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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析:瑟瑟發抖.jpg 要知道能圍在許老身邊一線的,那可都是各郡的主政官或者副政官??!各個都是四五品官員的大佬,搞得她都是把問題累積了沒辦法才不得不去找她們,就怕找的次數多了人家煩她事多。但不找又不行,許老不指點她不代表不會檢查她的課業。 一開始還有官員敷衍她,之后許老檢查完她作業后看那官員眼神都是似笑非笑的,之后所有人才知道,許老是隔一段時間都要檢查木析課業的。 她們那貽笑大方的指點落在許老面前,許老看她們眼神怎么可能不奇怪,偏偏這些官員還不敢多說什么,開玩笑她們讀那么多年書考那么多年的科舉,指點一個秀才的課業指點成那個鬼樣子,她們也好意思? 偏偏許老是為了給她們擦屁股才沒時間指點小弟子的,而且她們也不敢得罪許老。要知道古代調用抗汛物資和銀子可是很大的罪名的,要不是她們各個都干了覺得法不責眾,加上覺得事后補救也算戴罪立功,不然可沒這么穩的。 但要是得罪了許老,那就不一樣了,許老不需要干別的,許老只需要把自己幫忙的地區時間排一排,就夠她們吃一壺的,畢竟許老一個人哪有那個能力同時穩住所有地區?總有個先來后到,可那些排末的官員搞不好就涼了呀,這個時候法不責眾可就不頂用了,她們就是那只落單扛罪的雞。 要不然這些官員怎么可能跟個孫子一樣守在許老身邊表孝心呢?還不是為了趕緊把許老請到她們轄下去解決問題? 所以她們也不敢拒絕木析的請教,但請著請著她們感覺有點不對頭了。 不是,這年頭秀才學的東西都這么難嗎? 她們都主政多久了?當年學的知識是還在,但當年跟現在的科舉可不是一個難度,而且木析在許老的有意教導下學的也確實難。 這里還有不少經歷過許老出題的科舉考試,許老出的題目是出了名的難和角度刁鉆,當年那些考生只要一聽說主考官是許老,就直接哀嚎一片?,F在她們也算是體會了一把許老的魔鬼課題,還是全部都是許老的題目。 有的甚至連她們也不知道該怎么破題,或者根本就沒辦法對木析的答卷做批改,她們壓根就挑不出問題來。 這些官員之后默默對視,各個踢皮球,最后踢到了她們明安府的長官這,明安府的長官看著木析,面上笑嘻嘻,心里…… 這題目最后考的,明安府派來守著許老的官員重溫了一把科舉考試,還是許老版本的魔鬼級別。 等到八月中旬,夏汛基本安穩度過了,水患也沒造成過大的影響,許老和這些緊繃著神經的官員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保住了腦袋和頭頂的烏紗帽,這當然是好事了。 許老帶著木析回到了文家,許老在文府休息的時候木析趕往了南林學院。 南林學院的學子這回看木析的目光就確確實實不一般了,她們有些人正是被那些官員拉過去陪跑的學子,正因此,她們非常清楚木析這次已經在江南大大小小,甚至整個朝廷面前露了臉。 這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明確的政績落在沒有官位的木析頭上,但暗中得到的好處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她們一邊對這個運氣好的小學妹羨慕嫉妒恨,一邊也確實不得不承認,木析的天賦確實好。 無怪乎許老會收她為弟子,換了她們是許老,一樣想收木析為弟子。她們跟著去水患前線的同時可沒少被自家長輩念叨啊,都被念到沒脾氣了。 一時間不少學子都拉著木析參加各種宴會,偏偏木析之前跟她們也有些交情,一時間竟然不好拒絕。 這天木析正在赴宴的路上,突然有學子過來叫住了她:“木析,你家有人來找你,好像很急,出事了!” 木析頓時一驚,總感覺自己仿佛忘記了什么,一時間心口狂跳,仿佛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木析見到了自己的書童,那位族姐。 那位族姐一看到她就紅著眼,泣道:“析姐兒你這大半年到底在哪兒???我們怎么找都找不你,問學院和文府都不知你在哪,族里有人給你寫信,你也沒回?!?/br> 木析心口狂跳,她安撫了下不安的心口道:“我不是給族里回平安信了?我跟著老師在水患一線,你讓族里別擔心沒出事兒?!?/br> 族姐啜泣道:“唔……可是族里出事了!村里好多人都被拉去服徭役,你家三哥也被拉走了,現在好多族人都還沒回來,只有小部分族人回來了,打探過衙役也沒有消息。析姐兒,你三哥也沒回來,你快回家看看吧?” 木析覺得自己有點耳鳴:“你說什么?” 那族姐紅著眼看她:“木三還沒有消息呢,析姐兒我知道你消息靈通,你快去找找吧,再晚一點說不定就……沒了?!?/br> 木析瞪大眼睛:“不可能,我是秀才,秀才免本家徭役,我哥怎么可能被拉走?” 族姐緊緊咬住下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些,今年的徭役都不準花錢代役,你娘說過你是秀才,但那些衙役說……她們說秀才家屬可以花錢代役,但要很多錢,你娘拿不出來……” 木析眼前一黑,大腦暈眩了片刻后被族姐扶住身子,她一把推開了族姐往學院跑,在進山長院子前她理了理衣裳和情緒,她說清楚后,山長給她批了長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