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招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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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政府回來以后,徐小川夫妻倆就來個各自分工,溪純專門去找騾子,準備后天招標會要帶的酒,別看他們川酒都是量產型的,但這次情況特殊,不允許有岔子出現,備酒也顯得異常重要。 而徐小川就把自己悶在屋里,給甘雷打起電話來,別看剛才他胸脯拍得當當響,在溪純面前下了軍令狀,似乎中標已是他們川酒酒業的囊中之物,但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甘雷下力氣才是關鍵。 也不知道甘雷在干什么,徐小川打了四五次電話才接通。 “小川,什么事?”甘雷很平靜的說道。 但徐小川一聽甘雷的聲音,就知道這老甘正壓著火氣,估計又是什么任務進展的不順利,他也不耽誤,急忙把招標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你放心去,那天會有人幫你?!备世渍f完就掛了電話。 徐小川聽著嘟嘟響的斷線聲,嘆了一口氣,自戀的暗說道,警隊還是缺少自己這樣的人才啊。 第三天的一早,徐小川本想賴會床,可溪純卻連拉帶拽的把他弄醒。 倆人草草吃了早餐后就趕往了招標會現場,只是他倆到了會場時,這場內除了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外,一個客人都沒來。 “老婆,我說你來的早了吧?”徐小川抱怨一聲,又大刺刺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趕早不趕晚,萬一早來能有意外的機遇呢?”溪純解釋一句,她又把手提包丟給徐小川,自己去洗手間了,女人嘛,每個月總有幾天特殊的日子。 徐小川無聊的左瞧右看一會,只是場內實在沒有什么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他索性打起了瞌睡。 也說溪純上趟廁所的時間實在太長,徐小川瞇著眼睛漸漸來了困意。 正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人把什么東西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唰的一下,他板正的坐了起來,懷疑的看了看周圍,只有阿姨在不遠處彎著腰拖地。 徐小川摸著口袋,將一個紙條拿了出來。 他心說奇了,這也不是在大學課堂上,遇到懷春少女給自己寫情書之類的,尤其現在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玩起了“飛鴿傳書”。 他把紙條打開看著,上面就簡單地寫了一句話:事已辦妥。 就憑這句話,徐小川琢磨著,看來甘雷已經暗中安排好了,只是不知道這次他請來了哪路神仙。 至于剛才傳話的人嘛?徐小川拿眼睛瞟了一眼掃地阿姨,心說也就你能有這種機會,只是想到這他又佩服起甘雷的手段,老甘的眼線真的是無處不在。 又等了一會,溪純回來了,場內也稀稀疏疏的開始上人,徐小川知道,新來這些人可都是各個酒業的精英人員,只是怪他眼拙,一個也不認識。 而溪純卻明顯認識一些,笑著上去打招呼聊了起來,當然,借著這個機會,她也把徐小川這個名義上川酒酒業的大哥介紹給大家認識。 徐小川以前沒遇到過這種場面,只好擠著笑容與這個經理那個主管的握手套近乎,只是每次握完手后,對方都會被握的一臉通紅,沒辦法,徐小川的鐵手實在太硬了。 “哎呀,小川兄弟,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币粋€叫趙海的禿頂男子握手后疼的一咧嘴說道。 “哈哈,趙哥太客氣啦,我也經常聽溪純說起你呢?!毙煨〈ù蛑氐?,但他心里卻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心說誰有空說起你這個二貨。 “小川?!壁w海接著說道,“沒想到你們的川酒這次能入圍,恭喜啊?!?/br> 這話表面看是祝賀,但徐小川聽著卻覺得有些別扭,他面上不表露什么,但嘴里卻調侃般的說了一句,“同喜同喜,趙哥,你們的磨(茅)臺也不是入圍了嘛?” (以下章節中,茅臺全部改為磨臺,另注:本故事純屬虛構) “咳咳?!壁w海故意咳嗽兩聲,掩蓋心里的尷尬,其實一直以來他就瞧不上徐小川的這個酒廠,三十塊錢一瓶的那還叫酒么?比農村自家釀的散白能好到哪去?而且這次政府招標,川酒和磨臺竟然湊到一起放到同一個臺面上來了,這讓他這個晉城磨臺總代理心里覺得不平衡,甚至有種掉架丟人的感覺。 也怪趙海沒事瞎琢磨,這才不自覺中說出了不怎么得體的話,讓徐小川借機反埋汰一頓。 但趙海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他笑著打量一眼徐小川,又說道:“小川,今天這種機會難得,你們一會可要好好表現,雖然淘汰是難免的,但貴在參與嘛?!?/br> 他這話可沒繞什么彎子,甚至有種口口裸的諷刺意味。 溪純一旁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她臉小,不好意思反駁什么,只說了句“趙哥,你忙,我們先走了”后,就要拉著徐小川避開趙海。 可徐小川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心說你這禿頂驢裝什么刁?不就當個磨臺代理么,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也沒理會溪純的拉扯,反而很大聲的說道:“趙哥,借你吉言,咱們川酒今天準備的十分充分,反倒是你,別怪老弟沒提醒,要是川酒壓過磨臺,中標成為今年政府指定的貴賓酒后,你可別有什么淚奔的想法,記得為老弟鼓掌?!?/br> “就憑你?”趙海終于沉不住氣,冷下面孔說道,“川酒能成為貴賓酒?太笑話了吧。你們大家怎么看?”說著他還干笑幾聲向四周拋出一個話去。 徐小川看著趙海的樣子,心里有些厭惡,尤其周圍好些人都停止談話,一副瞧熱鬧的樣子看著自己。 “趙海?!毙煨〈ㄒ膊淮蛩憷^續這種沒意義的爭斗,索性訂個道道出來,“要不咱們就賭一把?!?/br> “怎么賭?”趙海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提高嗓門問道。 他這一問把周圍這些人都聚了過來。 徐小川一看這架勢,心說得了,這可是你這禿頂自己找事,一會丟人丟大發了可別怪自己。 他當著大家的面,說了賭注,“磨臺中標,我就讓川酒酒廠解散,以后晉城就沒了川酒的名號,怎么樣?” “成,哈哈哈?!壁w海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此時他正看到徐小川一臉哭腔的轉讓酒廠。 不過徐小川話題一轉,又說道:“如果川酒不幸中標,那就說明你這磨臺酒檔次還不如川酒,川酒市面上一瓶三十塊錢,我以后買磨臺酒你的賣價就不能高于三十塊,如何?” 趙海一點也不考慮,大笑著點了頭應了下來,接著他還特意的搖了搖腦袋,那樣子明顯把徐小川當成了一個神經病對待。 可徐小川腦袋正不正常不是趙海能說了算的,尤其是兩人都打了賭,也就以此方式結束了談話。 徐小川任由溪純氣鼓鼓的拉著自己退到一個角落。 “小川,你知道剛才你在說什么么?”溪純質問道。 “知道啊?!毙煨〈ɑ亓艘痪?,隨后他又興奮的一把拉起溪純的手,“老婆,以后咱們喝磨臺可就便宜啦,最多三十塊錢一瓶,哈哈!對了,你的辦公室不是有飲水機嘛,不用了,喝水多沒前途,直接放幾箱子茅臺酒,誰渴了就開一瓶喝?!?/br> “你……?!毕儗π煨〈獾闹倍迥_,“扯蛋呢,你怎么竟想好事了,你怎么不想想要是茅臺中標了,咱們怎么辦?酒廠怎么辦?那些跟著咱們的弟兄怎么辦?” “呃,這個嘛?!毙煨〈紤]一番,但他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老婆,我問你,你說要是一頭豬夯夯的爬到了樹頂上,你怎么把它抓下來?!?/br> 溪純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豬會上樹嘛?” “對嘛?!毙煨〈ê俸傩χf道,“你有病唄,既然趙海那頭豬上不了樹,你激動個什么勁?!?/br> “哎?!毕儑@口氣,一時不知道說自己這老公什么好了。 “行了,走吧,招標會快開始了,咱們找個好地方去?!毙煨〈ㄕf著,一把拉起溪純的手走了出去。 九點整的時候,馬為黨帶著楊廣等幾個政府干部來到了會場,作為晉城市政府的代表,他開始了一段熱情洋溢的演講。 而場下也配合著,不時響起熱烈的掌聲,把氣氛不斷的推向新的高潮當中。 徐小川卻沒參與到這種無聊的事情中,只是意思意思的拍拍手,眼睛卻不時的四處瞎看,最后實在無聊了索性看著前面人的腦袋,數起頭發來。 足足過了半小時,馬為黨終于講完了,他又清了清嗓子,宣布道:“現在進入大會第二環節,投標競選階段,有請各個酒業的代表人上臺演講?!?/br> 掌聲又響了一陣后,一個青年走上臺去,他是五糧液酒業晉城代理商,也是今天參加競選的頭炮。 徐小川從無聊中回過神來,豎著耳朵聽起了這青年的講話,他這是趁機取取經,怎么說一會自己也要代表川酒上臺演講,先來個知己知己、取長補短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潛規則,每個代表上臺后時間都掐的很準,五分鐘肯定結束講話。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臺下除了川酒外都已經演講完。 而就當徐小川準備上臺的時候,馬為黨卻提早了一步。 “好,現在進行大會的下一環節,專家評估階段?!彼呗曅嫉?。 這話可把徐小川弄愣了,心說你奶奶的,我的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