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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諷說道:“所以呢,那么多人就要接受其他男生的玫瑰花?” 徐念沒想到他這么能說會道,可那種場景下,總不能扔掉,到時該上學校貼吧頭條了。 他陰陽怪氣道:“兩情相悅,還是青梅竹馬,還在一個班,朝夕相對,多膩歪,多登對?!?/br> 吃醋的他也挺可愛的。 徐念說:“你夠了啊,有完沒完?!?/br> “沒完?!笨蓻]把他氣死。 鎖骨上那雙手抓得格外緊,手捏著小小的下巴,唇壓下,黑影籠罩著她的小身軀,氣息在彼此的鼻尖交疊,他兇惡如狼,剝開她柔軟的唇.瓣,長驅直入,徐念瞪大了眼,她和他接過吻,不是這種感覺,接.吻不止是唇壓著唇。 她有點慫了,要知道后果這么嚴重,早曉得不去點燃這引線了,卻被扣住后腦勺。 渾身如同趟過一陣細微電流,腦子嗡嗡作響,煙花在空中綻放出五彩顏色,他身后的松針樹暈出一片暗色的邊廓,她的眼睛迷離,澄澈的水眸被他占滿,天地之間,只有他,闖進她的心口。 口腔內每寸都被掠奪,糾纏她的,像是雪后暖陽下的兩塊冰,一點點化開,嘖嘖水聲在冰塊間交融,晶瑩剔透的一絲雪化水垂在雪原,冰冷的手擦過下顎欲滴的水痕。 她眼睛泛著盈盈水光,呼吸不暢,快要窒息,雪原上的櫻桃唇張合,發出“唔唔”聲,卻未得到該有的憐惜。 吻不是唇碰唇,吻是撕.咬、是占.有、是攻城略地。 挑釁一頭獅子,然后看他發瘋,確實是個美妙又痛苦的事。 一吻作罷,他松開,徐念大口喘息,眼里蓄滿欲墜的水珠。 “你繼續維護你那見不得人的同班同學啊?!彼诳嘀S刺。 徐念瞪他,不理他。 他撅著她下巴,看著那汪清泉般的淚眼,往下那唇紅艷艷似殘顏最后一點紅,吉普賽女郎的裙擺落下,被他抓于手中,那雙手染了血污,裙下倒地的人鋪成了他走向她的路。 目光從紅唇往下,纖細的下顎還殘留一絲雪水,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還是他們的。 總之這模樣讓他的摧殘欲勝過憐惜。 點火,受罪的還是自己,他脊背硬得挺直,背過身。 遇到她后,他像個隨時隨地發.情的野獸,和她接.吻更是,他本不欲這么早的占.有那張櫻桃唇,明知她是他抵不住的欲.望,卻還是點燃了這把火。 她的聲音細細,在他背后問:“怎么了?” 路錚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身后薩克斯終了,耳邊樂器聲音變小,纏.綿曲調終散在風里。 前面是廁所,里頭沒人。 “等我?!彼f。 徐念聽見語氣里濃重的啞聲,她以為他上廁所,蹲在門口,看風吹過葉子,在夜色中,樹與風糾纏。 起風的時候,葉子發出的沙沙聲是樹的表白,它們在呢喃,說著情話。 她在外面等了有一會才見他出來,水龍頭沒過他的掌心,修長的手指甩了甩水,水珠濺落到地上的落葉,徐念站起來朝他走來,還沒開口,那雙濕漉漉的手穿過她的發,貼著她的頭皮,他低頭在她的櫻桃唇上落下一吻。 纏.綿又輕柔的風吹過鎖骨,她聞見春天第一朵花綻放的味道。 十指緊扣,晚風浮動。 “走吧,去吃飯?!彼f,聲音沙啞又帶著一股疲意。 徐念想起他座位上那堆東西,還有沒還的吉他,沒帶的書包。 “東西還在館里,要去拿下?!?/br> “拿個屁?!彼乱庾R認為她要去拿別的男生送的花。 “要不我去拿一下,你等我下?!?/br> 路錚掐著她的手,把她拎到跟前:“別人的花那么香?當真以為我慣著你,你就為所欲為了?” 徐念一時不知道回什么:“書包沒拿,吉他也沒還?!?/br> 路錚伸手撥通了楊昊的手機號:“昊子,順路拿下徐念的書包,還后臺的吉他?!?/br> 那頭楊昊還沒來得及回,電話就掛斷了。 徐念抬頭看他堅毅的下巴,得到他冷淡的一句:“還有什么沒拿?!?/br> “沒,沒了?!?/br> 路錚牽著她走向校門外的停車場,司機等在車里,見他來了,發動車子。 徐念下意識去看他的腿,上次見他時候受傷了,不曉得好沒好,終于關心起他來:“你腿好了么?” 路錚打開車窗,倚在座椅上,黑色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好了?!?/br> 徐念托著腮,車里有一陣淡淡的金銀花的香味,帶著春天的氣息。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雖然今晚和趙艷茹說要上臺表演晚點回家,可現在去吃飯,保不齊要到十一二點,她想還是提前給趙艷茹打個電話,免得又像上回那樣針鋒相對。 她掏出手機給趙艷茹發信息,沒注意湊過來的路錚。 “mama,今晚畢業晚會結束,同學想最后聚一聚,可能會晚點回家,不用給我留飯~”他一字一句的念出來,想起風風火火沖過來威脅他的那個女人。 徐念的母親——趙艷茹。 路嘉軒的初戀,心頭好,為了她,他可以不惜對親生兒子大打出手,為了她,他可以斷了所有和其他女人的聯系。 那個蠢女人恨了一輩子的男人,到頭來心里卻藏著個不能觸碰的角落,盛放著他的滿腔熱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