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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問:“阿寧,這是鑰匙嗎?” 以寧轉頭看過來:“像是鑰匙,不過比我見過的都要大些,玄空師父沒說這是什么?” “他就說是寶貝,要你好好收著?!?/br> “那我好好收著就是了?!闭f著,以寧將幾樣東西裝好,連同兩封信一起,小心地收進柜子里面,一邊收一邊問天歌:“你說這次來要久留,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就留在我這?” 天歌道:“既然來了京城,我自然要好好玩樂一番,你這里好歹是王府,我進出不方便。我想開個酒館,這兩天就要出去轉轉,到時候本錢恐怕得跟你拿了?!?/br> 以寧問:“那你這兩天住在哪兒?” “客棧?!?/br> 以寧點點頭:“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銀兩我有的,要多少直接跟我講就行。開酒館雖說不難,也有些門道,你多看看,我也幫你問問?!?/br> 天歌嬉笑著把以寧摟在懷里,玩笑道:“我的好寧哥兒,往后在這京城里,你就是我的靠山了?!?/br> 以寧伸手輕輕推她:“耍貧嘴。你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天歌道:“不用了,我回客棧隨便吃點兒,我偷摸進來的,還得悄悄走,不想讓人瞧見?!?/br> “好,我不留你?!?/br> 兩人又略坐了一會兒,天歌便走了,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人來過,只有梧桐一個人見到,天歌前腳剛走,梧桐就進了以寧屋里,以寧正準備滅燈,見她進來便知來意:“你看見她了?” 梧桐確認小姐無事,回道:“回小姐話,看見了。梧桐冒昧,敢問小姐,來者何人?” 以寧笑說:“她就是天歌呀,我時常和你們說的那個天歌?!?/br> 梧桐了然:“小姐時常提及謝公子英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蔽嗤┖敛谎陲梼刃牡木磁逯?,以寧覺得好笑:“你連她面也沒見上,就知道不同凡響了?” 梧桐道:“小人慚愧,謝公子來時并沒有察覺,待他離開,小人正巧在屋外,才見一抹身影,立時便不知去向,可見謝公子武藝遠在小人之上,不得不服?!?/br> 以寧道:“下次她再來時,我介紹你倆認識,讓她指點指點你,保管你武藝突飛猛進?!?/br> 梧桐面露喜色,連忙作揖道:“那便多謝小姐了?!?/br> 以寧伸手去扶她,“你呀,早跟你說,在我身邊不必這般拘禮,你怎么總也不改呢?” 梧桐道:“小姐莫怪,小人受師父教導,自幼便是如此,改不了的?!?/br> “罷了罷了,早些休息去吧,我這就睡了?!?/br> “梧桐告退?!?/br> 第二天一早,以寧尋思要給天歌裁兩身衣裳,讓青煙從庫房里尋了兩匹黛色的緞子,一匹竹青的緞子,正和青煙、碧荷兩個商量著要裁什么樣式,雪海打外頭回來,見桌上放著幾匹布料,問道:“小姐,這是在準備明日的回門禮嗎?” 以寧道:“回門禮不是早就備下了嘛,這些布是我要做衣服用的?!?/br> 雪海走近了仔細看看說:“我看這顏色,不像是小姐自己要穿,是要給姑爺做嗎?” 以寧故作神秘的說:“不是給王爺做的,你猜猜我給誰做的?!?/br> 青煙和碧荷已經知道是要給誰做,只管捂著嘴笑。 雪海不明所以,猜說:“老爺?” 以寧搖頭。 “少爺?” “不是?!?/br> 雪海低頭思索了一番,便猜到是誰:“哦~,是天歌少爺!” 以寧點頭道:“你們幾個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她嘛,她這次來京里要待許久,總能見上,也算遂了你們的心愿?!?/br> 雪海摸了摸桌上的布料口中說:“一早上吳管家派人來,說府里備好了回門要帶的東西,我想著到底是回門,怎么也要照看姑爺的面子,就和吳管家說好了,明天就帶王府的那份禮回門,小姐覺得可還妥當?” 以寧道:“也在理,王爺今天趕得回來嗎?” “吳管家說,大約傍晚前能到家,應該要在我們院里用晚飯?!?/br> 以寧點頭,對青煙說:“青煙,你去廚房,跟李嬸說王爺傍晚到家,就在我們院里吃晚飯” 青煙應聲出門,往廚房去,雪海又說:“小姐,這幾匹布是不是先收一收,晚些王爺回來,要是知道小姐你給別的不相干的男子做衣服,該要生氣了?!?/br> 以寧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自己常常和她們講起從前在山里的事情,并沒有告訴她們天歌是女兒家,倒是說了天歌如何英俊瀟灑,如何風流倜儻,引得這幾個丫頭總也覺得天歌是“美男子”。也罷了,等她們見了面再自己分辨去吧。 以寧道:“天歌是別的不相干的男子?那你們一口一個天歌少爺的,叫我哥都沒這么親切?!?/br> 雪海道:“我們親切不妨事啊,小姐是已經成了親的人,總要想想姑爺?!?/br> 以寧點頭:“在理在理,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擔心?!毖┖2辉俣嗾f。 吃完早點,以寧想著,王爺也不知究竟什么時候到家,該另外準備些茶點才好,于是到廚房來找李嬸,李嬸正在和幾個小丫頭用小石磨碾米,以寧瞧著好玩,也過去湊熱鬧。 以寧問:“難道家里沒有面,還要現碾?” 李嬸見小姐要上手,便擦了擦手過來幫她挽袖子:“小姐不知,今天這頓晚飯才算小姐和姑爺正經吃的第一頓晚飯呢,我們老家的習俗,一定要蒸四種餡的方糕,用新米現碾成粉,取個‘欣欣向榮’的意思,這碾米的磨子、蒸糕的籠屜要用舊的,是盼著‘長長久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