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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的母親雖然對寵物的態度很一般,但對人卻很有禮貌,笑笑,道:“沒關系,我理解你,來吧,妮妮剛吃完了午飯,正在休息?!?/br> 阮軟其實是理解這種人的,他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員,為自己的生活疲于奔命,也就沒有多少熱愛跟柔軟留給別人了。 能保持如今的態度,已經是不易了。 更何況,當初是她自己堅持帶妮妮過來的,也怪不了別人,阮軟只好放軟自己的態度,好給阿言母親留下一個好印象,讓她對妮妮更上心一些。 阿言母親將阮軟迎到了屋內,只不過這次沒有去玻璃房,而是去了玻璃房的對面,門打開,卻見房間內很空曠。 沒有床,也沒有桌子柜子,走過玄關,只見最里面放著兩個食盆,食盆旁邊是玩具,和狗窩。 妮妮卻沒有在窩里,而是趴在不遠的地面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它聽開門的聲音,睜開眼睛抬起了頭,卻沒有起身,而是靜靜看著門口。 它似乎篤定阮軟一定會出現在它面前一樣,不急不躁的樣子,像是一位歷經滄桑的老人。 阮軟心下動容,不由自主就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緩緩走到妮妮身邊。 人進入房間內之后,才發現阿言母親給妮妮單獨提供了一個房間。 果然是他們的風格啊,阮軟有些哭笑不得,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 也許對阿言母親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吧,她有認真地將妮妮當成是來治愈他們兒子的天使,可是對天使本人來說,跟主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但阮軟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蹲在妮妮身邊,輕輕摸了摸妮妮的頭,妮妮也順勢蹭了蹭她的掌心。 然后她翻開阿言母親之前拍照的地方,發現傷口確實已經愈合了,只是剛長出來的毛還略顯單薄。 阮軟觀察了一下那個傷口的大小后,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將一直拎在手里的倉鼠籠子放了下來。 她轉頭看向阿言的母親:“我把倉鼠放出來,沒關系吧?” “???”阿言的母親看上去有點兒懵:“倉鼠……你……可是這里還有兩只狗啊,沒關系嗎?” 在她的認知中,狗可是會追著倉鼠咬不放口的。 但那時別人家的倉鼠跟狗,可不是阮軟家的,阮軟笑了笑,道:“沒關系,只要您不介意就可以了?!?/br> 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妮妮的房間,她丈夫嫌棄狗掉毛,很少進這個房間,而她對寵物也很無感,所以一般都是讓掃地機器人進來打掃。 整個房間都給狗了,再放一只倉鼠進來當然沒關系。 阿言mama輕輕點了點頭,但還是退后一步,將房門給關了。 阮軟眼角看到了阿言mama的這個小動作,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將籠子放下,然后將籠口打開。 籠子里,小藍正在努力地啃花生。 聽到開籠門的動靜,本能地就將花生塞到了自己的頰囊里,然后鼓著半邊臉,抬起頭看向籠門外。 這時,一直沒動的妮妮湊了上來,靜靜看著籠子里的小藍。 見到妮妮的瞬間,小藍就呆住了,整只鼠懵逼了一會兒,剛塞進去的花生從嘴里掉了出來。 它卻沒理會掉出來的花生,一下子跳到了妮妮的面前,一只小爪子舉了起來,沖著妮妮:“唧唧唧唧唧唧!” 妮妮見它生氣的樣子,頭一歪,露出不解的表情。 看它明明都受傷了還這幅風輕云淡的表情,小藍更生氣了,它可是代表全寵物店來“教訓”妮妮的,于是就跑到了籠子旁邊,想從籠子里爬出來。 可這外帶籠是塑料的,從上到下都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又滑滑的,小藍肥嘟嘟的,每次都爬到一半兒就掉了下去。 它努力地爬了好幾回,卻都以失敗告終,就在它準備繼續努力的時候,無意間撇到妮妮,發現它居然已經爬了下來,兩只爪子交疊而放,下巴墊在爪子上,隔著籠子饒有趣味地看著它。 總覺得是在笑它又肥了。 于是小藍更生氣了! “唧唧唧唧唧唧!” 壞妮妮!我可是來看你的,你怎么能笑我!我要讓主人把你帶走!帶走! 小藍站在籠子里,氣沖沖地沖妮妮叫了起來。 卻沒想到,妮妮沉靜的聲音打斷了它:“小藍,謝謝你,我不走?!?/br>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藍一下子頓住了,它停頓了片刻,卻隔著籠子,從妮妮的眼睛中看到了堅定。 它很平靜,沒有因為被傷害而氣餒,它也很堅決,小藍知道,不管是誰都沒辦法改變它的念頭。 小藍覺得難過極了,它們明明是好朋友,一直生活在主人的店內,可是為什么妮妮要離開,為什么它的心里總是藏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故事。 可它又真真切切感受到妮妮的情緒,它知道阻止妮妮會讓它更難過。 于是小藍更傷心了,它甚至都顧補上勸說妮妮,就自己跑到了籠子的角落里,頭頂著籠子的一角,將圓滾滾的屁股留給眾人。 勸不動,自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倉鼠,在線自閉。 其實這個文呀,很多細節都是我自己經歷過的,感覺它們的故事,怎么也說不完,本來打算寫短完結掉的,但是突然又不想了,所以我應該還會一直一直寫下去的,寫番外,就寫寵物們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