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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夏管家跟夏燦都坐在床上,兩人湊在一起,眼眶都是紅的。 似乎都哭過了。 看到阮軟進來的瞬間,夏管家還是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他不習慣。 “沒什么,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比钴浀溃骸耙遣环奖?,我現在就走了?!?/br> “沒、沒有……”夏管家忙道:“我們……已經聊完了?!?/br> 本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阮丁森脫不了罪,他也脫不了罪。 兩個人估計最后都要在監獄里過一輩子。 夏燦卻不忍心讓自己的父親遭受這樣的折磨,她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阮軟:“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幫我們?” 阮軟也覺得夏燦有點太慘了,就是談個戀愛而已,被男方的父親迫害這么多年,連帶著兒子都沒辦法長大,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自己的爸爸卻要跟著對方一起入獄。 阮軟輕輕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也許我可以幫你問問老師,只是成功概率……很渺茫?!?/br> 聽到阮軟要為自己的求情,夏管家神色一怔,他眼中快速閃過一道流光,但那光很快就熄滅了。 他握住了夏燦的手,沖她輕輕搖了搖頭。 夏燦頓住了,片刻后,低頭對阮軟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對不起?!?/br> 這一句對不起,是替她爸爸說的。 就在這時,頭頂的喇叭響起監控員的聲音:“你們的探視時間已經到了?!?/br> 夏燦這才站起身來,跟著阮軟一起往外走去。 兩人離開的時候,有人過來帶夏管家離開,幾人同行了一段時間后,正好看到阮丁森也被從玻璃房中帶了出來。 阮丁森跟夏管家是分開關著的,這也是阮丁森第一次看到夏管家。 他突逢這樣的巨變,早就自己想了很久了,看到夏燦的瞬間,心中的所有想法都得到了證實。 “夏恒元!你竟然背叛我!”阮丁森被人從玻璃房后帶了出來,終于能大聲的宣泄自己的憤怒。 聽到他的聲音,夏管家一愣,片刻后,他轉過頭去,目光落在阮丁森身上。 阮軟見他眼底有一絲猶豫閃過,畢竟這是一對合作了幾十年的“老搭檔”,卻沒想到,片刻后,夏管家竟然對阮丁森:“是你先背叛了我?!?/br> 阮丁森一頓,略有心虛。 夏管家卻沒有就此打住,而是沖著阮丁森大喊了一聲:“你騙我!” 溫馴了幾十年的管家忽然沖著自己大聲,連阮丁森都止不住露出驚異呆滯的表情。 管家卻拼命掙脫了身邊人對他的束縛,沖到了阮丁森面前,揪著他的衣領,狠狠質問道:“我為你賣命還不夠嗎?為你做的事情不夠多嗎?為什么連我女兒都不放過?你以為人人都想要你的財產,人人對你的東西感興趣嗎?燦燦根本不稀罕你的東西!你憑什么那么對她?!” “我……”最意想不到的人質問自己,阮丁森一時愣住了,他只是習慣性的鏟除所有對自己有害的人而已,管家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你這個混賬!”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表情,管家心中積攢已久的怨怒,全都噴發了出來,他揮拳沖著阮丁森就去了。 洶涌的氣勢,連旁邊看守阮丁森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放開了阮丁森。 阮丁森就被管家摁在地上摩擦,兩旁的看守人都跟看戲一樣,夏燦倒是被嚇到了,起初她還想上前阻攔,但當她發現阮丁森是單方面被揍的時候,便釋然了,看了一眼旁邊的阮軟無動于衷,也就沒動了。 五分鐘后,阮丁森幾乎已經爬不起來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看守人上前,拉住了夏管家:“好了好了,你們該回去了,調查還沒結束呢,不能把他打死了?!?/br> 夏管家這才被拉開,阮丁森氣喘吁吁地被人從地上扶起來。 被夏管家摁著一頓揍,阮丁森的腦子已經有點發懵了,他看著阮軟,還想跟她說些什么。 還沒開口,就被看守人給拉走了。 夏管家也被帶走了,夏燦看著夏管家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三天后,調查結束,法院開庭,阮軟作為目前阮家的唯一繼承人,和夏燦一起出席了這一場庭審。 庭審長達一天一夜,第二天黎明曙光破曉之時,法官終于宣布。 “阮氏集團多項控訴成立,應立即停業整頓,其負責人阮丁森背叛監禁三百年零兩個月,即日執行?!?/br> 法官宣判結束,法槌落下,一錘定音。 坐在被告席上的阮丁森猛得站了起來,沖著法官大聲喊道:“我不服,我要上訴!” “上訴的話,需要走程序?!狈ü僬玖似饋?,沖阮丁森微微一笑:“也需要經過二次調查取證,如果您對您的集團有相當的自信,覺得它不會再二次調查中披露更多的信息,歡迎上訴?!?/br> 法官一句話說完,阮丁森忽然挺直了身子,眾人以為他還要說些什么,然而片刻后,他卻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法庭上響起一道喊聲:“不好,被告人中風了!” 一個月后,蔚藍星星際療養院門口。 阮軟從一輛飛行器上下來,還沒往前走兩步,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一聽,是個想要跟她合作幫她營銷寵物店的公司。 阮軟眉頭緊鎖,明確告訴對方自己不會擴大寵物店的規模也不會開什么連鎖店之后,對方才遺憾地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