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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 敢怒不敢言。 難不成人家能給你寫一輩子不成? 你還不是偷懶,找了翰林院的大人來寫? - 女尊的男人雖然不講究什么紳士風度,但在官場混的男人,情商還是有的。 人家幫沈實干了一下午活,晚上出來的時候手都在抽筋,沈實見此還是良心發現的請了她一頓晚膳。 是正兒八經的晚膳,而不是中午那種十文一碗的小吃。 坐在包廂內,沈實一邊吃一邊看著木析道:“手還疼?” 木析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夾的菜還沒夾緊就掉了。 講道理,就算是之前在史書閣謄抄史書,她的手都沒顫抖的這么厲害……畢竟當時她是上司,想抄多少抄多少,累了還可以休息,而卷宗跟公文對字體都有要求,一筆一劃,想偷懶都偷不了。 而沈實要的這份卷宗公文確實要的急,畢竟說起來人家確實救了她,能幫的她肯定就幫了。 這也幸好她是抄慣了書的,換個人過來還真不一定能寫這么多。 木析:“明天上午我再來一次,差不多就寫完了,你還沒整理的卷宗今晚整理一下,明天下午你可以找人抄了?!?/br> 沈實沉默片刻后道:“那就勞煩木大人了,等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府,再送幾個能打理家產的下人給你?!?/br> 木析疑惑:“不是借嗎?” 沈實笑道:“他們的身契我會一同給你,放心,出身絕對清白,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糾葛?!?/br> 等被沈實的馬車送回家后,沈家的下人把賣身契給她一看她才知,人家是把人一家子都送給她了,怪不得沈實會說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糾葛。 這些下人被沈實的管家領著來到木府,拖家帶口,還有一推車的包裹。 沈實的管家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躬身行禮道:“木大人安,這是小人奉我家主子之命為大人送來的仆從,契書已經在府衙那里過了?!?/br> 木析不由得為沈實這個效率咋舌,他們分別的時候晚膳已經用過了,嚴格來講衙門已經關門了,他還能趕在宵禁前把人和身契給她送來,而且還是已經過了府衙文書的身契。 現在只要她明日帶著這些身契再去一遍府衙,文書上蓋個章,這些下人就是她名下的人了。 這個效率,只能說真不愧是有實權的皇親國戚。要是她這個七品小官去衙門辦事,沒個兩三天是辦不下來的,那還是出手賄賂的情況下。 沈實的管家離開后,木析才有功夫打量眼前這些下人。 她之前稍稍翻看了一下契書,但實際上無需看身契都能看出,這是一家子。 木析領他們進門,坐下喝了口茶才道:“自我介紹一下?!?/br> 那些仆從相互對視幾眼,很快一個年長,看起來精明干練的中年婦人走出來躬身行禮后道:“老奴程三娘,略通算術,之前跟著沈大人管理賬目?!?/br> 程三娘還給她介紹了一下身后的幾人:“那是老奴的夫郎,以前是沈大人身邊的管事,一些庶務他都會,略通賬目。 蘭姐是奴的長女,以前跟著老奴管些采買,賬目的事情,主子若是要用人,蘭姐是得用的。 芳姐是奴的幼女,跟著國公府的管事學過字,也學過刺繡,之前貼身伺候過主子。 興兒是奴的三子,之前跟著護院學過腿腳功夫,主人若是要找人跑腿,找他準沒錯,京中除了宮中,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br> 木析喝完一杯茶,半晌道:“名字就叫蘭姐?” 程三娘道:“程姓是老奴之前伺候的舊主賜的姓,蘭姐是沒有姓的,也是舊主賜的名。主子若是不喜,也可為姐兒賜名?!?/br> 木析問道:“你不知自己本該姓什么嗎?” 程三娘:“老奴是鎮國公府的家生子,祖上是主子撿的孤兒,故而本該無姓?!?/br> 木析沉默片刻后道:“舊名既已用慣,那便不需更改了,若是你有想要的名與姓,沒有犯忌諱的話,可以與我說?!?/br> 她說著又道:“若無外人在,無需自稱奴。往后也是府里的人了,自稱‘我’便是了?!?/br> 程三娘:“謝主子寬容?!?/br> 木析給她們找了個院子安頓好,便休息了。 次日沈實的人早早帶著馬車上門接她去北鎮撫司,可謂是非常貼心了。 不過木析去的時候發現沈實并不在北鎮撫司,不僅僅他不在,昨日見過的一些沈實手底下的下屬她也沒見到。 看來是忙去了,也是,這個關頭不趕緊忙完,明日就該上朝了。 木析謄抄完,著人去給沈實的手下報了個信便回府去了。 回到府里才發現,有舊友早早在府等她了。 “顧三?” “析姐兒,好久不見,想我沒?我可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府上,你家怎么住這么偏?” 眼前的姑娘正是木析小時候的玩伴,顧三,顧連青。 顧三前些年早早考取了舉人,之后就一直在家鄉沒有回京。 那時木析跟著許老學習,之后又為祖母守孝一年,不見外客,再然后就來到京中一舉考中了進士。 剛剛好跟顧三錯開了。 木析早就盼著顧三來京了,按理說這位早就考取了舉人,已經可以回到京中本家備考會試了,卻遲遲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