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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析抽了抽嘴角,也不貧嘴了,長腿一邁進了府上。 木府原來就是一位四品大員的宅子,原來是逾制了,有些建筑都被禮部打了封條,但等到木析成為從四品官員的時候,整座宅子已經幾乎沒有逾制的地方了。 自然能用的廂房和院子也多了起來。 沈實被安排在主院內,也和木析共用著主臥,不過還有一個偏房留用。 其他的書房等地,兩人在一個院子內,卻都是分開的沒有共用。 沈實也是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住在自家府上了,派人去把他在國公府的東西都拿來,在這個院子里依舊顯得有些空曠。 木析倒在床上:“終于回家了?!?/br> 沈實:“之前在姨母家待得很悶嗎?” 木析翻過身,支著下巴搖頭道:“倒也不是,不過你也知道,我父母比較隨和,也不太管著小輩?!?/br> 這倒是真的。 沈實是什么人?什么人他沒見過?像木父木母這種城府不太深的普通百姓,在他眼里不說就像一張白紙吧,那也不差什么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夫妻兩個性格隨和,也不太能主事,是那種樸實人家。 在這種家庭里待慣了,也難怪會覺得住在他姨母家難受。 沈實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過幾日就要上朝了?!?/br> 木析在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有些絕望:“是啊,唉……雖然我也沒什么事吧,但有誰不喜歡放假呢?” 她閉著眼睛想了想,又問道:“你是不是馬上要去北鎮撫司當值了?” 沈實看她一眼,又收回眼接著收拾自己的東西:“是啊,明日?!?/br> 聞言,木析一把從床上跳起來,拉著沈實就往外跑:“還收拾啥呀?讓你的小廝給你收拾去。明天就要當值了,今天好不容易回到家,你不得陪我出去玩個盡興???” 沈實就這么隨她拉著出了府。 外頭馬車就等著他們,沈實看著這馬車覺得有點眼熟。 木析嘿嘿一笑:“眼熟吧?當初你送我的?!?/br> 沈實也笑了,他自己是個什么性子他還真是比較清楚的,現在木析已經是他妻了,有些軟該服還是得服的。 “回頭我送你一輛更好的?!?/br> 這古代的馬車就跟現代的車一樣,沒有人是不喜歡的。 不過這突然送馬車木析就有點鬧不明白了。 她瞟沈實一眼,踩著凳子上了車,直到沈實也上車了她才好整以暇地道:“你要送我啥?你什么不是我的?” 沈實沉默良久,才牙疼道:“木大人,動夫郎的陪嫁可是極為令人不恥的?!?/br> 木析哈哈大笑:“那些都是府上夫侍一堆的,陪嫁才要分得明明白白,現在我就你一個夫郎,你什么不是我的?你就說說?你什么不是我的?你連人都是我的!” 沈實從沉默到無言以對。 最后才苦笑道:“行吧,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br> 木析哼了一聲,沈實的沉默一點都沒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看到路上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木析疑遲了下,才拉著沈實的手道:“你說我們會不會有寶寶了呀?” 沈實也遲疑不定的看了她一眼,才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她的肚子,冬日的衣裳穿得明明很厚,但他卻不敢上手去摸。 木析頓時不高興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沈實沉默,疑遲,然后頂著木析不善的目光緩緩地,不確定的道:“看稀奇的眼神?” 木析:“???” 木析:“……” 沈實見她臉上一分笑意都沒有了,分明是真生氣了,頓時也不敢皮了:“好吧,但是這個時候郎中也摸不出來有沒有喜脈啊?!?/br> 木析皮笑rou不笑道:“沒事,郎中會看稀奇啊?!?/br> 沈實拉著媳婦的手,乖覺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木析冷笑看他:“日后這孩子要是出生了,就跟你姓沈,叫沈稀奇怎么樣?” 沈實扛不住了:“媳婦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br>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不過留下來的后遺癥就是沈實看顧她的時候越發小心翼翼了。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木析是懷孕了。 木析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別這樣,搞得別人都誤會了?!?/br> 沈實沉思片刻反抗道:“萬一真的有了呢?” 木析也皺起眉頭道:“也是哦,萬一呢?那這雪還滑不滑了?” 沈實看著木析。 木析也看著他。 沈實鼓著腮幫子,皺起眉:“你說呢?” 木析:“要不……還是滑一下算了?就賭它沒有?” 沈實:“……” 這還能賭它有沒有嗎? 木析臉色就不大好看了:“那來干嘛嗎?我滑不了,看著嗎?” 沈實無奈的牽著木析的手到看臺那:“那你在這看,我讓丹姐跟著你,我去滑雪?” 丹姐是唐家給沈實的陪嫁武師之一,沈實身在錦衣衛,周身實際上是經常跟著人的,所以丹姐就被沈實留著照顧木析了。 木析看了丹姐一眼,點頭致意,隨后坐在看席上:“也行,你會滑雪?” 沈實笑了下:“一般來說,有點武學功底的上手都會很快?!?/br> 木析來的滑雪場是小山坡,是靖平侯陸家的園子,專門留了這一片地來給達官貴人滑雪賞樂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