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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鑫剛走進頭等艙休息室就看到吳景函在向她招手。 這姑娘大概是喜歡說走就走的旅行,每次約人都是在出發前一兩天,幸好林鑫也是個沒什么事兒的人,所以每次都能欣然赴約。 “哎,本來是掐著點來的,沒想到飛機居然延誤了……” 林鑫剛一落座,吳景函就開始吐槽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任誰再怎么有錢任性,也左右不了飛機的起落時間。 唔……也許等以后買了私人飛機可以? 林鑫不著邊際的走了一秒鐘的神。 話說回來,先來聊聊這個巴黎時裝周的事兒。 事情的起因是吳景函的好姐妹劉逸云能去巴黎時裝周辦展了。 劉逸云和吳景函一樣,也是個富二代,不過是個比較有職業追求的富二代。 她從小就喜歡服裝設計,所以大學讀的就是服裝設計專業。 畢業之后,在父母的資助下又創辦了自己的獨立設計師品牌。 后因確實有這行的天賦,所以逐漸名聲大噪,今年更是得到了巴黎時裝周的入場券。 那邊吳景函還在吐槽閨蜜不夠仗義,居然都沒有提前告訴自己,非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還差四五天大展就要開始的時候再通知她。 而林鑫則想到了別的事情。 她直到認識了吳景函這個朋友,才得以一窺有錢人世界的真實模樣。 這里不僅僅有那些電視上演的紅燈綠酒,奢華享受。 這些林鑫雖然也羨慕,但卻并沒有給她什么震撼感。 真正讓她被震撼到了的是他們的生活理念,尤其是那些富二代們。 是,在和吳景函的聊天中她也聽說了一些無所事事,每天抽煙喝酒K歌玩女孩的富二代,但看到的更多的卻是能夠肆意追尋自己夢想的人。 青梅竹馬王世清,雖然他家有遠比酒莊更賺錢也更大的產業,但他就是喜歡釀酒品酒,所以每天就打理那個酒莊。 改良葡萄品種,改進釀造工藝,不把酒莊做到頂尖不罷休。 閨蜜劉逸云,雖然自家產業和服裝設計八竿子也打不著,但只要她喜歡父母就支持。 金融管理之類的課程一點兒沒學過,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服裝設計上。 現在蒼天不負,成為了全球排的上名的新銳設計師。 她自己更是不用說了,十八線寫手和小火旅游主播都不是家里的安排,全都是她的愛好。 林鑫看到,這些富二代們有比普通人多的多的選擇和試錯機會。 他們在擇業的時候完全不用考慮好不好就業,職業生涯長不長,工資高不高,他們能完完全全的根據自己的愛好做決定。 甚至在一生中能夠從事不同的職業,隔幾年沒興趣了就換一個。 他們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自由。 說實話,林鑫挺羨慕他們的。 雖然現在林鑫自己也擁有了這種自由,但大概是心疼小時候的自己和身邊人吧。 她記得小時候雖然自己也可以去上一些興趣班,但那些興趣班卻絕不能影響到功課。 考大學選專業的時候,雖然她也擁有一定的選擇權,但那是在幾個專業就業前景都差不多的情況下。 她更記得自家表姐的愿望是成為一個花藝師,可現在卻在當一個禿頭“程序媛”。 閨蜜董杉然想當個歲月靜好的書店老板,可現在卻天天為了項目的事兒和人吵架。 雖然非常俗套,但現在林鑫卻想成立一個類似于“夢想基金會”,或者叫“創業基金會”的東西。 只要有完整的方案,相應的能力,都可以得到資助。 類似于天使投資,但對于項目的盈利方案和盈利前景考察卻沒有天使投資嚴格,只要能夠收支平衡即可。 這更像是一筆啟動資金,很多人有夢想也有天賦,但一方面由于放棄目前相對穩定的白領生活試錯成本太高,另一方面也沒有啟動資金,所以他們大概永遠都不會去從事真正想做的事業。 林鑫不會去做那個讓他們從穩定生活中脫離的推手,這必須是每個人自己做出的決定。 但林鑫希望在他們做出決定之后,自己能提供給他們一些幫助。 當然,想到這類夢想或者創業基金,林鑫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各種扶貧基金和科研基金。 但猶豫再三,她還是想等等再去做這些。 第一方面是她現在還能力有限。 比如說扶貧,她現在每個月最多能投100萬在基金會里,但如果想成立一個新的扶貧基金會,每月100萬顯然還是太少了。 這種情況下與其自己做,還不如把錢捐給靠譜的成熟基金會。 從九月份開始她其實已經在這么做了。 九月的最后,她還有三萬多塊錢沒花出去,在每個月已經有好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現在,林鑫對于積攢每一分錢以便下個月能收到更多的系統資金已經沒有那么執著了。 但她也還沒豪到能看著三萬多白白消失而一點都不心疼,所以她就干脆匿名把錢捐了。 第二方面則是如之前所說,林鑫有點心疼小時候的自己和身邊人。 林鑫和她身邊玩的好的朋友基本都出自小康之家,他們的生活既不大富大貴,也沒有在貧困線上掙扎。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非常舒服的生活狀態,但林鑫卻覺得大家從小活的就很累:每個人都在為了不階級跌落而掙扎,升學、報考、找工作,每一步不能說走的如履薄冰,但都要遵循那個“最穩妥的路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