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龍舌蘭酒
張建軍的態度李朝陽并不意外,以他的狹隘性格能輕易罷手才有鬼了呢。 “剛剛我都看見了,你和那個女海盜在一起,你們就是一伙的,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目的是什么?”張建軍抱著手臂瞪著李朝陽。 收拾不了泰羅他還收拾不了李朝陽嗎? 他要把在泰羅身上丟掉的面子在李朝陽的身上找回來。 “我是被抓來的,至于那個米婭她是來救人的?!崩畛柋砬榈坏恼f道。 “救你?” “你覺得會是我嗎?她來救他的同伙的,也就是這些海盜?!崩畛栔噶酥概_子上的海盜尸體說道。 “我看他的確是被抓來的,手指都被切掉了兩根?!惫彰髟谝慌詾槔畛栒f情,他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張建軍抬起了手。 這樣的答案并不能讓他信服。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知道剛剛的海盜和那個女海盜是什么關系嗎?他是坤帕的人,和米婭是死敵,如果讓他知道你是米婭的同伙,你猜他會怎么對你?”張建軍冷笑著哼了一聲。 這是在要挾。 至于落到泰羅手上會怎么樣答案不言而喻。 “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件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陳耀東他們還活著,并且就在這座島上?!崩畛栯[瞞了他找船的事情,并且刻意的提及了陳耀東,有意轉移矛盾點。 這一招果然奏效了,張建軍連忙詢問:“他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手下估計有十幾個人,至于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br> 雖然李朝陽想要挑起張建軍和陳耀東的矛盾,可除了陳耀東和波仔,其他人似乎并不該死,最起碼葉海洋放了他一馬,童菲被抓的時候白松林他們也救過童菲。 一但讓張建軍知道他們的確切位置,必然會趕盡殺絕。 而且一但李朝陽說出位置張建軍一定會要他帶路,到時候他夾在兩撥人之間逃生的機會將會非常的渺茫。 “先走吧,指不定一會兒土著人就回來了?!惫彰鞯吐曊f道。 張建軍最后看了一眼茂密的山林,大手一揮帶著人撤走了。 食人族的部落被燒毀了,茅草屋在烈焰中熊熊燃燒,火光直沖云霄。 一個還未起步的文明就被摧毀在了萌芽之中。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焦糊味,滿地的狼藉,鮮血與尸體在陽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吳愛樂的船被海盜們再次推到了海里,李朝陽也被押到了海邊,郭照明還算客氣,并沒有反綁他的雙手,只是收了他的武器。 張建軍這伙人的載具是用油桶和木頭做的筏子,筏子很大,一次性搭載十幾個人完全不是問題,筏子緩緩離開海岸,駛向了遠處的小島。 看著逐漸遠去的極樂島李朝陽心里有些著急,一但落到了張建軍的手上再想回來就太難了,可他現在被幾個人圍在了中間,身邊有好幾把槍頂著他的后背,他就算是在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跑的掉。 部落里茅草屋還在燃燒,濃煙在極樂島的傷口彌散開來,李朝陽想到了石頭里的衛星電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大火波及。 “來一口?”郭照明將一個迷彩的軍用水壺遞了過來,水壺里散發著酒香味。 這是一壺酒。 李朝陽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嘴里頓時火辣辣的。 “正宗墨西哥龍舌蘭酒,我從一個海盜的尸體上撿來的?!惫彰鞯靡獾恼f道。 李朝陽低頭將一口酒噴在了自己的斷指上,鉆心一樣的疼痛傳來,疼的李朝陽齜牙咧嘴一陣陣的倒吸涼氣。 斷指上形成了厚厚的血痂,依舊在流血。 酒精具有殺菌的效果,用酒精清洗傷口可以有效的防止傷口感染。 “別怕,我哪兒有消炎藥和止血帶,回去之后我給你包扎一下就好了,只不過你這兩根手指以后是找不回來了?!惫彰骺戳艘谎劾畛柕膫谡f道。 “你還有這種東西?”李朝陽有些意外。 “有,還記得海盜船嗎?我們找到它,并且潛入殘骸里拿了不少的好東西,不得不說海盜的水性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口氣下去好幾分鐘都不用呼吸?!?/br> 郭照明抱著膝蓋黝黑的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惫彰饕詾槔畛栐趽淖约旱陌踩?。 其實李朝陽擔憂的是童菲他們。 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逃脫,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撐到自己回去。 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有琳達在她們應該不會有事。 希望如此吧。 “謝了,你們那邊怎么樣了?現在有多少人?” “沒多少,也就是十來個?!?/br> 十來個,這已經很多了,要知道當時米婭清洗過后活下來的也不過二十多人,郭照明他們這邊基本上占到了一半。 再加上海盜毫無疑問他們的實力是最強的。 半個小時后李朝陽一行人抵達了目的地,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小島。 陡峭的山崖上幾乎沒有什么植物,只有一些綠油油的雜草,張建軍他們的居所是一艘擱淺在岸邊的貨船。 這艘船底朝天的傾覆在了沙灘上,黑色的船底朝上長滿了鐵銹,白色的船身上依稀可見它的名字。 它叫康諾號。 島上的人就像是迎接他們的英雄歸來,揮舞著手又蹦又跳,張建軍屹立在船頭猶如得勝回朝的將軍,臉上寫滿了自豪。 登島之后這些人立刻圍住了張建軍,不但有游客,還有幾個海盜船上的奴隸,幾乎都是女性,她們簇擁著張建軍,拉著張建軍的衣服,歡呼著,說笑著,恰似一群嬪妃正在迎接她們的皇帝。 “這就是女人的生存策略,想要活下去她們就不得不這么做,你要是喜歡隨便挑一個,她們絕不會反對?!惫彰髡Z帶戲謔,但又有一絲不屑。 在這里女人們徹底淪為了男人的附庸,準確說是發泄的工具,洗衣煮飯打雜,什么事情都得做。男人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仿佛來到了中世紀的歐洲酒吧,男人們端著朗姆酒喝的面紅耳赤,看上哪個女人隨手抓過來就狠狠的咬上兩口,女人尖叫著跑開,男人們開懷大笑,肆無忌憚。 張建軍很享受這種生活,不停和女人們打招呼,突然間他發現人群里少了一個人。 “雪梨呢?”張建軍問。 女人們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指了指貨船。 張建軍抬頭一看就發現最上面的一個窗戶里有人影在走動,臉色一黑撒腿就跑。 “不好,可能要出事,我去看看,老譚你給他包扎一下傷口?!惫彰髡f完迅速跑了進去。 譚海瘸著腿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這個老頭瘦的很厲害,都快脫形了。 以前在船上他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搞到吃喝。 可是在這荒島上,他的探云手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因為根本沒什么可偷的,島上的食物都是統一發放,吃飯的時候煮上一鍋挨個分。 譚海年老體弱,自然被嫌棄,分到的食物也就越少。 這么多天他都沒有吃飽過。 “你別想跑,隨時都有人盯著你,一但被追上就是死路一條?!弊T海的聲音很沙啞,有氣無力的。 隨時都有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