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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爹出什么事,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么辦?”阮秀蕊著著床上父親憔悴的臉,心里慌得厲害。 楚恒道:“不會的,有我在,老師不會有事,我會保護好你和老師,不會再讓你們受到半點傷害?!?/br> “楚恒哥!”阮秀蕊哭著撲進他懷中,“還在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楚恒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阮文生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后又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整個人有些心灰意冷。 楚恒和阮秀蕊沒日沒夜的照顧,學生們也會每天來看他,陪他說話,慢慢的,阮文生才從悲痛中走出來。 這日,阮文生總算愿意下床了,阮秀蕊很高興,扶著他去院子里曬曬太陽。 “爹,已經入了冬,太陽十分難得,今日剛好出了太陽,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出來走走曬曬太陽,病會好得更快?!?/br> 阮文生看向小心翼翼扶著他的女兒,這才發覺這些日子來,女兒消瘦了不少,一定是沒日沒夜照顧他累著了,他心疼不已,又怪自己不該這般軟弱,讓女兒受苦了。 他決定要振作起來,不會再沉迷悲痛,讓女兒擔心了。 他笑著應道:“都聽蕊兒的?!?/br> 見爹終于笑了,阮秀蕊高興極了,扶著他坐到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一邊陪他說話一邊曬太陽。 今日的太陽是真的很好,微微發白的光,曬在身上有淡淡的溫熱,很舒服。 看到這樣明媚的太陽,阮文生心中僅有的陰霾也被驅散了,他的心情是真的好了起來。 父女二人正有說有笑,這時,楚恒來了。 他手上提著藥,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阮文生朝他招手,讓他坐下來說話。 楚恒見阮文生今日心情極好,不忍心將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阮文生看出他有話要說,淡了笑意,“是不是有什么事?是耿良的事?” “老師,過幾日再說吧?!背愕?。 阮文生消沉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走出來,他不希望再因為耿良的事影響到他的心情。 阮文生搖搖頭,“無妨,你說吧?!?/br> 經此一事,已經沒有什么事能打擊到他了。 楚恒看向阮秀蕊詢問,阮秀蕊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道:“耿良的判決下來了?!?/br> 阮文生心頭一緊,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如何?” “流放千里,終身不得回鄉?!背愕?。 阮文生閉了閉眼,心下卻松了口氣,命保住了便好。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對兩人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屋歇一會兒?!?/br> “爹,我陪你回屋吧?!比钚闳飳嵲趽乃俪鍪裁词?。 阮文生擺擺手,“不用了,你和恒哥兒在這多坐一會兒,別辜負了這么好的日頭?!?/br> 阮秀蕊還要再說什么,楚恒制止了她,楚恒道:“那老師,你有事就叫我們,我們就在這?!?/br> 阮文生點點頭,起身走了。 “楚恒哥,爹不會有事吧?”阮秀蕊擔心問。 楚恒安撫道:“不會的,別擔心?!?/br> 他相阮文生或許會難過,但不會再一撅不振。 阮文生回到屋子,將門反鎖上,一步一步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個匣子打開,里面全是字帖,他拿出來,一張一張看過去。 “這是良哥兒剛來時寫的,那時候還不會握筆,寫得亂七八遭,紙上全是墨汁,我說他一句,他還哭半天鼻子?!?/br> “這是良哥兒來了一年后寫的,已經寫得不錯,我夸他一句,他能在院子里蹦一整天,這孩子,呵呵?!?/br> “這是良哥兒十一歲那年寫的,那時候他說,要去考童聲試,信心滿滿?!?/br> “這張是染上賭習后寫的,不盡人意?!?/br> “這張是中秀才后寫的,一筆一劃都可以看出他的意氣風發,洋洋得意?!?/br> “良哥兒一定不知道我收集了他這么多字貼,我是想著將來他金榜題名時我再給他,或者他不要,我可以留作紀念,這是他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見證?!?/br> “可是現在……似乎他用不著了,我也用不著了?!?/br> “為什么呢?這么好的孩子,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了?良哥兒啊,你怎么能變成這樣……” 阮文生抱著字貼哭得泣不成聲。 幾日后,耿良便被官差押著往流放地去了,阮文生并沒有去送他,那一匣子字貼被他鎖了起來,藏到了柜子深處。 楚恒他們也沒有去送,耿良的父母來了,狠狠打了耿良幾個巴掌,然后哭著送出去百十里地。 后來,他的父母來到書塾找過阮文生和楚恒,替耿良請罪,態度十分虔誠。 阮文生什么也沒說,楚恒倒是說了句與他們無關。 從此以后,耿家人再沒有上過門,不知是覺得心中有愧還是因為別的,阮耿兩家就此斷了往來。 耿良的事情很快傳開,整個長寧鎮的人都知道他毒害楚恒,還要殺阮文生,頓時罵聲肆起,大家都說原來耿良的溫和純良是裝出來的,他偽善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狹隘惡毒的心腸。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揭露耿良的真面目,獎勵積分200?!?/br> 系統提示支線任務完成的時候,楚恒正忙碌的準備著婚禮,聽到系統的提示,他笑了笑,繼續自己的主線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