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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希心下苦笑,看來你是看得起我,所以之前時不時的‘搭理’我。 不過她今天來,開口就是祝我生個大胖小子,倒不像是來挑釁的。 即便看到崔然衣服上的口紅印,也不過打趣一句,就沒再說什么。 對了,崔然領口上的胭脂紅,也不知道怎么沾染的,難道他當了太久‘和尚’,忍不住,終于去偷偷尋歡了? 孫希猶疑不定,不敢妄下判斷。 夫妻之間,最重要最基礎的不就是信任嗎? 崔然若知道自己懷疑他,怕是會心有芥蒂。 他昨天,可是已經報備過,要和軍營里的兄弟們喝酒,并且會叫幾個怡紅樓的歌妓的。 正胡亂想著,崔凝芝從袖子里掏出一份請帖,笑著道:“南安侯夫人那日也在,她孫兒下個月辦百日宴,就親自將帖子給我了?!?/br> “她說了,你生產在即,下個月應該還在月子里,她下月來探望你的時候,將喜帖親自與你,讓子期代你去?!?/br> “你知道,我們家闕哥兒,上個月剛和南安侯的五小姐定親,南安侯夫人說了,你為我們家闕哥兒,說了不少好話?!?/br> 孫?;腥淮笪?,原來是這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攬功的好:“我也是據實而言,闕表弟人品才具出眾,唐姑爺眼看著要步步高升。這樣的好人家,配得上南安侯府?!?/br> 崔凝芝聽完,笑得更是花枝亂顫,直說:“然兒媳婦真會說話,怪不得你婆婆疼你。連我,也喜歡得緊了?!?/br> 孫希自嫁進崔府第一次聽到崔凝芝跟她說這種話,居然不爭氣地感到絲絲喜悅。 她自嘲,人果然都是有些犯賤的。 崔凝芝走后,孫希命抱夏把崔然的外套拿來,故意放在書案顯眼處。 領口上的一抹胭脂紅,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崔然洗完澡,換上家常的錦衣。 進門來,見孫希坐在書案前,似乎在看什么書。 走近一看,卻在案角發現了自己的外衣。 他知道孫希誤會了,笑著解釋道:“你別多想,不過逢場作戲?!?/br> 孫希一哂:“看來昨晚伯爺還真抱了哪位美貌歌姬呢!” 崔然從后摟住她,貼著她的臉道:“夫人這是生氣了?連官人都不叫了?” 孫希推開他,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伯爺徹夜不歸,流連煙花之地,領口上還沾了不知哪位美艷歌妓的胭脂紅唇,難道我還要額手稱慶?” “昨天不是跟你報備過了嘛。怎么還生氣?” 這話的意思,他是真的親過哪位歌妓了? 孫希氣噎,看著他的目光,掩飾不住地嫌惡。 崔然一驚,誠懇道:“你還懷著身孕,別多想。昨晚真沒什么,應該是那個叫綠淺的清倌人,趁我睡著,偷偷親的?!?/br> 孫希輕笑一聲,不信道:“從來都是男人流連勾欄瓦舍,歌妓勉為其難伺候的。哪有趁著客人睡著,清倌人還自己貼上去輕浮的道理?” 第142章 迦葉軒孫希難產 崔然莞爾:“誰叫你官人我長得俊俏,人見人愛呢?!?/br> 孫希斜了他一眼,嗔道:“黃婆賣瓜,自賣自夸?!?/br> 突然,孫希感覺腰腹一陣酸痛,她皺眉,用右手抵著腰肢。 崔然大驚:“你怎么了?” 孫希喘息道:“好痛,好像要生了?!?/br> 崔然聞言慌了,大喊:“抱夏抱竹,快去叫母親,哦,不對,去請太醫?!?/br> 抱夏和秋香等人聽到聲音,忙扶著孫希到床上躺下。 抱夏有了上次的經驗,鎮定自若道:“世子爺別慌,夫人羊水還沒破呢,我去叫產婆來,她們都在府里候著呢。秋香,秋紋,秋萍,你們留在這兒照顧小姐。抱竹,你去通知太太。抱冬,你去太醫院請李太醫到我們府上來,就說世子爺夫人怕是要生了。秋月,你快去吩咐廚房多燒點熱水備著。秋爽,你去叫趙mama和崔嬤嬤過來?!?/br> 眾丫鬟忙領命小跑著去了。 抱夏跟著朝崔然福了福,道:“世子爺,產房血腥,男子不宜。請您出去等待,我和小丫頭們要開始布置了,免得過會兒手忙腳亂?!?/br> 崔然不安地走出房門,一遍遍地囑咐:“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夫人?;仡^每個人都大大有賞!”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孫希只覺得腰腹越發酸澀,痛得厲害。 頭發濕漉漉的,汗水已濕透了衣裳。 三個產婆緊張地旁邊反復喊著:“吸氣”,“呼氣”“夫人堅持??!”“使勁”“就差一點點”“用力”。 屋內滿是瑩潤之氣,紗幔被血腥之氣浸染,到處是斑斑駁駁的紅色印記。 屋里已經點起了燈,燭火搖曳,孫希只覺得已經被透支了所有力氣,再也使不出勁兒了,迷迷糊糊地,直想睡過去。 其中一個產婆眼尖,突然道:“我好像看到了嬰兒的腳。姑娘,你快去告訴太醫,這可如何是好?” 孫希忽的清醒了,什么?這在現代還可以剖腹產,這在古代,是實打實地難產啊。 抱夏飛奔出去,告訴門口的荀太醫。 荀太醫聽了,嚇得額頭直冒汗,顫微道:“世子爺,這可怎么辦?一直給夫人請脈的是我們太醫院的婦科圣手崔太醫。若是他在,還有可能給夫人針灸,將胎兒轉過個兒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