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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嚴肅道:“皇上病重,為防有歹人心懷不軌,動搖國本,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反守宮中各個出口,不放任何人進出,還請各位大人體諒?!?/br> “我們要進宮,皇上有危險!”王文淵急得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大聲喊道。 守衛看他一眼道:“皇上有禁衛軍和御林軍保護,還有太子和云羅公主在身邊,不會有事,各位大人請回,耐心等著消息吧?!?/br> “不行,我們今天就要進宮!”王文淵心急如焚道。 可是不管他如何心急如焚,守衛都不肯放他們進去,他們鬧了一場無用,只好暫時離去,聚集在一起想對策。 與此同時,時苑已經把持了整個皇宮,在他殺了御林軍和禁衛軍的統領后,現下兩軍都聽他號令。 時竟確實是病倒了,已經被人送回了寢宮,太醫診治過后得出結論,中風。 可是時竟卻知道,他并不是什么中風,而是被人下了毒,否則的話,他怎么會好端端的就突然失了力氣,跌在了地上? 那一跤是跌得很重,但他也不至于會中風,他才四十多歲,如何就中風了? 他猜一定是楚恒給他下了毒,想圖謀不軌,因此一雙眼睛直瞪著床前的楚恒。 他后悔,沒有信王文淵的話,讓楚恒這狗賊有機可趁,要奪他趙國江山。 這么多年,楚恒都是裝的,目的是為了麻痹他和趙國上下,好讓他有機可趁,吞并趙國。 楚恒見時竟這般盯著他,不免有些好笑,“趙皇怕是怪錯了人?!?/br> 時竟擺明了就是在怪他,當然,雖然這事他也占份,可下手的人不是他。 此時殿內只有楚恒,時嫣,以及時竟的心腹太監,時苑把持了皇宮后,便親自去救皇后了。 時苑帶著人到了皇后寢宮時,那些守衛仍舊不讓他入內。 “父皇病重,隨時可能駕崩,母后身為一國之母,父皇的結發妻子,理應侍候在側,爾等膽敢阻攔本宮,好大的膽子!”時苑怒視著守衛道。 守衛回道:“殿下恕罪,屬下等奉皇命看守此處,沒有皇上的旨意,恕屬下等不能讓殿下進去?!?/br> “狗東西,你們是耳朵聾了嗎?父皇病重,如何下旨?”時苑揚手就給了說話的守衛一巴掌,“滾開!” 守衛捂著臉,嚇得趕緊讓開了。 他們也不傻,知道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病重,現在當家作主的都是太子時苑,他們哪里敢得罪。 時苑揚手,讓人將那些守衛給拿下,然后帶著太子妃進了寢宮。 皇后和素心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見兩人過來,素心趕緊打開了主殿的門,向前幾步,撲通跪在了地上,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總算是來了!” “快起來,沒事了?!睍r苑朝她揚手,而后走向前,抱拳跪地,“母后,兒臣來晚了,讓您受苦了?!?/br> 太子妃也跟著跪了下去。 皇后鼻子一酸,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扶起兒子兒媳婦,“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母后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br> 這一晚上她不知等得有多焦心,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好起來了。 “母后別怕,兒臣一定會護母后周全的?!睍r苑重重道。 皇后笑著點頭,她這一生或許沒有嫁對丈夫,但生對了兒子,也做了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撫養了時嫣這個女兒,這才讓她在絕望危機之時,讓他們能不顧一切的救她性命。 他們成了事,那時竟定是出事了,她問:“你們父皇怎么了?” “父皇在去御書房的途中不慎摔倒,中風了?!睍r苑回道。 他現在對時竟是沒有半點父子情份,母后不顧自己的性命替時竟擋刀,可是他轉身就要殺了母后,多年夫妻之情,救命之恩,他絲毫不念,這樣的人,與畜牲何異? 他心中也不愧疚,時竟生性多疑,手段狠辣,由他取而代之,造福臣民,是幸事不是禍事。 皇后便知道,什么摔跤中風都是假的,不過她也不想去細究什么,時竟要是不出事,死的就是她,最后估計連兒子的地位也保不住。 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去看看你父皇吧?!?/br> 時竟聽到楚恒說怪錯人了,腦中就真的思索了起來,如果不是楚恒那會是誰? 難道是太子? 太子知道了皇后的事,所以為了皇后要逼宮謀逆? “是我?!?/br> 正在他思索著,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心頭一跳,轉動眼珠看去,見說話的人果然是女兒時嫣,他再次瞪大雙眼,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好像在問,你說什么?怎么會是你? 時嫣道:“是我,那碗長壽面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br> 長壽面??? 時竟要瘋了,時嫣給他吃的長壽面竟然有問題,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她竟然行此大逆不道之舉,這么多年,他對她疼寵有加,視若珍寶,他以為,所有人都會背叛他,唯獨這個女兒不會。 可是現在,事實卻告訴他,他最疼愛的女兒,放在心尖尖上疼寵著的女兒,背叛了他,暗中給他下藥害他,他怎么能接受這樣慘痛的事實? 為什么? 時竟不停的張嘴,問著為什么? 時嫣看著他道:“因為,我知道了一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