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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嫣將手給了她,然后順著他的力度依偎進了他的懷中,痛聲哭了起來。 楚恒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沒事了?!?/br> 時竟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兒,這是她的女兒,可是她卻對別的男人依賴有加,明明在她出嫁前,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是他這個父親,如今,她卻不肯讓他靠近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破壞了他和女兒的關系,他非得把她挫骨揚灰不可! 在楚恒的哄勸下,時嫣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也慢慢的從夢境中抽離出來,但她看時竟的眼神仍舊是充滿了猜疑和提防。 “父皇,那個女人的話是不是真的?”她看著時竟問道。 時竟立即否認,“當然不是真的,她就是一個瘋婦,因為之前與朕有過結,所以行刺不成,就轉而誣陷朕,破壞朕與你的父女關系,嫣兒,你千萬不要被她的瘋話影響了,朕怎么會殺你的母妃呢?” 他這話是實話,他確實沒有殺她的母親。 時嫣半信半疑,她覺得事情不會空xue來風,而且夢里的感受那般真實,不像是假的,母親一定是死在父皇手中,只是她不知道父皇為什么要殺母親。 想了想,她再問:“母妃她究竟是何人?” “她只是一個孤女,朕一次南下微服遇見了她,被她深深吸引,我們相愛甚深,朕便將她帶回了皇宮,封為殊妃?!睍r竟道。 楚恒神色平靜,心中卻一陣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時竟還在編瞎話騙人,臉皮可真厚。 時嫣問:“可是為什么那個女人說母妃不是趙國人?” “她胡言亂語你也信?”時竟有些不耐煩,“嫣兒,你寧愿信一個要刺殺朕的外人也不信朕嗎?朕可是你的父皇,朕從小對你疼寵有加,何時加害過你?” 這話說得時嫣心生了愧疚,父皇從小到大確實對她疼寵有加,從未做過半絲傷害她的事情,她因為一個刺客的話、一個虛幻的夢境就就疑心父皇,確實不應該。 她垂下頭,半響才道:“父皇,對不起,是兒臣不對,不該聽信他人讒言猜疑您?!?/br> “嫣兒,朕怎么會怪你呢?”時竟理了理她凌亂的發,疼愛道:“你是父皇和你母妃唯一的女兒,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父皇不會怪你什么,只怪那居心叵測之人,挑撥我們的父女之情?!?/br> 時嫣心中感動,他雖是她的父親,但也是一國之君,卻能如此包容她的放肆,可她之前還懷疑父皇,她真的太不應該了。 她撲進時竟懷中,無比歉疚,“父皇……” “嫣兒乖,不哭,父皇只希望你好好的?!睍r竟揉著她的頭,寵愛道。 楚恒在一旁看著父女二人和好的溫馨畫面,只覺得諷刺,時竟果然不是一般人,戲演得堪比影帝,就他這樣的演技,要是不知情的人,又如何不會被他蒙騙? 父女倆說了會子話,時竟道:“嫣兒,你好好休息,朕去看看你母后?!?/br> “父皇,兒臣隨您一道去看看母后吧?!睍r嫣這才想起皇后來,擔心她的傷勢。 時竟搖頭,“不,你先好生歇息,你母后那邊太醫已經來回過了,并無大礙,等你養好了身子再去不遲?!?/br> “可是……” “不要讓你母后受著傷還擔心你,聽話?!睍r竟打斷她的可是。 時嫣只好道:“那兒臣明日再去看母后,父皇替兒臣帶句話給母后,讓母后一定要好好養著?!?/br> “朕會的?!睍r竟說完,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對楚恒道:“煩請齊皇多多照顧嫣兒?!?/br> “趙皇放心,朕會的?!?/br> 時竟離去時,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包括給時嫣看診的太醫。 路上,時竟問太醫,“公主的身子是何情況?” “回皇上,公主的身子并無大礙?!碧t回道。 時竟反問:“既然無大礙,為何多年無所出?” 王文淵回來后說了女兒吃苦藥的事,雖然王文淵沒有查出什么來,但他心中也是生了疑的,女兒出嫁前可是請過脈的,當時太醫說女兒身體康健,極好生養,可是到了齊國數年,竟無一兒半女,也太奇怪了。 那時女兒在齊國,他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齊國去,可是如今女兒回來了,他自是要好好查一查女兒不能有孕的原因。 看到底是不是齊皇楚恒暗中動了手腳? “公主身子確實無大礙,只是有些微的虛寒,自古以來,女子之體忌寒,依臣所見,這就是公主多年無出的原因?!?/br> 時竟就更疑惑了,“公主出嫁前身體康健,如何嫁去齊國就虛寒了?!?/br> “回皇上,興許是公主不適應齊國的天氣,水土不服之下,傷了身子?!?/br> 時竟擰了眉,這個倒是有可能。 難道真的是因為女兒水土不服傷了身子,這才多年不孕? 想到楚恒對女兒緊張的樣子,也不像是做假,興許是他多疑了,楚恒并沒有對女兒做什么。 遣散退了太醫,時竟對心腹太監吩咐,“公主那邊暗中派些人保護,絕不要讓生人靠近?!?/br> 那個女人雖然死了,但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人安排其它人去接近女兒,不得不防。 “是,皇上?!?/br> 時竟問:“那個女人的尸體處置了嗎?” “已經碎尸萬段?!?/br> “挫骨揚灰!”時竟陰狠丟下一句,甩袖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