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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凌瑤:“說起來咱們這群人里,唯一還沒成家的就攏溪你了,咱幾個有的孩子都開始啟蒙了,你房里連個男人都沒有,實在不像話啊?!?/br> 木析淡定道:“聽天由命,沒辦法,我也遇不到幾位公子啊?!?/br> 這個世界男女的生理結構跟她前世是一樣的,所以男人并沒有能自證清白的東西,也正因此在世家大族中,男女大防反而更重了。 平民百姓當然是不會講究這些的,不過為了防止人倫慘劇,某些方面還是會有束縛。 這也就導致,實際上木析沒見過幾個官家公子。 面都沒見過,更別說談戀愛了成親了,她正成年的時候又趕上外放離京,一耽擱就耽擱六年,耽擱到了現在。 要不是這里是女尊,木析妥妥的大齡剩女。 不過實際上哪怕這里是女尊,她也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不過畢竟是女尊,只要有身份地位,大齡剩女照樣能娶到夫郎。 特別是木析這樣潔身自好,還年輕有為的官員,現在在世家中可是相當的搶手。 不過現在木析還沒意識到這點。 姬凌瑤促狹笑道:“這樣,本主就給你做個媒,把本主那些個堂弟介紹給你?” 作為宗室縣主,姬凌瑤的堂弟自然也是宗室的人,木析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不太好吧?我家的家境你也知道,怕是不合適?!?/br> 姬凌瑤:“有啥不合適的?本主會介紹給你,自然是清楚他們的性情人品才會做這樁媒,你也別擔心是什么皇室紈绔,絕對的大家公子風范,本主不會害你的?!?/br> 木析無奈搖頭道:“世人都道姻親要講究門當戶對,某些時候還是有些道理的,生活習慣性情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一個人要退讓受委屈,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br> 姬凌瑤細細思索,發現好像也有點道理,她看木析的眼神都變了:“難怪世人都夸贊你君子如玉,攏溪你還真是君子啊,換個人聽說能與宗室子成親,早就高興答應了?!?/br> 木析笑了:“倒也不是,只是宗室子下嫁世家倒還好,下嫁我這一窮二白的人家,總不好讓人到我家吃苦吧?” 姬凌瑤:“你這么說,我倒更希望堂弟能嫁給你了?!?/br> 木析笑而不語。 姬凌瑤也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幾人再交談了一番京中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小事,朝中的變化,最后隱晦的提及了一點皇室,幾人就散了。 …… 木析回到家中,正好趕上興兒在跟父母說她在文嶺的事。 芳姐不太會說話,興兒就不同了,繪聲繪色的跟木父木母談起了木析的功績。 木父木母聽得也極為認真。 木析回家時,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聽到興兒那 夸張的描述,木析哭笑不得:“興兒又皮實了是不是?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興兒還沒委屈呢,木母就出聲了:“你回家了,好不容易趕上沐休,也不在家陪著爹娘,興兒替你陪我們還陪錯了?” 求生欲很強的木析趕忙道:“沒錯沒錯,是我錯了,這回是陪好友,幾年了剛剛好都在京城聚一聚,下次沐休一定在家陪您?!?/br> 木母:“那倒不用你陪著我,前幾日唐府給我送來請帖,唐家三娘子成親,過幾日你散值了就去唐府吃席知道嗎?” 木析:“……唐府??” 一直沉默的木父道:“是我五年前認識的,唐家主君脾氣很好,你不在的這些年照拂了我們家不少,兩家一直有來往?!?/br> 木析肅容道:“那女兒確實要登門道謝了?!?/br> 木析陪著父母在堂前聊著呢,沒一會兒蘭姐就來道,有人給她們家送禮。 木析納悶:“誰???” 她才剛回京沒兩天,還沒去國子監當值呢,誰會在這個時候登她家的門??? 連個拜帖也沒有,是不是有點失禮? 正想著,她的目光突然落到云淚身上……莫不是云家人找來來? 倒也無不可能。 她整理衣裳前去接待人,才發現是剛剛進京時見過一面的那位禁軍大哥來了。 一思量就明白這是為了什么事,心下有點無奈。 來人又是惶恐又是恭謹道:“當日冒犯了大人,今日特來攜禮拜訪,還望大人不要怪卑職失禮?!?/br> 木析笑了笑道沒有,看了一眼蘭姐手里的禮單,最后跟禁軍周旋幾句,只收了他送來的特產,重禮讓他帶了回去。 那人走后,蘭姐不明白:“那禮也算不得哪里厚重,收了也無妨啊?!?/br> 木析剛剛擔任國子監祭酒的時候,認識的熟人已經送過一波禮了,再加上蘭姐本是鎮國公府出來的,什么好東西沒見過,當然不會覺得這禮有多重。 當然,京城的消費水平也確實高。 木析看了蘭姐一眼:“只是個誤會,無需收人家厚禮,再者那人家底也不豐厚,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算不得什么,但也許是他家的小半家產,既不缺,又何拿它呢?” 蘭姐點頭:“倒是我想岔了?!?/br> 木析無奈搖頭道:“一貫一個人過得慣了,覺得錢嘛夠用就好,都快忘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娶親,都不知道能攢下多少銀兩?!?/br> 蘭姐道:“倒是忘了把府上的賬本給大人過目了,這幾年大人不在京中,府上除了日常開銷跟大人師門那邊的年節往來,幾乎就沒有多余的開銷,倒是韓大人唐大人照拂了不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