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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不會再信任何男人了,溫思遠都能背叛她,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可靠的男人。 …… 這時的溫思遠,正在唯意的總裁辦公室里接許歡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許歡是前天晚上被急救車送到醫院的,溫思遠對她最后的仁慈,是跟著急救車到醫院,并給她醫院的一卡通上充了兩萬塊。 兩萬是他咨詢過醫生之后決定的數字,保證她不用再墊錢,但也不可能剩下多少。 溫思遠如今家財萬貫,讓女人流產之后只付兩萬醫藥費,可以說是很摳門了。 許歡前天夜里手術,昨天下午在病房里睜眼,已經看不到溫思遠人。 房間里只有個看護大媽,人是溫思遠雇來的,她不知道溫思遠是從哪里招來的這種奇葩看護,大媽對她態度不冷不熱的,有時她需要幫忙,要喊好幾聲大媽才會應一下,不情不愿地來幫她。 她不光流產了,還有些輕微的感染,可能會影響以后的zigong卵巢機能,醫生說如果養護不好,終生不孕也有可能,她躺在病床上靜靜流眼淚的時候,大媽就在一邊拿著手機邊看邊笑。 她懷疑,這個大媽都是溫思遠派來報復她的。 一天過去,她雙眼已經哭腫,因為不愿意再看人臉色,去洗手間的時候她自己撐著去了,但身體虛脫,在洗手間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趴在地上死魚一樣地喘著氣。 看護大媽還在玩手機,直到許歡哭喊出聲。 這一遭折騰下來,許歡又出了血,被弄回病床上并重新扎針輸液,她已經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她拿著手機打電話給溫思遠,聽見那頭響起他的聲音,她啞聲開口:“溫老師?!?/br> “有事?”溫思遠淡淡問。 許歡眼淚又流下來。 不能再哭了,她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這樣對身體不好,沒人會心疼她,只有她自己,她趕緊用手擦干眼淚,說:“溫老師,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她的語氣還是軟綿綿的,一點力度都沒有,溫思遠在那頭似乎是笑了。 他說:“嗯,你那么喜歡報警,去報警吧?!?/br>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報警,”她喉嚨哽咽,“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傷害你,哪怕一點點,你就仗著我的喜歡,這樣對我?!?/br> “舍不得傷害我?當年非要誣陷我?許歡,別惡心我了,”溫思遠語氣有些涼,“無論你報警還是去告我都隨你,但是我和你之間一切到此為止,以后你的死活我不會再管,你也見好就收,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br> “可……” 許歡話沒出口,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再打過去,占線。 于是她鍥而不舍地繼續,一次又一次,終于確定自己應該是被拉入黑名單了。 或許可以借個手機來繼續打,但那有什么用嗎?她滿心凄涼,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切都完了,她想不通溫思遠怎么能對她這么殘忍,就算他恨她,但他的生活不是已經回到正軌了嗎? 他和陸眠都生活得很好,只有她失去了一切。 她只覺得不甘心,又很委屈,當年的一切,明明不是她故意的。 她為了自己的私心,說了個小謊,她也沒想到會釀成那樣的后果。 …… 曾經許歡覺得,和溫思遠告白的那個七夕,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被他拒絕之后,她走出校園,渾渾噩噩,天空已經飄雨,她卻好像感覺不到,漫無目的地往前走,手中還緊緊攥著溫思遠給她的紙巾。 時間感太過模糊,不知道過去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雨水呈現傾盆之勢,她渾身濕透地就近找地方躲避。 校區在郊區,大橋旁邊有個簡陋的洗車行,她躲在車棚檐下,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終于開始覺得冷。 大雨如注,郊區的路上沒了人,整個天空好像都在哭泣,黑沉沉的一片,許歡腦子轉得很慢,不知道要如何回到學校,等雨停怕是要感冒。 因為家里沒人照顧自己,她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她是害怕生病的,就連醫藥費對她來說都是負擔。 就在這時,洗車行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是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手里拎著個桶,看樣子是打算去倒水。 不過,因為雨太大,男人似乎改變主意,側身走了兩步,將水桶放車棚檐下,抬眼的時候,就看到了冷得瑟瑟發抖的許歡。 許歡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男人上下掃她一眼。 許歡哆嗦著抱緊自己,她今天為了見溫思遠特意換過衣服,一件單薄的裙子貼在身上,遇到個異性,多少有些尷尬。 男人主動地開口問她:“要不要進去躲雨?” 她搖了搖頭。 男人倒也沒勉強,進門之后再出來,手里拿了一件外套,是工裝,他給她遞了遞,“你把這個披上吧,不然容易著涼?!?/br> 許歡一扭頭,眼睛因為哭過微微紅腫,她看著男人,隔了幾秒,還是接過了那件衣服。 太冷了。 她披上衣服,身體果然暖和很多,在這樣的雨天里,有善心的人給她衣服,她鼻尖一酸,脆弱得又忍不住,眼淚滾下來。 男人站在她旁邊,看著雨水落下,扭頭時瞥見她正倉皇地擦眼淚,就問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