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書迷正在閱讀:天地劫(新)1-3.2、風流女兒國(未刪節1-79章)、完全摧花手冊之地獄天使(全)、幸福家庭(全)、絕品邪少(我的總裁老媽)更新至220章、cao在世界末日(1-2卷42章)、紅顏墮之魔法天使的yin落、孤芳嵐影、愛著旅行者卻被巨根黑人免費插入、天香
聽腳步聲已到門外,忙道:「快拉下帳子!」 浣兒忙過來放下錦帳,我又伸出頭道:「褶褲!」浣兒胡亂將我的衫褲塞進帳內。 這時射月幾名宮女停在門口,問道:「公子起來了嗎,娘娘在染香廳,傳公子過去!」 我匆匆理畢,掀帳而出:「來了!來了!」 「??!」那射月掩嘴輕叫,吃吃直笑。 我莫名其妙,浣兒急忙上前,將我頭上一撲,向帳內一丟,小臉兒漲得通紅。 原來我長發披散,頭上頂著個白帕兒出來了。那白帕昨夜抹拭過桃花血的,沾在了發上,也不知有沒有被射月發現帕上的血跡,但愿匆匆一眼,她沒看清。 「浣兒,你來!」射月笑了片刻,并不進屋,卻叫浣兒過去。 浣兒匆匆看了我一眼,神色慌急,我努了努嘴,示意她別怕,盡管過去。 兩名女孩在門口喁喁私語,浣兒不住點頭,不一會兒,射月與兩名宮女轉身離去,浣兒低頭走回。 我低聲道:「怎么?」 浣兒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么,公子,我替你梳頭!」 我心下奇怪,感覺浣兒在腦后輕攏慢梳,像有什么心事。 我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浣兒并不則聲,梳完后,推我起來:「快去,在等你呢!」 一路前往染香廳,只見府中眾人來回穿梭,行步匆匆,似很忙亂,我心道:「莫非那老太君不好了?」 到得染香廳外,浣兒便轉身欲去,我有些不舍,問:「你去哪兒?」 浣兒低頭道:「我回老太君院中,那邊有事?!?/br> 我納悶中跨進染香廳,見賈妃已在高座,神情中看不出淒哀之色,紀紅書則眼眸瞟來瞟去,還在低聲說笑。 我近前一步:「姑姑,早安?」 賈妃皺眉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早呢?!?/br> 紀紅書笑道:「大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我心道:「睡雖沒怎么睡,好卻是極好?!巩斚曼c頭應道:「挺好!」有些心虛地向賈妃瞄了一眼,昨夜見過她裙下風光,今日玉人在近,心上頓然泛起一種奇異難言的滋味。 賈妃「哼」了一聲,道:「筠兒,你太胡鬧了!」 我心中一跳,擡眼見賈妃神色蘊怒,卻面帶微紅,不禁暗驚:「她怎么是這種……這種羞惱的神情?難道我昨夜偷窺……被她發現了?」一時頭皮發麻,站立不安。 卻聽紀紅書在一旁吃吃直笑,我臉色通紅,低頭不敢作聲。 「你大病未痊愈……胡鬧個什么……吵得人……」賈妃不知如何措詞,斷斷續續地訓斥著,接著紀紅書又是「嗤」聲一笑,賈妃慍道:「紅書,你搗什么亂兒?」 我勉強擡頭一望,見賈妃想笑未笑,似怒非怒,忙又低頭,暗道:「原來不是偷窺被發現,卻是與浣兒的一夜糾纏,被隔壁聽見了?!?/br> 「娘娘息怒,大公子身具陽毒,恐怕不易自控,不過,這對他的身子倒是無礙而有益呢!」 宋恣從門外施施然走了進來。 他身后的京東人語則愣在門口:「什么?大公子竟然……哎呀,壞事了!那姑娘不是府中家養的丫頭,是水軍舊部九叔的孫女!九叔得知老太君重病,特將孫女送進府中侍侯,以表孝心,誰知……哎呀,這……這……如何跟人交代?」 「有這回事?是誰讓她去侍侯大公子的?」賈妃頗為詫異,叫道:「射月!」 射月在廳旁已聽到議論,這時進來,哭喪著臉,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說,怎么回事,怎會出此差錯!」 「奴婢……奴婢到那邊去要人,老太君房中年輕丫鬟本來就少,前幾夜沒合眼,都去睡了,只有浣兒和姚姑姑在,奴婢前幾次見過浣兒的,卻是認識,她也沒說她不是府中丫鬟,奴婢就……就帶她過來了,誰知道……嗚嗚!」 「糊涂!——亢總管,你看這事怎么辦?」 「只有……只有讓大公子收房了,唉,還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應……應該是愿意的!」射月急欲脫罪,忙插嘴道。 「呸!死丫頭,人家是否愿意,你怎么知道?」 「她……她……娘娘,您問大公子!」 賈妃道:「筠兒!你說!」 當著這么多人面,出乖露丑,我真是怨天無門、恨地無縫,正自臉皮火辣,額頭滲汗,聞喚忙點頭:「我……我愿意!」 「誰問你了!是問人家那姑娘愿意不愿意!」賈妃又氣又好笑。 「娘娘,我看莫問了,事已至此,那姑娘怎會不愿,麻煩的是咱們不知如何跟九叔開這個口?!刮衣劼曂?,發話的人卻是吳七郎,原來在我低頭汗顏中,東府眾人已陸陸續續來到廳中。 京東人語道:「我擔心的也正是九叔不樂意?!?/br> 宋恣道:「九叔若是得知細情,或許會心中不痛快,但如不這樣辦,則更是個大麻煩。事情已到了這地步,九叔不樂意也只有同意了?!?/br> 關西魔頭纏傷布,哇哇大叫:「好哇!咱們這里正忙著cao辦婚事,大公子也沒閑著,先替自個納了個小妾!哈哈!」 這是什么意思?替誰cao辦婚事?只見東府眾人面色有異,你看我,我瞧你,片刻沈默后,宋恣咳了一聲,道:「依我看,東府沈寂了十多年,倒不如借此機會大大鬧他一番,一妻一妾,同時納娶,雖有些過分,但喜上加喜,豈不別開生面,更加熱鬧?」 東府眾人轟笑,大多拍手贊成。 賈妃也點頭道:「快刀亂麻,尷尬事變成喜事,也無不可?!诡D了頓,含笑向我道:「筠兒,真是便宜你了,與陸家小姐的親事,本來是要瞞著 你到拜堂時候的,現在給關東魔這烏鴉嘴漏了出來,索性跟你說個明白,今兒嘛,原是你的大喜日子!現在你又給自己惹出個偏房,兩美同娶,你這新郎官,到底更疼誰些,到時你自己看著對付罷!」 眾人皆笑,京東人語笑道:「這么個熱鬧法,老太君一高興,只怕也要起床喝喜酒了!」 賈妃道:「原是替她老人家沖喜,才辦得這么急的,老太君怎能不賞面?」 京東人語道:「還是娘娘知道老太君心事,早上宋恣才那么略略一提,老太君立時精神了許多!」 宋恣欣然道:「老太君能提前醒來,看來身子骨比我預想的還要旺??!」 吳七郎笑道:「九叔一會來府,萬萬想不到來喝喜酒的人自己成了親翁,這個要拜託十妹先去說說,免得九叔猝不及防,暈倒當堂?!?/br> 宋恣道:「九叔是自己人,還好辦些,上陸家搶親這事,誰去辦?」 胡九、關西魔齊道:「我去!我去!」 轅門獸搖頭道:「不妥,不妥!這兩人一去,定與陸幽盟打起來了,陸家那些玉器珍玩,多半不保,是去搶親又不是打劫,砸壞人家寶貝,結怨太深,這親家還怎么做?」 胡九、關西魔齊道:「放屁!陸幽盟不乖乖交出新娘,我們最多揍那老兒一頓,怎會砸他東西?」 轅門獸笑道:「你們瞧瞧,這兩人不打自招,專會惹事!」 吳七郎道:「我去罷!我與陸幽盟有數面之交,如今情況特殊,勸他姑且從權,就當新娘子替老太君盡點孝心便是了,反正新郎又沒換人,只不過日子提前一些,咱們武道中人,講究那么多干嘛?」 京東人語道:「陸幽盟這人剛愎自用,不好說話,你那點交情恐怕不夠。此事既然辦得如此匆急,只可偷搶,不可明說,咱們江南一帶向來有搶親一俗,到木已成舟時,那陸幽盟也無話可說了!」 關西魔道:「陸幽盟勢利得很,一向只跟賈似道交好,不把咱們東府這邊放在眼里,這次讓他難堪一回,也是一樂!否則娘娘下道懿旨,諒他也不敢不遵?!?/br> 賈妃不悅道:「本就是咱們理曲,委屈了人家姑娘,搶親有俗可從,還算勉強說得過去,下旨則強人所難,怎可以勢逼人?」 關西魔陪笑道:「說說而已,娘娘且莫當真?!?/br> 宋恣斷然道:「此去非十妹不可!」 胡九道:「為何非得十妹?難道要十妹施展幡法,將新娘子的魂魄拘來?」 吳七郎道:「呸呸!大吉大利!九郎你快給我閉上臭嘴!」 胡九身子本矮,這時又矮了幾分,掩嘴不敢則聲。 宋恣道:「只有十妹是個女子,而你們一個個臭烘烘……怎好接近新娘身子?」 眾人都點頭稱是。紀紅書不滿道:「誰說只有霍姑娘是女子,本座難道是臭男人不成?」 京東人語大喜:「雀使如肯出手,那再好不過了,你的身法,當真稱的上是」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你將新娘悄悄請來了,那陸幽盟恐怕還在蒙頭睡大覺呢!」 宋恣點頭:「那就這樣,十妹原是水軍出身,派她去說服九叔,七郎、轅門獸協同雀使搶親,萬一被陸幽盟發覺,你兩人可斷后,讓雀使帶新娘先行?!?/br> 至此,眾人議定,我這個新任東府少主,看來除了秉承公意,等著拜堂上床,別無他事,莫說插手,壓根連嘴都插不上。 眾人有的去搶親,有的籌備婚儀,紛紛告退離去。賈妃向我招手道:「筠兒,你一會隨我去見老太君,不過,去之前,有幾句話我想先跟你說說?!?/br> 我道:「姑姑請吩咐!」 賈妃沈吟片刻,道:「你如今這么大了,有些事也無須瞞你,你可知道,老太君為何與你父親水火不容?」 東府與賈似道的交惡,一直讓我暗覺奇怪,按說,賈似道是老太君的親孫,奶奶與孫子之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至鬧到這種地步?於是順著賈妃的語氣,道:「孩兒不知!」 賈妃歎了口氣,道:「那我就跟你說說老太君的故事吧,也就是咱們的家史?!?/br> 我道:「姑姑請講,孩兒也很想聽呢!」 「老太君出身于江西望族湯氏,原是個重禮守舊的大家小姐,十五歲嫁入咱們賈家,未經數載,便年輕守寡,當時你爺爺年僅三歲,弱婦孤兒的,難免遭人欺負,我們賈家在天臺又是大富,田產頗豐,老太君當年雖然只有十九歲,但出身巨族,見的事多,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便暗暗處置了天臺老家一些家產,換來銀錢,托臨安城里為官的娘家兄弟另買了些田產,以留后路。果然,不出一年……」 不出一年,賈家冒出一件奪產的官司。賈涉父親的一個小妾,與族人早有私通,這時互相勾結,指稱因jian而生的孽種是賈涉父親的遺腹子,欲分家產。那族人甚有勢力,串連本族,買通當地官員,欺負湯氏是個年輕不解事的婦人,不僅構陷官司,且暗下散佈謠言,反咬一口,說湯氏水性楊花,不安婦道,與人通jian,賈涉并非賈家的后代。 這種事情無影無邊,卻傷人甚厲。況且,只要有錢有勢,什么骯髒證據造不出來?湯氏娘家在江西,路遠不說,而且那時也正遭遇麻煩,無法照應這邊。湯氏自知拋頭露面,承應官司,徒然自取其辱,大堂之上,恐怕連身份臉面都保不住,便果斷找來當時替賈涉父親治病的名醫,一面束之以情面,一面贈金相求,得到了賈涉父親身亡前一年便不能行房的證詞物據。隨即約談那小妾,威脅利誘下,花了一大筆財物,私下了結官司。經此一事后,湯氏知道世情艱險,什么都不重要, 保住兒子的性命才最重要,多財遭嫉,這種事難免又起反復,要是不良之人謀圖家產,累及幼子性命,那便后悔也遲了。於是借了祭祖的名義,散財分潤族里,以息族人之嫉恨,徹底平息了非議。其后,湯氏委託老實可靠的賈涉塾師打理天臺剩下的田產,帶上年幼的賈涉北上臨安,遠離了是非之地。 湯氏閉門不出,一心教養獨子,對你賈涉管教極嚴,也是指望嚴訓出賢才之意。賈涉呢,倒也爭氣,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大官,為人不驕不躁,處事公正,侍侯湯氏老太君也極恭順,從未拂逆過母意。湯氏又替兒子娶了娘家侄女為妻,合家上下,親慈和睦。從早年霜居教子,到如今有這樣的結果,湯氏是很滿意了,她的事跡,在親友之間,甚至在賈氏宗族中也一向被傳為美談。 早年的事情雖然過去很久,但湯氏顯然沒有全然忘記,對兒子納妾的事格外慎重小心,非出身名門大戶、品行端莊的女子不肯讓進賈家的門。但名門大戶女子,哪個又甘居人妾?以至賈涉在外為官奔走多年,身邊一直沒個貼心的侍妾。 有一年,賈涉去臨安城外的錢溏縣訪友,路遇一個洗衣婦,著了魔一般,迷上了那婦人。那婦人便是賈似道之母胡氏,她本是人家的妻子,賈涉滿著家人,千萬百計將她買來了作妾。 這種出身的女子,且曾為他人之妻,與賈涉結識的情形又如此曖昧,無論從出身還是禮法上說,都是湯氏難以容忍的事,自然百般不許,并責令賈涉限期出妾。那賈涉雖然孝順,卻不是個懦弱無主見的人,又真心喜歡胡氏,於是暗留胡氏在外,待胡氏生下兒子——就是賈似道,才舊事重提,在老母跟前懇求。 胡氏雖然進了賈家的門,不受湯氏歡迎,是可想而知的。賈似道從小由生母在外帶大,五歲才進賈府,與兩代湯氏并不親近,雖不能說呆笨,但性子怪僻,成天只喜玩貓逗狗,與賈府大家的教養格格不入,湯氏自然認為胡氏沒有管教好兒子,對這唯一的孫子也并不寵愛。 這胡氏性格卻極溫良恭順,背頂戳指之譏,侍侯正妻、婆婆無微不至,讓人無話可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