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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竹圖也是贗品,叫價高得都離譜了,什么叫物以稀為貴,晉元大師的畫為什么連仿作也難得呢,不就是因為傳世的少嘛?!?/br> 以寧點了點頭:“也好,我還怕送不出手呢?!?/br> 蕭瑮還想爭取一下:“我說真的,二姐生辰,你就送點實在的東西,再不行包一包銀子送送也是好的,這幅畫讓給我,你要我拿什么換,你隨便說?!?/br> “不稀罕,你不是說這畫值點錢嘛,值錢的就是實在的,我就送這個了,你說什么也不行?!?/br> 蕭瑮看過,以寧用紅綢把畫綁好:“晚上你過來嗎,你不是說要把那兩盆珊瑚送給二姐嘛,你不給她搬過去?” “去,她生辰,總要去喝兩杯酒慶賀一下,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來我過去的時候再叫人搬吧。你一早就過去?” “嗯,有日子沒去了,今天早點,多陪她玩一會兒?!?/br> 蕭瑮囑咐:“她屋里肯定沒咱們這暖和,你把手爐抱著,里面再多穿一件,千萬別凍著?!?/br> “曉得啦,我怎么發現你越來越瑣碎了?!?/br> 蕭瑮笑道:“老夫少妻,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br> 以寧摟著他的腰調笑:“你是說自己老了,還是嫌我不懂事?” “哎呦,我哪兒敢嫌您不懂事兒啊,誰不知道周王家有悍妻,周王在家里大氣也不敢出喲?!?/br> “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啊,沒工夫跟你在這兒耍貧嘴?!币詫幠昧水嬣D身就走,出門看見雪海過來,攏了攏衣服和她說話:“你們看著王爺吃早點吧,我去東苑,你們忙忙也早點過來?!?/br> “小姐早上不吃了?” “我去二姐那隨便吃點?!痹掃€沒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以寧跑進蘊香屋里,蘊香正在吃早飯,以寧放下手上的畫,坐下手捂在粥碗上取暖:“外面好冷啊?!?/br> 蘊香道:“怎么這么早過來,吃了嗎?” “沒呢?!?/br> “小玉,再拿一副碗筷來?!庇謱σ詫幷f,“正好送來的粥挺多,一起喝一碗?!?/br> 小玉拿了碗筷過來,以寧自己盛了粥喝,看了看桌上的早點:“廚房的人糊涂了,也不送碗面來,jiejie今天生辰,早上應該吃碗長壽面呀?!?/br> “講究那個呢,晚上吃也一樣?!?/br> 以寧道:“如今jiejie這兒也寬敞了,不如自己開伙吧,王府的廚房我看著不大像樣,王爺跟我抱怨過幾次了?!?/br> 蘊香道:“我就是不想費那個事兒,自己搭個小廚房,說起來方便,可是又要費銀子,王爺一向看不過我花體己錢,肯定要貼補我些,這長年累月的要貼多少,我不高興?!?/br> “他的銀子就該給jiejie花,有什么不高興要的,能攢下錢的差事都在齊氏手里,你再不好意思跟王爺要,守著那點兒月例,叫自己過的苦嘰嘰的,何必呢?!?/br> 蘊香玩笑道:“我過得已然拮據了,你還要來蹭吃蹭喝,吃了我的東西,還說我不好,唉,難做人啊?!?/br> “我不好我不好,今兒是jiejie的好日子,別唉聲嘆氣的。本來只帶了畫做賀禮,這下我倒又想起一件?!?/br> “什么?” “錦繡閣要開分店,我就破例讓jiejie投點錢,入個股,每年賺點紅利,總比一分一厘攢錢有賺頭,怎么樣,這個賀禮實在不實在?” 蘊香道:“你呀,老是說我心好,你自己才是心最好的一個,什么好事情都帶上我,我以后,拿什么還你?” “jiejie這話就說岔了,我為你著想,不是因為我心好,是因為我們兩個交情好,既然我們倆交情好,又說什么還不還的呢,以后別說這種話了,我還要長久在您這白吃白喝呢?!?/br> 蘊香含笑:“好,以后不說了?!?/br> 以寧在蘊香屋里待了一天,晚上擺了一小桌酒,蕭瑮過來,三個人一桌吃飯,喝了幾杯。蕭瑮命人把那兩盆珊瑚搬過來,以寧仔細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被自己折了的那角,怪道:“誒,怎么看不到我折過的那角了?” 蕭瑮也不知道,看了也說:“怪了,難不成自己長好了?” 雪海道:“早上何叢送了一盆水仙到夫人屋里,正好看見了,在那蹲了半天,是不是他修過?” 蕭瑮過去仔細看了,果然,原本缺失的口子被修成了新芽狀,贊道:“這小子有點本事啊?!?/br> 以寧道:“我倒忘了他有這個手藝,早該叫他來看看的?!?/br> 蕭瑮拉了拉以寧,指著盆景跟她嘀咕:“他這個手藝,在這兒做個花匠,屈才啊?!?/br> 以寧撇嘴:“你又跟我廢話是吧,二姐你來評評理,上次跟我說丁白機靈,在我這屈才,想讓丁白跟著他,現在又說何叢在我這屈才,怎么,我這不能有能人是吧?!?/br> 蘊香道:“還不是因為他身邊得力的少,不然怎么眼紅你的人呢?!?/br> 以寧道:“他身邊得力的人可不少,少的是得力又愿意跑腿的,不是我小氣,你就是親自去跟何叢說人家也未必答應,何叢的父親是聞茝堂的掌柜,何叢以后是要子承父業的,在我這兒的確屈才,不過人家爹爹也是有意磨磨他的性子,侍候花木最忌浮躁,要是跟在王爺身邊,豈不辜負了家里樹木樹人的初心?!?/br> 蘊香嘆道:“看來,我不止得巴結你,連你院里的人都得巴結著,再過幾年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