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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迎向前,“劉渝,你跑這么快做什么?發生了什么事?” “耿良師兄,老師找你有急事?!眲⒂蹇戳斯⒘家谎?,壓下心中的怒火,道。 “老師找我?你可知老師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是老師找他?難道楚恒是在老師那出的事? 劉渝搖頭,“我不知道,老師只讓我來尋你前去?!?/br> 耿良不好多問,只好懷揣著疑惑,隨著他一道往書房去了。 兩人進得書房,見得阮文生、阮秀蕊、楚恒都在,本來應該出事的楚恒好端端的站在那,一點事也沒有。 耿良心中暗恨,楚恒為什么沒出事?他為什么沒死? 他心中只有楚恒沒有出事的惱怒,卻沒料到阮文生和阮秀蕊臉上的憤怒和失望。 好一會兒,他壓下惱怒,恢復往日溫和的神色,走向前,“表叔,您找我,表妹,恒弟,你們也在?” “還不給我跪下!”阮文生怒道。 還是第一次見阮文生發這么大的火,耿良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跪了下去,難道事情真的暴露了? 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試探著問:“表叔,不知我犯了什么錯,惹得您如此震怒?” “犯了什么錯你不知道嗎?”阮文生看著他臉上的無辜,更加憤怒。 他果然善于偽裝,要不是他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就憑他這無辜委屈的樣子,恐怕都要覺得是錯怪了他。 耿良看到擺在案上的幾包糕點,心里打了個突,直覺告訴他,糕點的事情暴露了,否則劉渝不可能留在這。 但他自是不會自己承認這件事,他斷定只要他一口咬死不是他做的,量他們也查不出什么來。 于是仍舊裝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來道:“請表叔明示,我真的不知我錯在何處,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屋中溫書,連門都少有出,自認為沒有闖出什么禍事來,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讓表叔這般生氣?!?/br> “良哥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自己說出來,我可以念著多年師生情份,從輕發落?!比钗纳?。 楚恒十分理解阮文生此時的心情,耿良自幼便跟著他念書,雖是遠親,卻勝過父子,這么多年悉心教導,好不容易考中秀才,眼看著就要有出息了,他怎么忍心看著耿良斷送前程,所以他才給耿良這個機會,希望耿良能自己招了。 只是阮文生注定要失望了,耿良這種偽君子,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果然,耿良并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做錯什么,還請表叔如實相告?!?/br> 他已經斷定表叔知道了糕點的事,但他也斷定表叔手中沒有證據,否則他一進來早就擺出來指證他了,之所以說這么好聽,不過是想讓他不打自招,他才不會上他們的當。 見他執迷不悟,阮文生悲痛而又失望的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對女兒道:“蕊兒,你來說吧?!?/br> 阮秀蕊點了點頭,拿起楚恒那包糕點走向前,“表哥看到這包糕點,總能想起來自己做了什么吧?” “這糕點怎么了?”耿良裝傻。 阮秀蕊打開油紙,遞到他面前,“表哥再仔細看看這糕點?!?/br> 耿良眼珠子一轉,拿起一塊糕點看了看,又嗅了嗅,一把將糕點放回去,臉上露出驚訝,“這糕點怎么是木芙蓉花的香味?” 他還在裝,而且裝得跟真的一樣,要不是他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怕是要再次被他騙了。 阮秀蕊氣得不行,忍不住道:“這糕點中的木芙蓉花粉不是表哥放的嗎?又何必裝出這副樣子來?” “蕊兒,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往恒弟的糕點中放木芙蓉花粉?”耿良委屈的辯解。 阮秀蕊道:“可是劉渝說,這盒糕點只有你碰過?!?/br> “我是接觸過糕點,但也不能說就是我放的木芙蓉花粉啊,我自己本身也對花粉過敏,我要是往糕點中放花粉,我自己不也中招了嗎?” 耿良一臉難過的看向劉渝,“劉渝,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怕受到責罰,所以推到我身上,平日里,我就聽到你和其它同窗抱怨恒弟的不是,說他仗著得老師器重,不把你放在眼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懷恨在心,往糕點中放木芙蓉花粉,要害恒弟?!?/br> “你胡說,不是我,明明就是你做的,我也沒有和同窗們抱怨過楚恒師兄!”劉渝萬萬沒想到耿良竟然會把事情扣到他的頭上。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本好心好意買糕點給大家吃,沒想到耿良卻借他的手來害人,事情暴露后,還要把罪名推到他的頭上,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溫和純良的耿良師兄是這般陰險惡毒的小人! 他今天總算看清了這個偽善小人的真面目。 耿良為自己找到了替罪羊,整個人都鎮定自若起來,他不急不緩道:“劉渝,你要知道,我本身就對木芙蓉花過敏,我要是往糕點中放木芙蓉花粉,我現在已經發作了,所以,不可能是我做的。你就承認了吧,老師最是心軟的人,你要是承認錯誤,老師會從輕發落的,你是初犯,恒弟向來大度,想來也不會怪你?!?/br> 劉渝都急得要哭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師,楚恒師兄,你們相信我……” “劉渝,你別急,我相信你?!背惆醋∷募绨虬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