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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木析嬌軟的身體靠了過去,那“夫郎”的身體都是僵硬的,一動都不敢動,像是生怕碰到什么不該碰到的地方一樣。 手倒是一直在動,想從她的手彎中抽出來,可惜木析拉得太緊了。 他一抽,兩抽,再抽,還是抽不出來。 倒是看著他的男人看他“不聽話”,拿棍子在他身后打了一下。 他立刻不再動了。 木析差點笑出聲。 怎么有這么好玩的人呢? 看那人尷尬都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把笑忍住了,沒笑出聲。 那些人不知從哪弄來一輛驢車,木車上堆放著幾袋谷子和雜物,把他們趕上車,那些人也坐上去,手上的刀就沒離開過他們身上。 可以說非常敬業了。 驢車慢慢上街,到北城大門前排隊,長長的隊伍,入目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 其中也不乏跟他們一樣坐著驢車的人。 在她身后,那個女人還抱著一個孩子,木析看看那個沉睡的孩子,又看看身旁的男人的容貌,低聲問道:“這是你的孩子?” 木析這才注意到,那女人抱著的孩子跟身旁的男人,至少有三分相似。 那男人沉默了很久,才啞著嗓音道:“不是?!?/br> 哦……那就是族人了。 看這容貌相似度,至少也是有血緣關系的。 一旁的女人看他們交談,摸了下木析的頭:“回神,馬上要排到我們了?!闭f完,手就搭在她脖子上沒動,看起來就像是簡單的搭個手一樣。 這回輪到木析笑容僵硬了。 任誰被人拿到頂著脖子,也笑不出來。 很快排到他們,城防的禁軍人數都比平常時候多,查探的也慢,仔仔細細的探看過往的百姓,間或者還會詢問一下他們的關系。 這可比當初木析入京時候看得嚴多了。 不過木析能理解,一來今日冬至,負責城防的禁軍肯定是不希望在這天鬧出什么事來的,二來恐怕在場的都心知肚明,幾個高官世家都丟了孩子,肯定是要嚴查不用問的。 輪到他們的時候,那禁軍的守備定神看了木析幾眼,目光又慢慢移到木析身旁的男人身上,臉色稍緩。 他們身后的男人諂媚的笑著,一副普通小民看到軍官又怕又敬的樣子,禁軍的城防守備看他一眼,很多普通百姓對他們都是這個態度,這才是正常的。 倒是眼前這一對男女,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都不像是普通百姓該有的樣子。 但京城這么大,什么樣的人他們沒見過?也不是沒有容貌特別突出的老百姓。 那異族的男人把他們的官方身份文書跟路引拿出來,禁軍守備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確認這是真的官方文書,上頭從縣令到縣丞,甚至連文書的簽書和官印都有,也不像是新造的。 城防守備一眼看見這車上的女子,抱著一個睡著的孩子,孩子的鼻涕都沒擦干凈,頭上包著花色的頭巾,抱著孩子的女人看到守備看著這孩子,尷尬的笑了下,替孩子把鼻涕擦了。 那孩子跟他們上頭發下來幾張圖像一點也不像,反而跟坐在前頭那男人有幾分相似,守備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文書,打消了疑慮。 但還是例行公事般的問道:“他是你什么人?” 第33章 夫郎 感覺到身后的威脅,木析僵著笑道:“這是我……正頭夫郎?!?/br> 木析沒有注意到的是,聽到她這句話,邊上好些人足足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那暫代城防的禁軍守備接著問:“你身后的是你什么人?” 木析眨了眨眼睛:“她是……額?!闭f著她仿佛是害怕,又像是疑惑似的,下意識把目光探向身后緊緊貼著她的女人。 那女人臉上帶著溫淺的笑意,眼底都是長輩般親切的關懷,手底下卻是實打實的捅破了她的外衫跟內衣,穿破了皮膚。 她狀似怪惱的道:“就算小姨年紀輕,也是你長輩,平常關系好叫叫名字就算了,軍爺面前也想直接喊名字嗎?真是不懂事兒?!?/br> 那袖刀太薄太細,木析能感覺到冰冷的觸感跟細微不太明顯的疼痛,偏偏只有痛感,卻偏偏感知不到到底割的多深,不得不說,這樣反而更嚇人。 木析背對著那守備,臉上的表情都疼的一顫。 反倒是一旁一直表現的懦弱膽小的“夫郎”,很快感覺到她的異常,當著木析身后那個異族女子的面,直接把木析攬入懷里,一下子就脫離了她的控制。 那女人表情微微一僵,卻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動作。 在這城門之上,數千的城防禁軍拿著弓箭守衛著呢,他們一旦哪里不太對勁,那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可能唯一的活路就是手里的孩子。 可是她并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樣的險境。 她看了一眼“夫郎”身后控制著他的異族男人。 異族男人卻是用無措而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一發現自己手里的男人一反之前的異常行為,他可是馬上就把手里的袖刀往人后背處刺了。 可這看起來膽小怕死的男人,看起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像他狠狠刺的那一刀是假的一樣。 他是緊緊貼著這男人身體的,所以他感知更準確,別說動靜了,這男人的身體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