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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太監趕緊向前撩起簾子。 楚恒順勢看去,只見得床上的人兒一臉慌亂,披頭散發,滿頭大汗,露出來的肌膚上有著一條條恩愛過后留下的紅痕。 他臉色沉得如同此時的夜色,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林清荷,你竟然敢背著朕與男人茍且?” 林清荷嚇壞了,她沒料到楚恒會來,也沒料到事情會敗露,此時還在巨大的震驚中沒有回神,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恒厭惡的收回視線,一邊往外走一邊朝高有海命道:“給她穿好衣衫,再帶出來!” 高有海應下,趕緊讓帶來的宮女進去給林清荷穿衣衫。 林清荷木偶一般讓宮女穿好了衣衫,然后拖下了床,拖出了寢殿。 楚恒并沒有在殿內,而是讓人搬了椅子桌子坐在殿外的院子里,林清荷被拖出來的時候,他正捧著一杯熱茶在喝。 外面夜風徐徐,林清荷被風兜頭一吹,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面前的威嚴男人,嚇得撲通跪了下去,求道:“皇上,我只是一時糊涂,這才犯下大錯,求皇上看在我等了您多年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反正人已經跑了,只要她不承認他的身份,她再求上一求,楚恒看在他們之前的情份上,一定會心軟,饒了她這一次的。 反正她也不求能和楚恒繼續在一起了,只要保住了性命,等楚恒離了齊國,那人得了逞,她就是風風光光的大齊皇后了。 “以前,朕就是看在你等了朕多年的份上,所以才對你百般縱容,想盡可能的彌補對你的虧欠,可是如今,朕開始懷疑你的話是不是真心的了,你才進冷宮不到一月,便與人茍且,之前等朕的那些年,又如何能耐得住寂寞?” 林清荷急道:“皇上,我早年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這是第一次,我在冷宮實在是太孤獨太寂寞了,皇上一直不來看我,所以我才一念之間犯下大錯,皇上,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字虛假?!?/br> “朕竟然不知道,你有如此能耐,待在冷宮還能找到外男茍且,你說,那外男是誰?你們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楚恒怒問。 林清荷回道:“就是外殿看守的一個侍衛,我不知道他叫什么?!?/br> 等下如果楚恒再問,她就讓那些侍衛進來,隨便指認一個,楚恒一怒之下一定會殺了那個侍衛,到時候就來個死無對證,事情也就這樣不明不白揭過去了。 只要她說是一時起念犯的錯,楚恒是個念舊情的人,一定會饒她性命,只要保住了性命,就萬事大吉了。 再一個,她保住了那人,那人日后只會更感激她。 只是她心中如意算盤打得好,事情卻并不如她所愿。 “不知道他叫什么是嗎?”楚恒揚手,“正好,朕已經將人給拿住了,帶上來詢問一番便知?!?/br> 林清荷心頭一跳,不是跑了嗎?怎么會被拿住了? 見侍衛將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帶了上來,正是不久前與她在殿內癲龍倒鳳的男人。 林清荷心口一窒,瞳孔也猛的緊縮,全身上下如同被臨空罩下的冰雪給凍僵了一般,從頭涼到了腳。 他這般赤身裸體的,觸犯龍顏,高有海趕緊讓人拿了衣衫出來給他裹上,這才押到楚恒面前。 楚恒一邊用蓋子捋著茶葉,一邊看過去,見對方垂著頭,壓根不敢抬起頭來,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當?是個男人就給朕抬起頭來!” 男人似乎受到了激怒,果真抬起了頭。 楚恒看著這張有些熟悉的臉,笑了,“楚憬,你一個被廢了皇室身份的罪人,早在多年前就被發配離京,竟然敢私自回京,還混進宮來,與朕的廢妃茍且,你好大的膽子!” 楚憬是原主的六皇兄,多年前,在原主還沒回國時,就與一眾皇子謀逆逼宮,被先皇貶為庶人,逐出皇宮,終身不得再回京。 可是卻不知在何時,他瞞天過海,私回了京城,還和林清荷勾搭上了。 不,也許在他離京前,就已經與林清荷勾搭上了。 所以這些年來,林清荷并不是在等原主,而是在等楚憬。 有意思,又是這樣一個愚蠢的原主,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 “皇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绷智搴珊冒腠懖艔恼痼@中回過神來,撲向前求道。 楚恒一腳踹過去,將激將要碰到他的人踹開了,厭惡道:“你之前騙朕說只是一個守殿的侍衛,可事實卻是罪人楚憬,你勾結罪人,穢亂宮闈,你還打算編什么謊言來蒙蔽朕?” “我……”林清荷確實不知道要說什么來替自己辯解,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栽了,因而心中急如火燒。 楚恒怒道:“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朕一個字也不會再信你,朕想知道的事情朕會去查清楚,來人,將這兩個恬不知恥的狗男女押入大牢!” “皇上,聽我解釋,您再聽我解釋幾句,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林清荷一聽要押入大牢,嚇得哭喊道。 一直咬著牙沒有出聲的楚憬也有所動容,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現在后悔萬分,本以為明日楚恒就要離國,他來找林清荷透個口風,讓林清荷作內應,助他攻進皇宮,奪取皇位。 本來打算說完事情就走,誰知一時沒有抵擋住林清荷的引誘,留了下來,出了這樣的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