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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以后只有楚恒一個男人,哪怕以后失去了自由,她也認了。 一念至此,她委屈而又憤怒的指著諸葛晏道:“這都是你布的局,就是為了讓哀家當眾出丑,你好以此奪取皇位,諸葛晏,你好惡毒的心腸!”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本王做的?”諸葛晏見她還要攀咬他,怒聲質問。 這個女人果然厚顏又無恥,明明自己做錯了事,卻要將臟水潑到別人身上,她想借此來脫罪,他絕不會如她的愿。 王若蘭道:“祭禮是你cao辦,除了你,還有誰能從中做手腳?” “沒錯,一定是晏親王借cao辦祭禮之跡,安排了這些人入宮,想陷害太后!”玉荷鼓起勇氣替王若蘭說話,說完又推了翠荷一下,讓她也說幾句。 她們是王若蘭的心腹,王若蘭好她們才好,王若蘭出事,她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翠荷卻并沒有做聲,揪著雙手跪在那里,緊緊咬著唇瓣。 李豫文看出翠荷的異常,走向前道:“太后和晏親王不必爭執,事情既然有人做了,便有跡可尋,有證可查,我們現在不凡問問這幾個男子,看他們是受誰的命令入宮的?!?/br> 眾人聞言皆贊同點頭。 諸葛晏正要出聲,王若蘭搶先開口了,“說,是不是諸葛晏讓你們來陷害哀家的?” 這幾個面首都是她平日里最滿意最喜歡的,最會伺候她,讓她愉悅,她平日待他們不薄,她覺得他們應該清楚,只有她好,他們才能有好處,所以,她相信,他們一定知道怎么說。 可是她沒料到,事情并沒有如她所料。 那幾個少年郎顫抖著回道:“是翠荷姑娘召我們入宮的?!?/br> 所有人都看向翠荷,王若蘭也震驚的看向翠荷,“怎么會是翠荷?” 從始自終一言未發的翠荷,一開口便震驚了眾人,“太后,是您讓奴婢召他們入宮的??!” “你說什么?”王若蘭驚得瞪大雙眼,“哀家何時說過這種話?” 玉荷也驚在當場,難怪翠荷剛剛不肯幫太后說話,原來是這樣! 諸葛晏心中的喜悅都要控制不住展露在臉上了,他朝翠荷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趕緊如實道來?!?/br> 翠荷回道:“這些少年郎都是太后的人,以前每隔兩日就會讓奴婢召他們其中一位入宮伺候,但近月余來,因為先皇忌日之事,太后已經許久沒有召見他們,太后十分想念,今日帶奴婢去了先祀殿后,就忍不住了,命奴婢把人召進宮,還說要召所有人入宮,就要在先祀殿,讓先皇看著她和別的男子……” 她說不下去,咬了咬唇,再道:“奴婢勸過,但勸不住,不得不聽命行事……” “賤婢!”王若蘭猛的甩了翠荷一巴掌,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你一定被諸葛晏收賣了,一同來陷害哀家,你敢背叛哀家!” 她明白了,翠荷已經被人收賣了,一定是翠荷給她下了藥,所以她才失了理智,這個賤人,跟了她多年,竟然背叛她,幫著他人來害她,簡直可惡! “奴婢沒有,奴婢都是聽太后的命令行事!”翠荷被那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來,她顧不得痛,爬起來跪好,哭道。 王若蘭怒到極致,眼神泛出殺意,她看向玉荷。 玉荷會意,咬了咬牙,拔出發上的珠釵,沖過去刺進了翠荷的胸膛,刺進去后,她又拔-出來,再刺進去,一連刺了五六下,諸葛晏才反應過來,沖向前一把推開了她。 所有人都驚呆了,等回過神時,翠荷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諸葛晏見玉荷還要沖上來,大聲命道:“來人,按住王氏!” 立即有幾個侍衛沖進來,將玉荷給左右拿住。 諸葛晏去看翠荷,發現她還有氣,趕緊取出身上救命的丸藥給她服下。 這個翠荷可是扳道王氏和小皇帝最好的籌碼,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 翠荷吃下藥,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諸葛晏探了探她的氣息,還沒死,微放了心,起身指著王氏怒喝,“王氏,你竟然敢當殿指使他人行兇,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王若蘭以為翠荷死了,這才安了心,一臉無辜道:“不是哀家指使的,哀家一個字也沒說?!?/br> “不關太后的事,是奴婢自己要動的手,奴婢與翠荷有過約定,誰若是敢背叛太后,就要死在對方手上,奴婢只是秉承諾言罷了?!庇窈苫氐?。 她也認定,一定是翠荷背叛了太后。 回想之前的種種,她總算明白翠荷奇怪在何處了,她暗中與太后的那些個面首有染。 她怎么敢背著太后做這樣的事?她是何時這么大膽的? 而且翠荷與面首有染的事一定是被人知道了,所以翠荷才幫著那人對付太后。 翠荷這樣背主,她該死! 李豫文道:“就算此次太后是被人陷害,可是之前太后便與這些男子……同樣是穢亂宮闈?!?/br> 諸葛晏眸光一亮,對啊,王氏穢亂宮闈又不止這一次,他何必與她爭執這一次的事情?就憑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同樣可以廢太后。 而且還可以把小皇帝拉進來。 想到這,他大聲道:“李大人所言甚是,除了這一次,還有以前,難道這次被人陷害,以前也是被人陷害嗎?” 王若蘭拽緊拳頭,該死的,她怎么沒早些發現翠荷的背叛,否則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將之前的事情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