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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衰老速度仍然沒有慢下來。 幾位博士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顏絮舞的身體不斷變老、變老、再變老…… 顏絮舞臉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皺紋,皮膚一點點失去潤澤,變得干枯不堪,身體瘦小孱弱猶如皮包骨一般…… 她蒼老的軀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具放置千年的木乃伊。 *** 隔著玻璃,季越澤臉上帶著初為人父的笑意,滿臉溫情地看著保溫箱中的小嬰兒。 兒子是早產的,才七個月就迫不及待地要從mama的肚子里出來。 季越澤既心疼兒子早產要住保溫箱,更心疼妻子生產時被孩子折磨得死去活來。 “臭小子,要健健康康長大,以后記得孝順mama?!?/br> 季越澤用手機拍了張照,準備回病房拿給妻子看。 妻子生產完被送進病房的時候,精神看著還好,她心里掛念著兒子,非讓季越澤來兒童房瞧瞧。 季越澤擔心妻子,拍完照后,轉身匆匆忙忙往病房走。 季越澤邊走邊想,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個月嫂,好方便照顧妻子坐月子。 幸好孩子的日常用品早就準備好了,因為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夫妻倆準備的東西都是雙份。 另外還得通知親朋好友,和他們分享他喜得麟兒的喜悅…… 季越澤好笑地搖搖頭,他今年才剛剛二十歲,在一眾朋友當中,是最早當爸爸的人,而且他的妻子顏絮舞比他大十歲,今年年滿三十。 他們是奉子成婚。 對于自己英年早婚一事,季越澤自己都覺得很神奇,不過他一點也不后悔。 想到妻子那張明媚妍麗的笑臉,季越澤不覺加快腳步,他想,等他一進病房,顏絮舞肯定會跟他抱怨,為什么生的不是女兒,而是個兒子。 季越澤臉帶笑意推開病房門,開口想問顏絮舞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不疼。 可單人病房里靜悄悄,病床上空蕩蕩的,顏絮舞不在。 季越澤皺眉推開洗手間的門,沒人,病房里,陽臺都找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 顏絮舞剛剛生產完,身體虛弱,應該不會出門才對。 人到底去哪了? 季越澤找來護士,護士們也對剛生產完的孕婦不在病房感到奇怪。 “你先別著急,你妻子現在很虛弱,應該走不遠,我讓保安還有其他人都去找找,肯定馬上就能找到?!?/br> 這時旁邊有個年輕護士小聲道:“我好像沒看到四號病房有人出來?!?/br> 季越澤強自鎮定:“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嗎?” 小護士嚅囁道:“也、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中途視線有離開過一兩分鐘,但這期間四號病房那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應該不會有人出來才對?!?/br> “有人進去過嗎?” “沒有?!?/br> 季越澤聞言更加焦急。 顏絮舞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至于季越澤,他母親去世多年,和父親早在幾年前就斷絕往來,連結婚的消息都沒有告訴他。 兩人結婚后,家里沒個長輩,孩子早產月嫂也沒來得及請,所以顏絮舞來醫院生產時,只有季越澤一個人陪著。 季越澤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就離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顏絮舞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且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不安感在不斷擴大,就像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在無形中籠罩著他,壓得他喘不過氣。 季越澤跟醫院調來的安保人員把醫院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最后還是沒有找到顏絮舞。 至于醫院的監控,很巧合的,就在幾分鐘前,被黑客入侵,有十分鐘的時間監控攝像里的影像資料一片空白,醫院正在找專家進行修復。 季越澤拳頭緊握,雙眼一片猩紅。 他懷疑,顏絮舞是被人蓄意綁架了。 到底是誰? 顏絮舞剛剛生產完,身體無比虛弱,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綁匪會對她做什么?她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著找他? 季越澤牙齒緊咬,緊握著拳頭,一拳砸在墻壁上。 等他找到那個綁匪后,他一定要把那個人千刀萬剮! 第2章 二次穿書“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和第一次穿書不同,顏絮舞的第二次穿書可謂是吃盡苦頭。 在這個夜黑風高、電閃雷鳴的晚上,顏絮舞從天而降,在一輛高速行駛的紅色跑車前摔了一個屁股墩兒。 顏絮舞想,她剛剛沒被雷劈死,難道現在要被車撞死不成? 慶幸的是,開車的人技術十分了得,在離她還有半米遠的位置穩穩將車剎住。 幾聲響雷過后,豆大的雨珠總算落了下來。 顏絮舞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雨水啪啪往她臉上砸。 沒辦法,她頭暈。 這是穿書后遺癥之一,剛穿過來頭昏得讓她想吐。 顏絮舞忍著這股惡心感,抬頭看向面前安靜佇立在風雨中的火紅色跑車。 一秒、兩秒……七秒。 終于,在顏絮舞數到七的時候,跑車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男性從車上走了下來。 顏絮舞抬眼看去,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對方那一顆五顏六色的彩虹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