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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酒家,還要找?” 以寧道:“是一家新館子,未必就開了,所以得找找看?!?/br> 蕭瑮想起來:“是你那個姐妹開的?” “嗯?!?/br> 蕭瑮不解:“你們之間不是通氣兒嘛,怎么還要你自己找去?” “一向是她來找我,我也想去找找她,她做事隨性得很,未必就開張了,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去玩的?!?/br> 蕭瑮久聞其人,的確也想見見:“行呢,明天一起去看看唄?!?/br> 到了次日,蕭瑮帶著以寧出門,在紫石街路口和蕭玖匯合,蕭玖在那等了有一會兒了,見哥嫂過來忙迎過去,看七哥藏著右手不大用,就知道傷在哪里,問道:“七哥,胳膊怎么樣?!?/br> “傷得挺深,昨兒還開了?!?/br> 蕭玖擔心的問:“在家里怎么還開了,嫂子,你是不是虐待我七哥?” 以寧知道蕭瑮的傷口怎么開的,也不說什么,直拿白眼看蕭玖,蕭瑮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問你嫂子做什么?!?/br> “開個玩笑。嫂子今天怎么同來了,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紫石街,不放心?” 聽他這么一說,再看看方向,以寧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去處,笑說:“我可不知道你們要去哪兒,就是搭個順風車,到這兒我也識路了,你們玩你們的去,我逛我的,老九,你拉好你七哥,千萬別叫他來找我?!?/br> 說完轉身就走,走得快極了,蕭瑮趕緊抬腳跟上,蕭玖拉住他:“七哥,嫂子叫咱們玩咱們的去,你怎么還要跟著?!?/br> 蕭瑮也白他,忍氣道:“鹽市街新開了一間酒家,你不去看看?” “哦?新酒家,那是得去瞧瞧?!?/br> 結果兩人就都跟在以寧身后邊走邊找,以寧和雪海梧桐講話,也不理他們,蕭玖就跟蕭瑮嘀咕:“七哥,嫂子找的那家新店,是不是咱們上次去的那家,那家不是說要換老板嘛,除了那家我可沒聽說這街上要有新店?!?/br> “十有八九?!?/br> “嫂子為何要找這一家?莫非是舊相識?難怪了,那位新東家看著就非同一般,是不是林家哪位少爺?” 以寧笑而不答,蕭瑮心中有數,只是說:“安心跟著吧,話多?!?/br> 幾人又行了一段,路過上次喝茶的簡陋茶館,里面倒不冷清,有人在喝茶,以寧想想覺得不對,小聲問蕭瑮和蕭玖:“你們是不是有意拉攏農丞大人,暗里叫人來光顧這里了?” 蕭瑮一笑,蕭玖一驚:“七哥,這些事情也同嫂子講嗎?” 蕭瑮道:“她不大愛聽公事,猜到的?!?/br> 蕭玖看了看七嫂:“神了,嫂子怎么猜到的?” “這里的生意哪是說好就能好的,除了你們還能有誰。拉攏中立派可不得靠旁門左道嘛?!?/br> 蕭玖可為“旁門左道”四字沾沾自得:“這事兒是我辦的,七哥不大同意,旁門左道也道兒嘛,不走走怎么知道行不行?!?/br> 以寧不禁搖頭:“農丞大人最不贊成自己母親在這做生意,巴不得沒人來喝茶,叫她娘關了鋪子回家去才好,你當心惱了人家?!?/br> “要我說,老太太不愿意回去,要么母子不和,要么婆媳難處,若是順心如意,誰不樂意享福啊,這種家務事我們管不著,幫襯生意就是為了老人家開心,拉攏不拉攏的也沒什么?!?/br> 以寧笑笑:“總有你的道理,別讓人家瞧出端倪,老太太可是傲骨牛脾氣。我猜她兒媳婦是個厲害角色,你們要是真有心,相府的秋菊宴我就去瞧瞧,幫你們探探農丞大人家里的情況?!?/br> “那敢情好,勞動嫂子?!?/br> 蕭瑮眼中一亮,以寧偏頭正好看到他淡笑著盯著自己,小聲問他:“你看我干什么?又笑什么?” 蕭瑮把她的手拉過來藏在袖子里面捏住,不動聲色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和那些女眷交道,為了幫我愿意拋頭露面了?” “不喜歡歸不喜歡,王家的面子偶爾還是要給,帖子送來,我不去,二姐不去,華柳院那位便要去,回頭又惹你不高興,那我就勉為其難吧,若能為你分憂那就再好不過了?!?/br> 蕭瑮心中感念,緊緊攥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一行人復又走了一會兒,果然走到上次蕭玖和蕭瑮喝酒的那家館子,酒旗、招牌都已換了新的,幾人駐足門前,蕭玖盯著門楣:“醉仙居,果然是這家嗎?” “是這家?!?/br> 幾人步入,蕭玖看到堂間少了幾張桌子,比之前空了不少,通往后院的門開著,正好框住后邊一片紅松檜柏,走近兩步還能看到院里爬滿葡萄藤的架子,環顧一周,柱子欄桿,窗戶門框,桌子凳子,全都擦洗一凈,樓上無人的雅間門窗都敞開,站在樓下能聽見碎玉相擊的聲音,知有風來。 蕭玖道:“有點兒意思,是比之前雅趣不少?!?/br> 掌柜走過來招呼:“幾位樓上請?!?/br> 以寧問:“掌柜,你們東家可在店里嗎?” “回夫人話,我們東家在樓上,只是他輕易不見客的?!?/br> 以寧笑說:“在就行?!?/br> 說完上樓,三人坐下,小二來上茶,出去要帶上門,以寧攔道:“小二哥,門不必關?!?/br> 小二應諾去了,蕭玖越發好奇:“嫂子,這家的老板到底是不是你們林家的人吶?” “是我打小兒一起玩大的伙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