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詭異的變化
明天一早就要熟練的把招式一一演練出來。 初學階段,忘記一兩招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是屬于第七品。是懵懂狀態。 只有到了第六品,才是熟記階段,這個時候,所有的招式,都已經被刻錄在記憶里。 此時再演練,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可明一教官,居然要凌紀在1天之內就達到第六品熟記的程度。 這,真的可能嗎? 明一教官在演武場總共就待了十分鐘,然后就去了茶樓與人下棋去了。 與他下棋的,是一個穿著羽織裝的中年男子,年紀在45上下。 這個人,他經常會來這里跟明一教官下棋,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教官。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已經好幾年沒有再帶學生了。 對于他,馬先國他們是認識并熟悉的。 此人叫【淺羽慎一】,從姓氏上就可以看出,他在圣天學院,應該是很有地位的。 畢竟是姓淺羽的。 可事實上,淺羽這個姓氏的確是有地位,但并不代表每一個姓淺羽的都有地位。 像他,在絕大多數學生的眼中,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官。 跟小鹿明一教官,并無什么區別。 此時,在明一教官與他相對而坐之后,他就開始煮起茶來。 他每次來這里下棋,都會帶上自己的茶,并且還有一套獨門的茶具。 “新收了一個學生?” 煮茶期間,此人問了一聲。 之前,他早就來了,就在茶亭這里等待著。 明一教官訓斥馬國明他們,并且要凌紀1天之內掌握【草薙流十六術】的事,他也都看在眼里。 “昨天剛收的,是分院長這次外出,從平民區一個叫秋明市的地方選來的?!?/br> “體能才6段?” “若不是體能才6段,你覺得會分到我這里來?” “呵呵,倒也是?!?/br> 淺羽慎一身高體闊,面姿端正,棋盤收納好后,二人就開始猜子。 “不過,一個6段體能的小子,你居然傳他【草薙流十六術】?他學得下?” 這話,其實也不是看不起的意思。 而是一種很真實的硬性要求和條件,6段體能真的不太符合要求。 這就好像一個初中畢業的人,沒經歷過高中3年高數學習,你就教他微積分,他學得了嗎? “也許這一次,很多人都看走眼了?!泵饕唤坦賵贪紫刃?。 淺羽慎一看他一眼,居然見他那死板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微笑:“此子有潛力?” “有?!?/br> “多大的潛力?能讓你小鹿明一承認有【潛力】的,只怕,這個潛力很不一般吧?”淺羽慎一神情微微意外。 “6段體能,你認為最強的極限是多少?”明一教官沒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 “頂多與【齋藤彌九郎】在伯仲之間?!睖\羽慎一說道。 所謂的【齋藤彌九郎】,其實就是昨天凌紀在跟全息投影對抗的時候,第一個凝現出來的東瀛浪人。 這個【齋藤彌九郎】也是東瀛歷史上的一位名劍客,只是名聲不如宮本武藏那么大。 因此,昨天一開始的時候,明一教官是讓凌紀在他的手中支撐10個回合。 能達到10回合而不敗,就說明潛能屬上佳級別了。 “伯仲之間?呵呵,他是昨天來的,剛來,我就測試了他一次。我第一次就給他點了【齋藤彌九郎】,并且要求他在【齋藤彌九郎】的手中堅持十個回合?!?/br> “哦?那結果,他堅持住了?” “沒有?!泵饕唤坦僬Z氣悠長,緩緩落子。 “沒有?既然連十個回合都堅持不住,那就算有潛力,也算一般?!睖\羽慎一也跟著落了一子。 “他不是沒堅持住,而是在第一個回合之內,就把【齋藤彌九郎】給殺了?!?/br> 明一教官用著最平常的語氣,卻是說著最令人震驚的話。 淺羽慎一剛摸起的一枚黑子夾在手中,聽了這話,驚得差點落子:“一個回合,殺了齋藤?” “還不止如此?!?/br> “還有什么特別之處?” “昨天我初見那一幕,也是與你一樣驚訝,之后,我就點了【佐佐木小次郎】與他對練?!?/br> “佐佐木小次郎?點他來對付一個6段的小輩,你這個當教官的,就有點欺負人了?!?/br> “但,也被他殺了?!泵饕唤坦僖琅f語氣平緩。 嘀嗒~ 淺羽慎一手中的黑棋終于被驚落了,愣了足足有3秒,他才緩緩問道:“佐佐木小次郎,也被他殺了?你確定?” “你覺得我會說笑?” “你小鹿明一不是個會說笑的人?!?/br> “所以,此子潛力極大?!?/br> “呵呵,沒想到,居然還真讓你給撿了個寶。只不過,你要他1天之內,就把【草薙流十六術】給練到第六品?這如何可能?” 淺羽慎一搖搖頭,苦笑著。 即便是在他眼里,一天將【草薙流十六術】練到第六品也是不太可能之事。就算是天才,也極難。 “總要試試才知道?!泵饕唤坦俚?。 “那明天他要是做不到呢?” “自然按說好的條件去懲罰他?!?/br> “若真做不到,那就真每天練12個小時,你就不怕把他給練廢了?”淺羽慎一皺眉。 練功,也是講究勞逸結合。 過度的練功,有害無益。 “練廢,也好過戰場送命?!?/br> “你啊,還是困在執念里沒走出來啊?!睖\羽慎一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 科技場中,全息投影里的那個東瀛浪人這會兒已經是第三次演練了。 凌紀聚精會神地看著每一個招式、每一個變式,努力地將之記在腦子里。 一邊看,也一邊學。 但這,真的很不容易。 幾乎就跟背英語單詞一樣,前腳剛背好,后腳就忘記了中間那個到底是a還是e來著? 一直練到了10點鐘,馬先國他們9點就離開了。 楊佳龍是10點離開的,他一走,這演武場就只剩下凌紀一個了。 此時,太陽高升,毒辣得很。 練著練著,凌紀忽然感覺背后的那東西,似乎也蘇醒了過來。 它一醒來,就主動地將自己的力量施加在凌紀的四肢百骸之上。 凌紀聳了聳肩,心里笑道,我現在又不跟別人打架,你給我力量又有什么用? 心里這話剛說完,忽然之間,他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就跟著那全息投影動了起來。 全息投影中的東瀛浪人做了一個揮劍的姿勢,然后凌紀的身體也跟著做了一個揮劍的姿勢。 姿勢,力道,幾乎一比一,每一個細節,都模仿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