若是對方不說,就不要收禮?!?/br> 然而這次仆人帶著東西回來了,“夫人,對方把東西強塞給小的就走了,小的追不上?!?/br> 言書心中懷疑更甚:“拿來我瞧瞧,都是什么?” “是?!?/br> 仆人把木盒子放在案幾上,打開之后,上面是二十兩銀子,下面是幾樣珍珠首飾。 言書訝異,還真的是“薄禮”啊??梢耘懦匈V的可能了。 下午秦遇回家,言書跟他說起此事:“夫君,你真的沒有事瞞我嗎?” 秦遇的目光罕見的躲閃,他摸了摸鼻子,心知瞞不過去,最后只好道出實情。 “我想著我沒事,說出來只會讓你們擔心。就,就”言書接茬:“就干脆略過不提?!?/br> 她忍不住氣道:“可見在夫君心中,我還是不能說體己話的外人?!?/br> “沒有沒有?!鼻赜雒Φ?,他退后兩步,朝言書深深一揖,誠懇道:“此事是為夫考慮不當,是為夫之過,這廂給阿書賠禮了,保證以后絕不再犯,還望阿書原諒則個?!?/br> 言書本就是心疼秦遇居多,見狀哪還有氣,趕緊扶起秦遇的手,又急又羞:“你這是作甚?” “認錯呢。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書可原諒我了?” 言書受不住那道熱切的目光,矜持的點了點頭。她轉移話題:“夫君,這些東西?” “收著吧,我不收,那位都司大人也不會安心?!鼻赜鲂Φ溃骸澳媚清X給咱們孩子買對金鐲子,剩下的買些好吃的?!?/br> 言書不贊同:“了了和空空的首飾不少了。不如給你和娘扯新料子,做幾身衣裳?!?/br> “還有你?!鼻赜鰯堊∷?,親了親言書的額頭:“我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br> 秦家的小日子祥和溫馨,秦遇之前的不安也慢慢散去,逐漸放寬了心。誰想翻年后,他就被重重“敲了一棒”。 “……翰林侍讀秦遇,德才兼備,素有急智,今擢升其為黔州知府,即日上任?!?/br> 知府為從四品官員,相當于秦遇一口氣連升兩級。本該是喜事,可是黔州苦寒,民風彪悍,文化這一塊更是年年墊底。而秦遇任翰林侍讀,卻能在天子面前行走,官職雖低,前途卻更寬廣。 現在對比,竟不知哪方更好。若只升一級,還有明升暗貶之嫌,可連升兩級,還有說辭,就是貪心不足,不知好歹了。 第136章 交鋒中的幸存者 秦遇一家離開的匆忙,他抓緊時間把手上公務交接,然后知會了友人們一聲,就帶著家里人出發了。 馬車上,他才有時間拿起張和和霍家給他的信看。 秦遇一目十行,結合兩封信,總算弄明白了,他為什么會被外派去地方為官。 “夫君,信上說什么了?” 秦遇笑了笑:“我這廂算是因禍得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