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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制止他的行為:“你…你和別人這樣過嗎?” 其實不該介意,他是個成年男人,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就算和別人發生過什么,也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她介意,一想起他也曾和別人這樣相對,她就忍不住反胃。 路錚抬起頭,呼吸在她臉邊:“你想聽什么答案?” 聽他繼續說,“你怎么想我,那我就是怎樣?!?/br> 是她之前嗆他的話,徐念皺眉,瞬間來脾氣了,伸腳踹他:“滾,我不想了?!?/br> 他抓著腳踝把她拉過來,寂靜的燈光映著巴掌大的小臉,明暗交界,恰到好處:“現在輪不到你想不想?!?/br> 他又壓過來,徐念那雙大眼睛盯著他,反正她愛的也只是十五歲那年的路錚,就算他和別人也這樣過也無所謂,她只想抓住那年白襯衫的下擺。 眼睛微瞇,看見碎光濺入眼中,電影是騙人的,這事不快樂,反而有點疼,也不是特別疼,腦子里混沌一片,她把自己這樣交給了他,眼淚莫名其妙地淌下來,為自己的青春,為自己的委屈…嘩啦啦,止不住,決堤的壩口,枕頭濕了,也不理他,也不說話,路錚抱著她,哄著她,沒用,控制不住,抽泣著停不下來,失控一般,頭埋進被子。 他被她折騰了大半宿,手足無措,聽她打著哭嗝說:“跟…跟你…沒…沒關系?!?/br> 這回有關系了,哄也哄不好,越哄眼淚越兇,哭累了抱著他睡過去。 等她睡著,他才起來洗漱,抽了根煙,去浴室解決完,重新回去抱著她睡。 他想他真是完了,第一次竟然在她的眼淚中敗下陣來,爽都沒爽到,更別提什么快樂不快樂。 最近睡太少,一沾枕頭就睡著。 徐念早晨八點醒的,發現自個沒穿衣服窩在他懷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們做了,后面記不清,揉著腦門,剛動了一下,他也醒了,轉過身,抱著她,準確無誤地握著她那,她已經徹底清醒了,熟練的動作,無師自通一般,她扭了下,碰到不該碰的。 “完了,今天早上有課!”她說,估計手機這會打爆了。 他轉過身把她拉到被子底下:“請過假了,再睡會?!?/br> 徐念瞪大了眼:“啥?” 他懶懶掀開眼皮:“昨晚我拿你手機給你們學校領導請了假?!?/br> 他說的是讓她再睡一會,被子下面的手可根本不是讓她睡一會的意思。 昨晚發生過了,沒啥特別的感覺,今天蔫蔫的,不太想繼續,她一定要給韓瑜發信息告訴她鼻子的高挺大小和那種事情完全不搭邊,這是毫無科學可言的無稽之談,作為接受過教育的新時代女性怎么可以相信這種… “別…”她蜷著腰腹,整個人如砧板上的魚rou,見他黑沉沉的眸子,“路錚…你別瞎…” 他輕笑著,不懷好意地頂開她的腿:“今天還去見林屹嗎?” 徐念一愣,這人恢復精氣神了,連聲音都渾厚不少:“你偷看我手機!” 他不理她的惱:“請假的時候剛好看見的,你還沒回答我,你今天還不去不去見那個小白臉?!?/br> 徐念被他一懟,沒好氣:“你說誰小白臉呢!” 路錚輕笑著:“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當然,如果徐老師非要去見,作為你的男人,我會送你過去?!?/br> 他想如果她還有力氣出門的話,今兒個她想見誰都無所謂。 這話說得沒羞沒躁,徐念撇過臉,根本不想理他。 她以為昨晚那事是做過了,今早大意,根本不曉得男人女人之間的事是這樣的,而開了葷的男人就像體內迸發出一匹野狼,撕咬著占據他的領地,徐念本來就是溫溫的性格,愣是被逼出無數臟話。 罵得兇了,哭得慘了,從沒這樣失態,被他逼得無可奈何。 直到中午十二點,她聲音已經啞成一片,所有的力氣都被炸開,根本不想動彈,房間狼藉一片,跟打過仗似的,那人叼著煙,開了換氣,躺在一邊看電視,問她看什么電影,她說隨便。 于是挑了部愛情片。 徐念腦子還在空白中,連腳尖都沒有一點兒力氣,像是懸浮在空中,電影里不是假的,甚至只拍出了表象。 她被他撈進懷里, “昨天為什么抽煙?”他的手撥弄她的發。 徐念倚在他結實的胸口:“就一點學校的事?!?/br> “說吧,我聽聽?!彼f。 徐念伸手想撐起來,手臂都使不上力氣,路錚托著她的腰:“得鍛煉,身子骨太差了,做都做不動?!?/br> 徐念把事情簡要說了遍,又說:“我已經知道怎么處理了?!?/br> 他把煙摁滅:“怎么處理?” “下次我留個心眼,不會再被坑,就當長個教訓?!毙炷钭蛱炀拖脒^,這事大也不算大。 路錚伸手摸著她柔軟的長發:“我記得你以前沒這么好欺負?!?/br> 徐念仰起臉:“我現在也沒那么好欺負?!?/br>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出去下,想吃什么我讓廚房送來?!?/br> 折騰了一早上,肚子也確實餓了。 “都行?!?/br> 路錚起來穿衣服,一身白加休閑褲,像是雜志里的那樣,徐念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看他,原來談戀愛是這種感覺,好像時時刻刻都灌著蜜。 他撿起地上弄臟的毛毯:“瞧瞧我們徐老師弄得,晚點阿姨來收拾都得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