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說得我心癢癢,這會兒有點啥能賭的沒有,咱們倆也來賭一局?!?/br> 以寧拍手道:“好??!你想玩什么?” 蕭瑮環顧四周,看屋里一個丫鬟也沒有,對以寧說:“就猜,那幾個丫頭,一會兒誰先進屋里來?!?/br> 以寧問他:“你覺得是誰?” “我覺得一定是雪海?!?/br> 以寧搖頭:“正好,我覺得是青煙。不管另外幾個,雪海比青煙先來就是你贏,反之就是我贏。咱們賭什么呢?” 蕭瑮沉吟道:“我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就你贏了隨你,我贏了隨我,如何?” “反正不許叫我做壞事就行?!?/br> “那是一定的?!?/br> 說完兩個人并肩坐在榻子上,蕭瑮摟著以寧,兩人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盯著門口看。 過了好一會兒,青煙進來了,以寧高興得跳起來,跑過來摟著青煙說:“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 青煙嚇了一跳,看到王爺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地走進里屋去,青煙緩了口氣問:“小姐,干嘛呢這是?” 以寧笑得停不下來,伏在青煙肩頭一邊喘一邊說:“我…我和王爺打賭,看你們幾個一會兒誰先進來,你先進來…我就贏了,哈哈哈哈,從家里帶來的那一罐子蜜餞,你全拿去吃吧,我要好好獎勵你?!?/br> 青煙笑道:“喲,還有這樣的好事情,我可不會客氣?!?/br> 以寧直揮手:“拿去拿去?!?/br> 青煙笑了一會兒想起正事來:“小姐先緩一下,我說件正事兒,剛才和小玉聊了半天,我們兩個商量著,這兩天就把院子收拾出來,眼看著一天冷過一天了,早一日搬過去就早些安穩呢?!?/br> 以寧道:“行,你們安排,我和王爺明天進宮去一趟,之后就沒什么事了,二姐搬好了,我們一起在她院里熱鬧熱鬧,出去這一趟,倒叫我念起家里的好來,姐妹們一處坐著,就是光做活計也比出去擔驚受怕的強?!?/br> “我也聽雪海講了幾句,看來這次出去,小姐嚇得夠嗆,都說出這種話來了,若是叫夫人聽見,只怕要擔心?!?/br> “可不就是嚇得夠嗆嘛?!?/br> 兩人說了好一陣青煙才出去,以寧進里屋來瞧瞧蕭瑮,看到他賭氣一般歪在自己榻上翻書,以寧過來問他:“怎么,王爺不服嗎?” 蕭瑮嘆氣:“唉,哪敢不服啊,愿賭就要服輸,我只是在擔心,只知道輸了,卻不知輸了什么?!?/br> 以寧道:“你放心,絕不少你一塊rou,我這會兒沒有想法,等想好了再告訴你?!?/br> “你打賭真的就從來沒有輸過?” 以寧想了一下:“好像真沒有誒?!?/br> 蕭瑮搖頭道:“不好,不好?!?/br> 以寧納悶:“什么不好?” “這人吶,好勝心是個很微妙的東西,比如我這會兒輸了,我就想著,下次一定要贏,但有時候運氣這個東西,更加微妙,我猜,我就要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咯?!?/br> 以寧掩口笑說:“你有這覺悟,不和我賭就是了,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你們?!?/br> 蕭瑮把她拉過:“這種事情,有時候就像小蕎的銀絲卷兒,失敗了就賭氣,過一陣子,又想再試試,萬一成了呢?!?/br> 以寧拍他:“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我明天就和小蕎說去,你也開始打趣她了?!?/br> 以寧和手下的丫頭好,蕭瑮是清楚的,但是蕭瑮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加入到她們之間的玩鬧,這種感覺不可說不奇妙,好像能看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晚上,以寧臨睡前到小書房來,打開暗柜的匣子來看,里面留給天歌的四錠金子還剩下一錠,她應該是來取過了,這么說她已經找好了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具體什么個情況,要多久時間店能開起來。 正想著,天歌就來了,以寧急問:“地方選在哪兒了?” 天歌先不言語,把以寧仔仔細細看了個遍,臉摸摸,脖子摸摸,胳膊摸摸,然后拉起她的手來聽脈,老半天才放下來,以寧知道,她這是聽說了遇襲的事情,擔心自己身體,安撫道:“我沒事,好好兒的。你快和我說說,店面盤在哪兒了,有沒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地方?” 天歌道:“在鹽市街,現成有個酒家,老板顧不過來要賣,我就典了來,換個名字就行?!?/br> 以寧問:“換個什么名字?” 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了答案,二師父最是愛喝酒,山里沒處沽酒去,他就研究自己釀酒,沒幾年,竟然成了行家,加上山里泉水清冽甘甜,釀出來的酒十分好喝,他覺得自己了不起,釀出的酒就是神仙也喝得了,就給自己釀的酒取名叫醉仙酒,不管是用的什么酒曲,只要經了他手的酒,都叫醉仙酒。 以寧道:“醉仙居,好聽得很,那里環境如何,當不當得起這個名字?” “正要問你呢,如何布置才能當得這個名字?” 以寧想了一下:“要是暖和的時節還好說,干干凈凈,門窗開敞,以白紗蒙窗,白紗不要釘牢,讓它風來自動,碗筷杯壺都選用一色素凈紋樣,后邊再種幾桿竹子,意境也就有了。只是這里秋冬嚴寒,再冷一些門窗都要上簾子的,人人求暖和還來不及,也難營造什么意境,只弄得干干凈凈,門框窗框上掛些碎玉就好?!?/br> 天歌點頭:“這樣倒也省事,醉仙二字一看就知道是賣酒的,有好酒才是要緊,那里原本就是挺清凈的地方,只把用的杯杯碟碟換了我順眼的就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