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死都死了
陳三眼巴巴,就桂芬那樣也沒多少感情,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你們都這樣說了,桂芬已經去了,還能怎么辦啊,只能是盡快辦了這件事,讓她入土為安,別拖下去?!?/br> “不是這樣的啊,爹!”桂芬娃不愿意,抓著陳三的手指向秋月:“就是她欺負了娘,我要娘,把我的娘還給我!” 秋月很是無語,也是慌張的:“我剛才已經說過怎么回事了,這,小孩子說話不要......” “就是覺得小孩子說話不能信唄?”周大丫似乎是鐵了心要拉秋月下水,狂開地圖炮。 “大家都覺得小孩子說的話不能信,那這件事就成一直錯下去,桂芬死不瞑目,跟你們都有關系,你們造成的!” 林業不服氣:“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么詛咒我們大家?范大夫的話你聽不到?” 范文良不曉得為何瞧著亦是不太高興,眼神凌厲看向她,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就是聽到了為桂芬不甘心,大家都知道桂芬平時是怎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真的跟別人計較,她為大家做了多少白事,大家都看見的啊?!?/br> 周大丫壓抑著自己憤怒,腳步慢慢的往前走,遠離范文良周圍,還邊道:“秋月平時的嘴巴有多厲害大家都知道,春花的事情還記得嗎?才沒幾天吧?怎么什么事都跟秋月有關系,這一點不是很可疑嗎?” 陳卿默默的聽著,懂了,原來跟自己還是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周大丫在為春花報仇,牽連秋月! 秋月不自覺后退些:“村子就那么大,有點事誰不知道?什么叫跟我有關,我看哪里都跟你有關系!” “跟我有什么關系?”周大丫拒不承認,“我又不像你一樣到處去跟人吵架,連孩子都不放過?!?/br> 秋月打心底生氣:“隨便你胡說,我沒有就是沒有,用不著你在這里分析,里正都沒說話,你有什么資格說?” 里正現在可頭疼了。 干脆坐在一旁,壓根就不想管。 大喜的日子,這都什么事! “有句話不是說什么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秋月你要是沒做的話,你急什么?” 陳三坐不住,不知是何心思下加入周大丫。 “秋月,你老實說怎么回事?桂芬怎么就死了,我接受不了,我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啊,家里還有孩子,怎么就死了?” 秋月那個氣:“還要我怎么說?” 周大丫:“承認唄?!?/br> “與其說讓她承認,還不如說說你自己的心思,你什么意思?”陳卿聽夠了,站出來。 “你千方百計讓大家誤會秋月,就一張破嘴在這里噼里啪啦干什么呢?開會么?人范大夫還沒說話,你懂的比大夫還多?太著急了,露出馬腳?!?/br> 林業看到傅凜夫婦倆個,心里暖暖的,醞釀好一會話也跟著說出。 “誰不知道村里你大丫跟春花最好,到底為什么這么說我媳婦別怪我一個大老爺們嘴碎,大家都懂吧?” “懂,一丘之貉,做事說話跟春花一模一樣,桂芬已經故去,故去的人該有的體面都要有,大丫不尊敬就算了,還拿桂芬說事,這算什么啊?!?/br> 陳卿一番話如同警鈴,點響村民腦海中的鈴聲,幡然醒悟,本來這大丫跟自己相公關系就不怎么好...... 難不成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般人可不會跟春花走得太近。 “你,你才瞎放屁!傅凜管好你媳婦別讓她噴糞似的在這里編排我!” 秋月:“要不是你先說的我們,誰會說你?” “那也是你先......” 里正煩透了村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一些女人之間的口角,站起來。 “行了行了,大丫你既不是桂芬的姐妹,也是桂芬家里人,沒有你說話的份,秋月也少說兩句,都是平時嘮嗑的話,陳三,你怎么看?桂芬人沒了是事實,要怎么做,你決定,人因為什么死的,范大夫和小范都會給出個答案你?!?/br> 陳三看了里正兩眼,xiele氣:“死都死了還能怎么著,找人來做法事就下葬了吧?!?/br> “應該是這樣?!崩镎绞峙呐乃募绨颍骸肮澃ы樧?,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今晚派個代表來家里開會,抽簽決定明天來陳三家里幫忙該做什么工?!?/br> “知道了?!?/br> 事情到這里就應該結束,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大丫就是一個人掀不起什么浪花。 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范文良,眼神極其的恐怖,聲音不大不小的:“大丫有空不如回去多學學相夫教子,少在人群里瞎掰扯,別以為大家都是傻的,桂芬已故,少在她面前胡說,小心你小命不保?!?/br> “嘖,薄涼?!标惽溆腥寺犚娏?,沒由來跟傅凜吐槽,范文良這個人真的很沒心沒肺。 別人不懂,他們懂啊。 范文良跟周大丫可是在偷情的! 在外人面前避嫌是應該的,可是有必要這么說話嗎? 別說陳卿驚訝,周大丫自己還是頭一遭,范文良平時很好說話,極少有這種時候。 “我相夫教子?我,喂,范文良你說話不要太得罪人啊,我有沒有孩子你不知道???” 范文良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看著她,眼里沒有一點溫柔,全是殺氣。 “我得罪人了?你沒得罪,你想什么我清楚,但是我告訴你,死者為大,你再作死我也救不了你?!?/br> 周大丫哪里習慣他這種語氣,當即就不滿意:“你說什么呢你!你救我了?我剛才可沒看見你救我!” 私底下一直拽她,她都還沒說呢! 范文良眉心狂跳,念及這是在別人家,看熱鬧的人走了,里正和幾個村里說話有份量的還在,他不好太過,礙于內心的怒火無法平息。 “頭發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干脆一揮袖,直接轉身走了,不想看見她。 “神經病,你厲害,你怎么考不上狀元?” 周大丫也不服嘀嘀咕咕的委屈,那個怨恨,那個眼神就活剝了人。 平時求著自己溫柔的不行,現在裝什么裝? 春花說的對,男人都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