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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背m槼饷嫱艘谎?,見雨沒有見停的意思。 本來他們能夠在下雨前趕到前面的鎮子,誰知半道上馬車出了問題,修車耽擱了時間,只能在這林中的破廟落了腳。 他們一群大男人倒沒什么,但師姐始終是個姑娘家,他心里總覺得委屈了她。 家喜搖頭,“我來守吧,這趟鏢至關重要,不可有任何閃失?!?/br> “那我和師兄一起守?!?/br> 家喜笑道:“我是師兄,聽我的,我來守,你帶師弟們去休息?!?/br> “那好吧,師兄你要是困了就叫我,我替你?!?/br> 家喜點點頭。 “少爺,那些人甩掉了,雨太大,我們找個地方避一避吧?!贝笥曛?,少言騎在馬背上,抹了把臉上的水,朝主子道。 傅寧安看了看四周,見黑暗中有一點亮光,“那里有光,我們去過去看看?!?/br> 說罷駕馬向前,一下子就消失在大雨中。 少言趕緊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微弱的馬蹄聲伴隨著雨聲傳進耳中,靠在門邊的家喜立即警惕起來,朝已經睡著了的師弟們喊道:“有馬蹄聲靠近,戒備?!?/br> “快,起來!”常順第一個彈跳起來,帶著師弟們拿起兵器,將雇主和貨物保護起來。 雇主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膽子非常小,一聽說有動靜,便以為是有人來劫鏢,嚇得抖了起來。 馬蹄聲近了,家喜聽出只有兩個人,但仍是沒有放松戒備。 不多時,模糊的人影就到了眼前,是兩個騎馬的男子,夜色下看不清長相,家喜握緊手中的劍,朝對面喊道:“來者何人?” “少爺,是個破廟,里面有人,應是避雨的?!鄙傺猿懊嫱艘谎?,朝主子道。 傅寧安駕馬向前,回應:“在下路過此地,突逢大雨,想在此一避,兄臺可否行個方便?” “這里住不下了,你們另找地方吧?!背m樅暗?。 他們不能讓陌生人靠近鏢。 少言道:“雨大夜深,我們在林中迷了路,還請各位行個方便?!?/br> 常順正要再拒絕,家喜阻了他,朝來人道:“你們進來吧?!?/br> “師兄?!背m槻环判牡暮?。 家喜道:“我認識他們?!?/br> 這倆個人曾經不止一次在酒樓吃過飯,也算是‘熟人’了,如今這么晚了,又下著大雨,她不忍心趕他們走。 常順聽說她認識對方,這才松了口氣,朝師弟們道:“是認識的人,不用緊張,等下我們圍著朱老板和貨物休息?!?/br> 鏢師們和朱老板也放下心來,聽常順的又坐了回去。 傅寧安和少言下得馬來,進了破廟,看到眼前的人,傅寧安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剛剛聽到聲音有些熟悉,他便猜到是她,沒想到真的是。 “你不是……”少言也認出家喜來,但話未出口,便被家喜難打斷了。 家喜笑道:“好巧啊,在這里遇到你們,你們衣服都濕了,快進來烤烤火,不要著涼了?!?/br> 少言猜到她是不想暴露自己女兒家的身份,也不再多說,和傅寧安一起走到火堆旁坐下。 家喜也坐了下來,打量了他們一眼,問道:“不知二位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 “我們從京城來,要去撫州?!鄙傺砸贿吙疽路贿吇?。 家喜哦了一聲。 傅寧安看她一眼,淡淡問:“不知兄臺一行人要去往何處?” 看他們這身打扮,應該是鏢局壓鏢的,原來她不但是酒樓的大小姐,還是鏢局的人。 “我們要去鎮江?!奔蚁舶抢艘幌禄鸲?,道。 傅寧安擰眉,撫州正在打仗,鎮江離撫州不遠,怕是也被波及,他們此行怕是不順,不過他沒有多言,烤干了衣衫,和少言走到一旁睡了。 家喜看了兩人一眼,仍舊起身去守夜。 次日天大亮,傅寧安就和少言告辭離開,家喜則帶著師弟們繼續上路。 兩日后,一行人到了撫州十里外的一個小鎮上,沒成想遇到劫匪。 家喜這才知道撫州一帶在打仗,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四下流散搶劫,成了流匪,遇到他們以為逮到一只肥羊,自是不會放過。 劫匪的武功并不高,但壞就壞在人數多,幾十人一窩風圍上來,哪怕家喜他們武功高強,也是寡不敵眾,更何況還要護著不會武功的朱老板和一大堆貨物。 眼看就要抵擋不住,突然兩個騎馬的年輕男子沖了出來,幫著家喜他們打散了流匪。 家喜見是那兩個‘熟人’,心中感激,“感謝兩位公子相助?!?/br> “不必言謝?!备祵幇驳?。 家喜笑問:“我姓楚,不知兩位貴姓?!?/br> “在下姓傅,這是我的隨從少言?!?/br> 家喜抱拳一禮,“傅公子,少言公子?!?/br> “楚公子叫我少言就行了,不用客氣?!鄙傺孕ξ?。 家喜點點頭。 傅寧安四下看了看,見仍是流匪隱在暗處虎視眈眈,便提議,“此地離鎮江還有一日路程,如果楚公子不介意,我們可以同行?!?/br> “傅公子武功高強,有你們在,我們此行也能多份保障?!奔蚁泊饝?。 她之前不知道這主仆二人武功如此厲害,能和他們一起走,也多份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