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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皇上就是先皇的骨血,翠荷是受人指使,在誣蔑皇上?!蓖跞籼m大聲回道。 反正諸葛景和諸葛玉的生父都已經死了,無法驗證諸葛玉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翠荷這個賤人,等到了地府,她再找她算賬! 諸葛晏嗤笑道:“一個穢亂宮闈的無恥之人的話不足以采信!”他蹲下來,扶起翠荷,問道:“翠荷,你說,諸葛玉究竟是誰的骨rou?” 所有人都盯著翠荷,等待著她說出那個答案。 但大多人都覺得,翠荷一定會說楚恒的名字。 只是翠荷卻艱難道:“是、是一個侍衛,叫薛廣的?!?/br> 薛廣? 不是楚恒! 大多人心里都一陣失落,怎么會不是楚恒?這不應該啊,如果不是諸葛玉不是楚恒的兒子,那楚恒為何這般幫扶諸葛玉母子? 諸葛晏急問:“薛廣現在何處?” “被、被太后殺、殺了?!贝浜烧f完這句就斷了氣。 諸葛晏也不再管她,將她放在地上,便指著王若蘭怒喝,“你竟敢與侍衛私通,生下野種,混淆皇室血脈,你簡直大逆不道,罪不可??!” “就憑一個背主的賤婢一面之詞,就想將皇上拉下皇位,諸葛晏,怕是還不能夠吧?”王若蘭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怕了。 反正她都是要死,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豈不是更劃算? 她這話的意思是諸葛晏收買了翠荷誣陷諸葛玉。 大臣們面面相覷,覺得也不無可能,經過這么多事情,他們也慢慢想明白了,之前太后明顯是被人陷害才在先祀殿做出丑事,否則,太后也不會蠢到在這樣的日子,那樣的場合,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事來。 當然,太后要是自身立得正,也就不會著了別人的道,她穢亂宮闈是事實。 皇親一派一直就不滿諸葛玉當皇帝,這幾年來,明里暗里挑的事還少嗎? 今天的事情一定也是這些皇親謀劃的,翠荷一定早就倒向了諸葛晏他們,所以之前幫著皇親們害了王若蘭,如今也有可能是幫著皇親們在害皇上。 否則,翠荷說的那人為什么死了,這擺明了就是死無對證,想讓他們去猜疑皇上的身份,動搖皇上的皇位。 諸葛玉見局勢有所逆轉,趕緊也道:“沒錯,一定是皇叔你覬覦皇位,所以讓翠荷這個賤婢誣陷朕,你才是大逆不道,罪不可??!” 諸葛晏急得一腦門的汗,“本王與翠荷并沒有絲毫往來,本王也沒有指使他,明明是你們犯下滔天大罪,卻反咬本王一口,你們好無恥!” “諸葛晏,你以為朕和眾位大人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嗎?你早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覬覦朕的皇位也不是一兩日,今日除了你,沒有人敢如此陷害朕和母后?!敝T葛玉振振有詞道。 諸葛晏急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王若蘭的事不是他做的,他和翠荷也沒有往來,翠荷說的事情都與他無關,現在被這母子二人紅口白牙反咬一口,那些不明真現的臣民一定會相信他們的話,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若蘭見他亂了方寸,彎起了嘴角,好在她當年聰明,殺了那個侍衛,如今死無對證,根本就無法證實兒子的身份,只要他們母子咬住諸葛晏不放,諸葛晏就得背負一個誣陷帝王的罪名,也要陪她一起死! 翠荷這個賤人,雖然背主該死,但末了末了,倒還幫了她一個忙! 楚恒默默看著他們狗咬狗,心中一陣冷笑,王若蘭母子不是什么好人,諸葛晏他們這群皇親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讓他們斗個兩敗懼傷,他再來坐收漁翁之利吧。 兩邊爭執不休,一時竟也不知到底該相信誰。 這時,李豫文又出聲了,“大家不必爭執,翠荷雖死,但還有玉荷,不如問問她,興許事情能真現大白?!?/br> 楚恒看向李豫文,發現他不管何時何地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和清晰的思路,能及時點醒這些身在局中的人。 果然,經他一提醒,大家都從那爭執不休的戰局中抽離出來,看向了在一旁跪著不作聲的玉荷。 諸葛晏和王若蘭母子都要出聲,楚恒卻搶在他們之前開了口,“來人,將玉荷帶下去好好詢問,刑部和大理寺的去幾個作見證?!?/br> 楚恒插手了,其它人便只能作罷。 諸葛晏暗暗咬牙,覺得楚恒一定會繼續偏幫諸葛玉母子。 諸葛玉母子也是這樣的想法,有楚恒插手此事,就不會有事了。 那些官員們也都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知道楚恒究竟會怎么做。 李豫文看了楚恒一眼,莫名的,卻放下心來,直覺告訴他,楚恒今日誰也不會偏幫,他審問出來的結果才是最公正的。 大約去了一刻鐘左右,玉荷被帶了回來,一身是傷,整個人只剩下半口氣了。 大家見到她身上衣衫全部被血染紅了,只覺得心驚rou跳,但卻并不奇怪,以楚恒的手段,玉荷還能活著回來,已經是難得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遞上一份供詞,玉荷已經招了。 楚恒先接過看了一眼,當下就是一陣冷笑。 諸葛玉心中咯噔一下,走向前要去拿供詞,卻被諸葛晏搶了先,諸葛晏拿過供詞一看,頓時也露了笑,將供詞遞給了諸葛玉,“你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