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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笑說:“是嗎?我之前也覺得待在水井旁很舒服呢,原來水井旁有靈氣???這么說的話,相公在家里修煉也是可以的吧?” “當然,家里的靈氣比宗門的靈氣還多呢?!背阈φf。 白若晴心中又是一喜,如果這樣,相公會不會以后就在家里修煉了? 暗處的林青玄早將院子里的一切看在眼中,緊緊盯著那口井,白若晴是司水之神,所以那口井與她的神力是相通的,因而那口井才會靈力充足,是修仙之人修煉的寶地。 失算了,之前讓楚恒回來,是想讓他親手殺了白若晴,卻沒想到讓楚恒發現了靈力充足的水井,這樣不就更影響計劃了嗎? 更可恨的是,白若晴不死,那口井的神力就不會消失,他就是想對那口井下手也不能夠。 “嗯,好吃,娘子你做的紅燒魚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吃?!?/br> 屋里傳出楚恒的笑夸聲,林青玄拽緊拳頭,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讓楚恒快點殺了白若晴,免得夜長夢多。 “相公,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卑兹羟缃o楚恒夾了一塊肚皮上最嫩的rou放進他的碗里。 楚恒也給她夾了一塊,“你也吃,你辛苦了?!?/br> “不辛苦的,能為相公做飯,我覺得很開心?!卑兹羟鐡u搖頭。 楚恒心中感動,“娘子,對不起,以前我一門心思的修仙,忽略你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br> “只要相公心里有我就行了?!?/br> “我心里當然有你了,你是我的結發妻子,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除了師傅和宗門,最重要的就是你了?!?/br> 白若晴眼睛彎成了月牙。 “相公,厚的被子都還沒拿出來曬,就委屈你和我蓋一張被子了?!蓖砩?,白若晴一邊鋪床一邊歉意說。 往年原主回來,都是當天回當天走,沒有留宿過,所以白若晴就沒有在床鋪上做準備。 入了冬,夜里還是很寒冷的,白若晴覺得應該一人一張厚被子才行。 楚恒說:“我們是夫妻,蓋一張被子是應該的,再說了,我有修為護體,不會冷的?!?/br> “好吧,床鋪好了,咱們休息吧?!卑兹羟缧φf。 楚恒走過去,脫下外袍上了床鋪,白若晴已經十幾年沒有和丈夫同床共枕,有些緊張,背過身去脫衣衫,又把燈吹熄了才敢上床去。 兩人蓋著一張被子,緊挨著躺下。 楚恒嗅著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心頭有些發熱,白若晴感受到丈夫身上的陽剛之氣,臉上也有些發燙。 可是兩人都不敢做什么,堪堪忍著,直到過了許久,終是楚恒沒忍住,側身摟住了她,然后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事后,白若晴面含笑意的睡了過去,楚恒看著她嬌若桃花的臉,笑了笑。 原本,他也打算要好好和她過日子的,所以做夫妻間該做的事也很正常,而且他覺得和她在一起后,身上的修為又增進了。 他想著是不是吸收到了她身上的仙氣的緣故,又或者是男女雙修真的可以增進修為。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好,白若晴也好,就夠了。 大戰了一場,他也并不覺得累,興許是原主這具身體禁欲太久的緣故,他覺得沒要夠,不過懷中的人兒睡著了,他自是不能吵醒她的。 卻在這時,他感受到了林青玄的召喚,他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見林青玄。 “師傅,您怎么來了?剛剛感應到你的召喚,我還以為是我弄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楚恒假裝震驚說。 “為師若不來,怎么會知道你起了凡心,眷念紅塵?”林青玄一襲青衫,站在夜色中,臉色陰沉,雙眼中燃燒著怒火,“逆徒,你竟然違抗師命,你好大的膽子!” “師傅恕罪!”楚恒惶恐跪了下去,“不是弟子有意違抗師命,實在是發妻為弟子照顧父母cao持家業多年,這般情深意重,弟子實在不忍對她下手?!?/br> 林青玄怒道:“你對她不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還想不想繼承為師的衣缽,想不想得道成仙了?” 這個混賬,在宗門時說得好好的,一回到家里就動搖了決定,好在他跟了來,否則還不知道事情發展成什么樣! “弟子當然想,但是發妻在家鄉行善積德,實乃大善之人,師傅曾告訴弟子,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發妻如今種下善因,應得善果,而不是得此業障,弟子也不愿種下孽因,他日得報孽果?!?/br> 林青玄瞇起眼睛問:“這么說來,你是不打算殺妻證道了是嗎?” “師傅恕罪,弟子實在不能對一個善良之人下手?!背阏f。 林青玄怒得甩袖,“你被她的假象蒙蔽了,她并非你看到的那般良善,而是一個滿懷罪孽之人?!?/br> 看來他不做點什么敗壞白若晴的形象,這小子是不會動手了。 “怎么會?”楚恒詫異不已。 林青玄說:“為師所言句句屬實,為師修道多年,又豈不知行善舉得善果,為師既讓你動手殺她,她自然就是一個罪孽深重的該殺之人?!?/br> “可是弟子所見與師傅所言全然不同,弟子不信她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br> 林青玄這狗東西,為了一已私欲,這種謊話都編出來了。 林青玄氣極,你已經被美色迷惑,當然不信我的話了,凡人就是膚淺,總被眼前虛妄景象動搖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