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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她玩游戲獲得來的獎品,至今她都沒有拆開。 她抱著綠蘿,看著角落那疊英語書,將它們和偷來的那件白色夾克一起放進櫥柜,套上金屬的鎖。 搬去路家別墅后沒多久,趙艷茹換了工作,徐念住在學校,很少回來,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平衡,見面很少,爭吵很少,一切看起來都格外平靜。 有時候放學徐念還是下意識的會乘公交回家,前年別墅區交通還沒有這么便利,今年開了公交支線能夠直達別墅大門,周邊高樓興起,商鋪、學校也在建,城市變遷,徐念還是會在距離別墅區三公里的公交站臺下車,直到某天,公交站的線路變更,她下錯站,恍然發現已經是高三上學年。 這幾年,徐念把自己丟進學習中,用繁忙擁擠的生活填滿那段讓她無法避開的往事,也有一些男同學在追她,將巧克力塞進她的桌兜,表白信一封又一封,她本就生的漂亮,加之清冷不愛說話,久而久之便成了傳聞中柴米油鹽都不進的?;?,她對這種稱呼并不感冒。 她不愛出頭,也不愛熱鬧,每年的迎新晚會,班委好說歹說都沒能說服她上臺唱歌。 寒假的時候,楊沁約她吃飯,在萬達的四川火鍋店見到了濃妝艷抹穿著性感小皮衣的薛凝雪,楊沁沒認出來,倒是薛凝雪主動過來和她們打招呼。 “徐念!”薛凝雪激動叫住她。 徐念回頭看見一個雙馬尾的小姑娘,畫著小煙熏,一雙秀腿埋在黑色的皮靴中,別有風情。 “薛凝雪?”徐念并不太確信面前的是薛凝雪。 薛凝雪熱情笑道:“是我呀?!?/br> “小雪,快點哦?!迸赃厧е喩嗝钡哪腥苏f道。 薛凝雪嗔怒道:“道哥,我遇到一同學,寒暄幾句,五分鐘?!?/br> 道哥的男人走到一邊去等她。 薛凝雪從LV的小皮包里掏出張名片遞給徐念:“吶,大后天,市中心的藝術中心,有個舞臺劇,我在里頭表演,你要有空可以來看看?!?/br> 又給了楊沁一張:“沁沁也要來哦~” 徐念握著那張硬邊VIP座位票,看著薛凝雪絲毫想不出她竟然選擇了這條路,她點頭:“好的?!?/br> 薛凝雪看她那溫和疏離的模樣,忍不住抱怨道:“你真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不可愛?!?/br> 徐念微愣,抬眼,薛凝雪朝她扎眼:“我要走了,下次聊?!?/br> 等她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徐念,有件事,我得跟你道歉?!毖δ┪⒋瓪?,“我以前確實挺幼稚的,氣不過你還找路錚告狀,以前的事,真的很對不起?!?/br> 楊沁不知道她們以前鬧過矛盾,扯了扯徐念袖子。 徐念微笑,淺淺說:“嗯,沒事的~” 薛凝雪有些八卦問道:“你倆還在一起的吧?!?/br> 徐念抿唇:“不在了?!?/br> “不好意思啊?!?/br> 徐念搖頭,平靜說道:“沒事的,很久以前就不在了?!?/br> 道哥一直往這邊瞟,薛凝雪知道他在催促自己,便只好留個聯系方式就走了。 待她走后,楊沁才從剛剛的偶遇中緩過來。 “沒想到小雪竟然轉娛樂圈了?!睏钋哂行┻z憾,“我還以為她去三中了,不過也挺好的,她現在看起來過得挺不錯的?!?/br> 徐念握著那張硬邊門票:“挺好的,她本來唱歌就蠻好的,有了專業老師的訓練,以后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br> “那后天,小雪的表演,你去嗎?”楊沁問她。 “去吧?!毙炷罨?。 “那行,我們一道?!?/br> 高三上學期的三月份,路錚回來過,但沒回家,徐念吃飯的時候聽路叔叔提及路錚,說他前天回來南城,住在希爾頓,但死活不回家。 趙艷茹說,怎么能讓他一個人住外面。 路嘉軒握著她的手,最終說了句,隨他去吧,孩子大了,管不住。 徐念知道,路嘉軒是怕趙艷茹受委屈,他便由著路錚,省得回來鬧矛盾添堵。 這兩年,徐念也看得出來,路嘉軒對趙艷茹很好,而趙艷茹也在這樣的生活中逐漸圓潤起來,皮膚狀態都變得很好,讓徐念看出這個女人年輕時候的一隅,眉眼間的風情讓人沉醉,她也不再將自己困在家庭的三分地中,她愛畫畫、愛插花,但又糾結,路嘉軒告訴她喜歡就去做,人這一輩子不要留遺憾,于是趙艷茹報了各種感興趣的課。 她會像小女生一樣抱怨自己畫的難看,路嘉軒點頭認同,于是當晚徐念就能聽見她鎖上門不讓他進門的場景。 吵吵鬧鬧一天有一天。 那些被認同很難看的畫被路嘉軒差人裱起來放在了他們的主臥,壘成小山卻從不浪費一副。 也許只有喜歡的人才是命里那把鑰匙,而徐硯清永遠也見不到這樣生動的趙艷茹。 半夜時,徐念在解一道題目,焦頭爛額,聽見樓下窸窣聲音。 她走到門口,趴在欄桿上,正巧看見他上樓。 徐念愣在樓梯上,渾身僵硬,他一步步往上,暖黃色的樓道燈襯得他高而挺拔,那雙眼睛已與兩年前完全不同,沉得像是深潭,不見底。 正值盛夏,她穿著一身棉質連衣裙,露出一節如藕般小腿,鎖.骨隱在黑發里,熠熠生輝。 他路過時,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茉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