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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抬起手擦臉。 陸眠咬牙切齒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溫思遠,你哪里配讓我給你生孩子?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想吐,你覺得我會讓你這種骯臟的東西給我的孩子做父親?你少做白日夢了!” 溫思遠的手在聽到這話時頓了下。 他的面色也是煞白的,輕垂著眼簾,沒有看陸眠。 陸眠無法從他眼中看到自己,但大概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猙獰扭曲的模樣,妥妥就是那種男人不愛自己了,還歇斯底里的怨婦,她再次覺得這一切都令她取法容忍,一把推開溫思遠,轉身從廚房離開。 不知道過去多久,溫思遠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外面的門被重重關上了。 餐桌上的粥冒著最后一絲懨懨的熱氣,這是他做給她的,但她已經走了。 …… 陸眠罵溫思遠是“骯臟的東西”,罵出來,她自己其實也并沒有很好受。 他是臟東西,只能證明她瞎。 三年前,大半個S大的人都在說她瞎,她不屑一顧,如今是溫思遠實力證明她確實瞎。 曾經在S大,溫思遠是無限風光的人物,他做過學生會會長,品學兼優,是老師眼中的紅人,并且他英俊,對陸眠專情,那時很多女生都羨慕陸眠。 溫思遠家庭背景一般,畢業后他做了留校和在職考研的計劃,成了S大的一名輔導員。 他是在做輔導員的第二年出事的,出事以后,S大的校園論壇很快被罵他的人占據了,好名聲被摧毀不過是瞬息之間。 現在的網絡用語中,有一個詞可以概括溫思遠那時候的生活,那就是“社會性死亡”。 溫思遠“死”得相當徹底,工作丟了,昔日里的好兄弟都避著他,以前看好他的老師看他的眼神也很復雜,那些喜歡他的小女生,湊在一起在背地里說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溫思遠這人真惡心。 只有陸眠,她沒有躲他,她在那個時候做出和他結婚的決定。 那一年,她大三。 婚是陸眠求的,她用自己做兼職的錢買了對戒,幾百塊的那種便宜戒指,她懷抱著一種近乎悲壯獻身的澎湃心情去找溫思遠。 那段日子溫思遠總是借酒消愁,她從酒吧里將他拖出來。 是個冬天的夜晚,天氣很冷,她沒戴手套,手指被凍得發紅,拿著裝了對戒的錦盒,一開口說話全是白氣:“溫思遠,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你,我也相信你,我們結婚吧?!?/br> 街燈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在心底為自己的表現點贊,雖然很緊張,但她還是完成了這個求婚——要知道,在這之前,她還有些自己的保守和矜持,總覺得求婚是男人該做的事。 但如今回想,陸眠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像一個傻逼。 那個晚上的后來,溫思遠抱著她,承諾說會振作起來,說不會讓她跟著他吃苦,說會給她幸?!仡^看,全是放屁。 她居然信了,感動到流眼淚。 她被過去的愚蠢的自己氣到,從小區出去打上車,腦中還是一片空白。 司機問她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但很快她做出決定,讓司機開車去市中心的一個新樓盤。 路上她發了微信給唐舒亦:我要買房子。 唐舒亦很快回:買買買,記得一定要用溫思遠的錢買,對了,你打算買哪個小區的?我們小區這附近最近有新開盤的樓盤呢,學區房,一平三萬,不過很難搖到號,我們同事搖好幾次都是陪跑。 陸眠:我不搖號。 唐舒亦:不搖號很難買到吧。 陸眠:我昨天看過了,依水云居的躍層,現房,不用搖號。 唐舒亦:?。?!是那個號稱江城最貴的依水云居嗎?! 唐舒亦:依水云居不用搖號是因為它一平米要六萬多,普通人買不起,而且躍層都是精裝修,更貴! 陸眠面無表情地回復:對,我就是看上它貴。 第7章 他致力于讓她和他一起罪大…… 唐舒亦火速殺到依水云居的售樓中心,年輕的女售樓顧問正在大廳給陸眠看戶型圖。 唐舒亦湊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挨著陸眠,看售樓小姐平板電腦屏幕上的圖,好家伙,陸眠正在看的這戶型,一百三十平,加上二樓兩百多平了。 這是躍層的現房里最大的戶型,陸眠反復看了看戶型圖和實拍照片,問售樓顧問現在能不能實地看房。 售樓顧問回答可以,立刻就打電話安排車過來接人。 唐舒亦扯了扯陸眠的裙子,小聲嘀咕:“你不會是真要買吧?” 陸眠將自己衣服從她手指里扯回來,不動聲色道:“不然呢?!?/br> “這房子恐怕得一千萬??!”唐舒亦說。 陸眠拍了下自己的手包,“我出門的時候,把溫思遠的卡拿來了?!?/br> 依水云居的現房交易只接受現金,甚至不接受按揭,這是她之前電話咨詢的時候就知道的,今天早上,溫思遠在廚房發怔的空兒里,她去主臥床頭柜拿出了溫思遠的卡。 溫思遠大部分資產是無形的,比如股權,債券,基金之類……不過他手頭并非沒有現錢,這張卡里就是他偶爾用于現金周轉的儲備金。 這些當然都是溫思遠告訴她的,他還告訴她密碼是她的生日,說她要是想用錢可以隨時拿,他說的時候肯定不會猜想到,陸眠會偷偷拿這張卡買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