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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能有這份心他就很滿足了,他就算再辛苦也甘愿,他擔心的是要是楚恒這次鄉試再失利,心思敏感的他,到時怕是會覺得受挫,會想不開。 “老師放心,我不會耽誤學業的,反而出去散散心,腦子像開竅了一樣,之前怎么也記不住的要點,現在都清晰的印在了腦海中?!?/br> “是嗎?”阮文生半信半疑。 楚恒道:“老師若不信,可以考一考學生?!?/br> 阮文生就出了些題目給他。 楚恒快速的一一解答。 阮文生見果然如他所說,面上露出喜色,“不錯,這些要點你都記牢了?!?/br>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說什么了,放松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上次鄉試估計就是太過緊繃,所以才會問題的。 接下來,楚恒上午在屋子里溫書,下午就會去寺廟擺攤,他的字畫十分受歡迎,他每天的生意都不錯。 這日吃晚飯,耿良見桌上有魚還有rou,高興道:“表妹,最近的飯食不錯啊?!?/br> 比起之前頓頓豆腐豆芽要好多了。 “是啊,楚恒哥最近賺了不少銀子,他讓我們改善一下伙食?!比钚闳镆贿厰[碗筷一邊道。 耿良吃驚,“恒弟賺了不少銀子?他怎么賺的銀子?” “楚恒哥最近一直在南峰寺擺攤賣字畫,生意可好了?!比钚闳镆荒橋湴恋?。 耿良又是一驚,“他在南峰寺賣字畫?” 楚恒竟然騙他,明明是去賣字畫,卻騙他是去求神拜佛,簡直太過分了。 “沒錯,楚恒哥說要替家里分擔一二,所以每天都會抽空出去賣字畫,連爹都夸楚恒哥是個有擔當的好兒郎呢?!比钚闳镄Φ?。 而這夸贊對耿良來說就像刺一樣扎人,他皮笑rou不笑道:“恒弟在阮家這么多年,總算是明白老師的辛苦了?!?/br> 他的言外之意是,之前楚恒在阮家白吃白住了那么多年,那時候可沒見他有擔當。 正好和阮文生進來的楚恒聽到他的話,答道:“是啊,以前是我一門心思讀書,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我的錯,以后我會挑起養家的擔子,不會叫老師和蕊兒再吃苦受累了?!?/br> 一番話說得阮文生父女一臉的感動。 “表叔這些年總算沒有白疼你,恒弟,你總算長大了?!惫⒘夹牢康呐牧伺乃募绨虻?。 楚恒笑道:“耿兄這話聽著有些酸酸的,你這是在吃我的醋嗎?老師這些年也很疼你啊?!?/br> 他的意思是,你不一樣在阮家白吃白住一文錢沒給嗎?而且耿良還比他大,白吃白住的時間更久。 耿良臉色就是一變。 他父母雖每月都會托人送銀錢來,但他從來沒有給過阮家錢,那些錢大多都被他當了賭資,表叔從來沒有問他要過錢,他便也就心安理得的不給了。 再說了還有個白吃白住的楚恒在,他就更不想給了,畢竟他和阮家沾親帶故,楚恒是個外人都能在阮家占便宜,他為什么不占? 可是現在,楚恒出去擺攤賺錢貼補家用了,就只有他一個人白吃白住。 他向來不愿意輸給楚恒,當著表叔和表妹的面,就更不想被下面子了,當下便道:“我明日也會找些差事賺些銀錢貼補家用的,以后賺錢的事就交給我和恒弟,表叔你就不要太勞累了,有我在,斷沒有讓表妹吃苦的道理?!?/br> “好,你們都這么懂事,我很欣慰?!比钗纳Φ?。 這頓飯楚恒三個都吃得十分高興,唯有耿良表面笑著,心里慪得要死。 楚恒將一切看在眼中,嘴角揚起。 原主確實很渣,但渣得明明白白,這個耿良卻是個表面仁義的偽君子,比原主還要讓人討厭。 耿良也學著楚恒在街上支了個攤子賣字畫,他的字畫本來也還不錯,但有楚恒珠玉在前,他的字畫就真的不算什么了,擺了幾天都沒做成一筆生意后,他放棄了,改去書齋抄書,倒是每日也拿了些錢給阮秀蕊。 明光就這樣忙碌且平靜的流逝,轉眼就到了秋闈的日子。 這日,楚恒正在給一位客人畫像,阮秀蕊來了,他落下最后一筆,擱了筆朝一襲淡黃衫裙的少女笑問:“蕊兒,你怎么來了?” “楚恒哥,明日就要起程去府城,爹讓我來叫你早些回去?!比钚闳锏?。 楚恒這才想起來,明天就要起程去府城了,他趕緊把畫卷起來,遞給客人。 “楚秀才,你這么有才華,我相信你這次一定能考中舉人?!?/br> 買畫的客人是對母女,說話的是母親,但她女兒看楚恒的眼神卻透著傾慕。 一旁的阮秀蕊見狀,本能的揪緊了手指。 楚恒淡笑道:“多謝大娘吉言,我也希望我這次能中,這樣,我就能娶心上人為妻了?!?/br> “你的心上人?是哪家姑娘這么有福氣?”中年婦人試探著問。 年輕姑娘卻看向了阮秀蕊,不會是她吧? 楚恒笑看向阮秀蕊,“她就是我的心上人?!?/br> 阮秀蕊沒料到楚恒會當著外人的面說她是他的心上人,既覺得難為情又覺得心中甜蜜。 果然是她。 年輕姑娘心中一陣失望,知道自己沒機會了,扯了扯母親的袖子,示意她離開。 中年婦人也有些失望,多好的少年郎啊,跟她的女兒極配,只可惜,已經有心上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