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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權益不是一張紙上的條條框框,在媒體快餐的時代,所謂的真相都變得微不足道,只是被解讀出上百種可能。所以東籬才會喜歡湯姆,一個最終會被辭退卻依舊固執的新聞人。嚴肅新聞是值得被人尊敬的。 東籬笑笑說:“我為所有受害人,謝謝你?!?/br> 于嘉笑著回應:“不客氣?!?/br> 兩個人都懂,彼此目光里的情義。 東籬和委托人打電話問約馮鐸的事,她準備親自去談。電話剛掛,陳暉推開辦公室門就喊:“姐?!?/br> 東籬有半年沒見他了,曬黑了些,看起來壯了不少。 她總覺得他是她的學生,小孩子。所以對他總想囑咐幾句。 她問:“放假了?” 陳暉徑自進來靠在她辦公桌前笑著說:“嗯,我昨天回來。我爸讓我叫你下午去吃飯?!?/br> 陳蔚榮狀況穩定了后就回家養著了,倒是何茗瑜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一直在身邊照顧他。 東籬問:“有事嗎?”她知道陳蔚榮的心思,但是沒心情。 陳暉一笑:“你知道的?!?/br> 東籬沒想到他成長的這么快,再也不是那個迷茫的孩子了,帶著哭腔問她:你說我怎么做? 她朝他笑笑:“長大了?!?/br> 陳暉也笑。緣分真的是奇妙的東西,他的jiejie是這樣一種方式進入他的生命。 下午的時候徐策下班問:“今晚回家吃飯嗎?” 東籬被他問的笑起來:“怎么這么問?” 徐策也笑起來,“因為我下班了,過來接你?!?/br> 東籬的司機回家探親了。她琢磨了一下才說:“回家吃吧,咱兩還有工作要討論?!?/br> 陳暉一直待在她辦公室,翻看她的筆記,并不打擾她。見她掛了電話趕緊問:“我可以蹭飯不?” 他開朗了很多,東籬覺得這是好事。 “可以?!?/br> 陳暉看著她溫溫的笑說:“我以前也會想我姐夫是什么樣的人。陳苓大我很多,她青春期的時候我才幼兒園。我們交流很少,家里保姆看著我,她那時候已經青春期了,愛拔尖,愛和同學出去逛,偷偷早戀,偷偷摸摸的約會在家很少。我們相處的時間很少,當然,我還是二胎。她覺得家里重男輕女。所以我們關系一直不融洽。但是我們是姐弟。自從出事以后她再也沒和我說過話。就那么迅速的離開家了。我打電話她都不接?!?/br> 他說著停下看看東籬,見東籬在聽他說話,這才接著說:“對錯都不在我們身上,誰的錯就該誰負責任。但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感情,我們就是在鬧得不好了,我也是弟弟。我只是個弟弟。我已經盡量在這件事中沉默到一句話也不敢說,我不是受害人,我不敢評說誰對誰錯。即便這樣她依舊不理我了。所以我覺得她不是驕傲或者是自尊心強,她只是自私,就像你說的,我們交換了親情,她卻不想負責?!?/br> 東籬沒想到他心思這么細膩,有過小男孩一樣的迷茫,因為善良變得寬容。東籬心里忍不住想,再過幾年,他一定會備受女孩子喜愛。 她笑笑說:“很遺憾,我不能提供給你任何意見?!?/br> 陳暉也笑起來,“但是姐夫的廚藝真的很好?!?/br> 東籬知道他岔開話題了,也接話說:“我覺得,還行吧?!?/br> 惹得陳暉大笑。 徐策到了打電話,見東籬身邊的小伙子,問:“放假了?” 陳暉很禮貌,認真說:“恩,放暑假了?!?/br> 徐策調侃他:“你們葉老師的廚藝很精彩,要不要嘗嘗?” 陳暉輕笑,扭頭看東籬。 東籬失笑,不理他們,獨自坐在后面兩個人跟著上車,陳暉還在看她,東籬這才說:“你姐夫的廚藝像降龍十八掌,每一招都扎實,且實力雄厚,我的廚藝則像是六脈神劍,有時靈有時不靈,全看運氣。這么說明白了嗎?” 陳暉聽她這么說笑出聲來。徐策揭她短:“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六脈神劍該亮相了?!?/br> 東籬也笑起來,“你們兩個糊弄我一個?!?/br> 東籬真的下廚了,油炸帶魚、排骨、冬菇…… 客廳里陳暉和徐策聊天,陳暉很尊敬徐策,覺得他是個很專注的人,自律、顧家,這些品質足以讓他尊敬,起碼陳蔚榮從沒做到。 徐策問:“學醫是很不容易。有什么意向嗎?” 陳暉搖頭:“現在談以后的還早,等接觸臨床以后才能確定自己的意向。理想是個不太能靠得住的目標,在過程中隨著各種壓力會隨意的變。也稱作妥協?!?/br> 徐策聽他繞來繞去的一通講笑說:“客觀看就好了,你姐最近一直很忙,她在困境里,一直朝前走,我很佩服她?!?/br> 她的態度一直會激勵他。 陳暉跟著徐策的目光回頭望了眼廚房。轉頭看徐策點頭:“我知道,她很善良?!?/br> 徐策也不再和他說什么了,畢竟他是個孩子。 東籬的菜好后,喊徐策:“開飯了?!?/br> 徐策替她端菜,陳暉也幫忙,她的廚藝一般,味道還行。她忍不住想大概最近接觸餐飲,廚藝也開竅了。 晚飯過后,陳暉倒是幫忙收拾了桌子,告辭回家了。 徐策借給她人手之后,她輕松了不少。倒是國風晚宴快到了,先鋒周刊的采訪也約了時間,她要在晚宴之前接受采訪,在晚宴后新聞稿才會同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