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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憋了一天的二黃好辛苦才忍住沒有拆家,一聽可以出去玩,興奮極了,自己轉頭去旁邊的桌子上拿下了狗繩,激動地送到了阮軟的面前。 “嗚嗚嗚嗚……” 看二黃這么激動的樣子,阮軟就接過了二黃口中叼著的狗繩,幫二黃套了上去。 二黃迫不及待地往外走,阮軟卻拉了它一把,無奈道:“我還得換衣服啊,你別著急?!?/br> “嗚嗚嗚嗚!”二黃當然很著急,看著阮軟不肯牽著自己,就自己叼起繩子的另外一端,要往外走。 然而阮軟根本不管它,自己到房間里面去找衣服了。 沒有人跟著二黃,二黃反而不肯往前走了,自己乖乖回到了屋內。 阮軟順手將門關上,換了衣服,才帶著二黃出門去了。 她這趟其實不是單純為了遛二黃,還有想去見見金教授。 先前從金教授口中聽說傅一塵的故事,便覺得這對父子一直這樣十分讓人惋惜,明明是相互在意的兩個人,同處在相同的時空中,有什么誤會是不能解開的呢? 想到已經遠離自己的爺爺,阮軟想要幫兩個人的心更加迫切了。 所以她想去問問金教授,這件故事背后的隱情,總覺得不僅僅像是傅敬云隱瞞了傅一塵他母親真正的死因那么簡單。 帶著二黃在希頓大學繞了一圈兒,發現時間不早了,阮軟就往金教授的住處趕去。 他住的地方其實也不遠,從希頓大學中間穿過,去后門處的公交車站坐車,兩站路就到了。 結果阮軟沒想到,趕到金教授家的時候,發現金教授就坐在他家門口的臺階上,正在跟傅敬云喝酒。 不過看上去,金教授仿佛已經要醉了的樣子。 阮軟站在遠處,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她來找金教授談傅敬云跟傅一塵的事情,卻沒想到遇到了當時人。 阮軟這邊還在糾結呢,金教授徹底被傅敬云喝趴下了,而傅敬云卻面色不改,他似乎有所感情,轉頭向阮軟這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阮軟。 然后沖著她招了招手。 阮軟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去:“傅伯父?!?/br> “你還叫我伯父呀?!备稻丛婆e起酒杯,沖阮軟笑笑:“不是有應該叫我爸爸嗎?你可是一塵的‘未婚妻’啊?!?/br> 想到當初匆忙說出的借口,傅敬云竟然還記得,阮軟頓時一陣不好意思:“伯父,您別……”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敬云的大笑聲打斷了,他拍了拍身邊的臺階,道:“我知道,開玩笑的,別在意,過來,陪我坐一會兒?!?/br> 阮軟舒了一口氣,坐到了傅敬云的旁邊。 二黃不明所以地湊了上去,聞了聞,結果發現傅敬云滿身都是酒味,被這種刺激性氣味激到的二黃猛然打了個噴嚏,然后就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看到二黃的動作,傅敬云笑了:“它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肯,我就把它買下了?!?/br> 二黃真的又這么好嗎?所有見過二黃的人都說要將它買下。 阮軟看了二黃一眼,搖了搖頭:“它一點兒都不好?!彼赃€是留在她身邊,做一只蠢狗吧。 二黃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在兩人的幾句話里打了個來回,怯生生地看了傅敬云一眼,躲到阮軟身后去了——這位怪蜀黍雖然看著很眼熟,但身上的氣味不對勁兒,說不定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俯身了也說不定。 傅敬云笑了笑,再次沖阮軟舉起了手中的酒瓶,道:“要不要來一杯?” 跟傅敬云說了這兩句話,阮軟覺得傅敬云可能也喝得不太清醒了,見他再次邀請,索性接過了傅敬云手中的酒杯。 傅敬云也不說別的話,悶頭就開始灌自己。 這哪里是讓自己陪他喝酒的意思,這分明是想要自己把自己灌醉的意思。 在傅敬云再次舉起酒瓶,要喝下去的時候,阮軟忽然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瓶子,往前一伸,用瓶頸擋住了傅敬云喝酒的動作,道:“在我的家鄉,有個關于喝酒的傳統,人們喝酒的時候總是要先碰杯,然后互相將酒喝掉,再將杯底朝下,證明雙方的酒都已經喝光了?!?/br> 傅一塵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戚雅:“你這話的意思是……要陪我一起?” “不是你邀請我的嗎?”阮軟一笑,兀自用自己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傅敬云的酒瓶,然后就仰頭把酒瓶中的酒喝光了。 這酒的度數不太高,當然不是因為傅敬云酒量不行,而是他想延長這個喝酒的過程,這樣跟老金聊天也能多聊一會兒,誰知道老金這么不頂用,剛喝到一半就趴下了。 老金尚且如此,更別說面前這個小姑娘了。 傅敬云沒將她要跟自己喝酒的事情放在心上,見她一口悶了,自己也把酒瓶中的酒都喝光了。 果然,有個人陪著,喝酒的感覺就好多了。 傅敬云也不問緣由,就這么跟阮軟你一瓶我一瓶地喝了起來。 他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看上去挺瘦小的女孩子,酒量竟然非常驚人,他都喝得眼前重影都出來了,對方就竟然還面不改色的,開酒瓶的動作干脆利索,沒有一點兒要怕的意思。 而旁邊的二黃看著兩個人喝得很歡,自己心中也對這種“魔鬼飲料”產生了興趣,悄悄扒過一個沒有喝光的酒瓶子,拱開了瓶蓋,開始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