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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倒是樂意,接過話看了看,覺得還不錯,夸道:“畫得不錯,小林,你很有天賦嘛?!?/br> “是吧,我也覺得,但我爹覺得作畫不是正經事,一直逼著我念書呢?!?/br> 楚恒笑了笑,“你也可以一邊念書一邊作畫?!?/br> “念書的事有我堂兄呢,我不想念,罷了不提這些了,楚大哥,你幫我看看這畫中可有不足之處?” 楚恒就指出了幾處不足的地方,又教他如何畫會更好。 林華聽后茅塞頓開,“楚大哥還是你厲害,你這樣一說,我就知道怎么落筆了?!?/br> 原以為林華還有其它的事,誰知請教了作畫一事后就拿著畫高興的走了。 楚恒后知后覺,他就是過來請教作畫的,無奈一笑,隨他去了。 送走林華后,楚恒就和阮文生商議立碑的事情。 在黎朝,進士碑的尺寸是有規定的,除了狀元的可以立得略大一些,所有的進士都一樣。 尺寸大小按規定來就是了,要討論的是立在哪個位置。 這畢竟是楚恒的榮譽,阮文生還是尊重他的意思,“恒哥兒你想立在哪?” 按理說這塊碑應該立在他的家鄉,但他的家鄉離長寧鎮有幾百里地,一來二去太耽擱時間了,第二個選擇就是他自小居住的村子,可以立在村口,他知道楚恒從小受了村人不少欺負,如果立塊碑到村口,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楚恒卻并沒有選這兩個地方,而是道:“爹,我想立在書塾門口?!?/br> “書塾門口?”阮文生吃了一驚。 楚恒點點頭,“是青云書塾和爹成就了我的今日,我理應回報,我早就想過了,只要高中,一定要把碑立到書院門口?!?/br> 女婿這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青云書塾出了個狀元,他阮文生教出了一個狀元。 阮文生又是欣慰又是激動,連道了三聲好。 事情定下后,阮文生便請人開始行動,選材料,定尺寸,刻字,選日子,一系列的事情阮文生都親自過問,沒一絲馬虎的。 做碑這段時間,阮文生給楚恒辦了一場慶賀他高中的宴席,鎮上的鄉親們都來了,熱熱鬧鬧的吃一頓流水席。 席間,大家想要結交攀附的心自是不必言說,有人想拜楚恒為師,楚恒就婉拒了。 他現在沒有收學生的打算,平日督促劉渝已經夠累了,這種勞心勞力的事他不想再做。 他不像阮文生那般有毅力有耐心,也沒有阮文生的氣度和魄力,要是收一個像原主和耿良一樣的白眼狼就不妙了。 自家的宴席過后,楚恒又參加了兩場宴席,一場是縣令主辦的,來的都是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因為楚恒的官職實際上比縣令還高,所以包括縣令在內,對他都有討好攀附的意味。 在黎朝,一個舉人就可以做偏遠地方的縣令了,而且縣令才九品,又是地方官,在楚恒這個從六品京官面前,自然覺得低了一等。 宴席上,楚恒還是表現得比較隨和,不過也不是有求必應,比如誰家要讓他收學生,他就拒絕得很徹底。 反正他不收,說什么也不收。 另一場就是文人墨客準備的文會,楚恒自一坐下就開始回答他們的問題,直到宴席結束。 回到家,楚恒累得躺在床上不愿動了。 阮秀蕊見狀十分心疼,走到他身邊給他捏背捶腿。 楚恒原本快睡著了,感覺到有人在給他捶腿,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起身一看果然是阮秀蕊跪在床邊在給他捶腿,趕緊把她拉起來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不需要做這些?!?/br> “妻子伺候丈夫不是應該的嗎?”阮秀蕊倒是奇怪他的舉動。 楚恒道:“在別人那是應該的,在我這不應該,你是我的妻子,是用來疼愛的,不需要做這些伺候人的活?!?/br> “相公,你對我太好了?!比钚闳锔袆訕O了。 楚恒捏捏她越發紅潤的臉,寵愛道:“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謝謝你,相公?!比钚闳锾鹈鄣囊蕾诉M他懷中。 楚恒摟著她,也是幸福一笑。 半個月后,碑總算是做好了。 立碑這日是阮文生請了幾個算命先生算出來的良辰吉日,鎮上的人一聽說要立進士碑,都過來看熱鬧了,有的人還自主提出要幫忙。 進士碑被一輛車拉過來,上面蓋著喜慶的紅綢,圍觀的鄉親們一個個激動不已,這碑一立下,外地人經過都可以看到,都會知道他們長寧鎮出了一個狀元,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十分光彩的事情。 碑到了書塾門口,楚恒親自揭開紅綢,只見碑上刻著他的名字生辰,何年何月考中進士,還有排名等。 看到高中第一名狀元那幾個字時,他心中莫名就是一喜。 得第一名總是讓人高興的,他也不例外。 在喜慶的鞭炮聲和眾人的歡呼聲中,立碑儀式隆重開始。 人多力量大,不多時,在眾人的幫助下,碑就立好了,眾人圍著碑笑得合不攏嘴,一些人還讓自家孩子拜了起來。 楚恒見阮文生和劉渝他們一臉的自豪驕傲,連阮秀蕊的背脊也挺得比平日要直得多,心下也高興。 人群中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楚恒認出是曾經欺負過原主的村民,不過他并沒有理會,沒有什么比他此刻風光站在人前更打他們的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