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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地出差的溫思遠聞訊,當天夜里就趕回來,凌晨兩點多,他開燈時,陸眠剛擦干眼淚。 他以為她是疼得哭,坐在床邊伸手去摸她的頭,“很痛?有沒有做個全面的檢查……” 陸眠一陣惡心,躲開他的手迅速下床沖到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 溫思遠跟進洗手間,俯身想去扶她,聽見她冷冷地問:“你今天又去見她了?” 溫思遠沉默幾秒,才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陸眠什么也沒再問,自己起身漱口,去了客臥休息。 以前她還會歇斯底里,但現在不會了,原因是她意識到哭鬧的自己有多像個潑婦,溫思遠對她低頭非常容易,他會認錯,會道歉,會哄她,但他永遠是冷靜的,語氣也平淡,甚至不過多解釋,而她仿佛總在哭,總在尖叫,實在不雅。 更別說,鬧完之后,她爸媽總是會勸她說,現在離婚,不劃算。 確實不劃算,她是真正的糟糠妻,陪著溫思遠度過他人生的最低谷,全世界都不相信他的時候,她都沒離開他,如今他成功了,他們也有錢了,這個時候離婚,怎么看她都是吃虧的。 就算能分到錢,她還是覺得吃虧,她在痛苦中計較,計較令她更加痛苦,她和溫思遠的婚姻,就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中茍延殘喘至今。 不過她覺得今天肯定不一樣了,今天她會很體面地遞給他離婚協議,友好地同他商量條款,再約定一起去民政局的時間,最后瀟灑離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她甚至已經想好見到溫思遠要說的臺詞,在紅燈的路口停車后還在心底默念,念到一半,身體就不受控地往前傾。 與此同時,重重的一聲“砰”震得她耳膜嗡嗡地響。 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方向盤上,下巴還在方向盤上磕了下,疼痛立時襲來。 路邊行人已經看過來,陸眠摸著下巴艱難地坐直身子,在心底罵娘。 她推開車門下去,氣沖沖往后走,“瞎的嗎?看不到前面紅燈是不是?會不會開車??!” 在看到后面的車主之前,她先自顧自罵了一通。 后面的車也已經打開車門,下來個中年男人,忙不迭同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確實是我的問題,小姐您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給保險公司……” 陸眠火氣未消,“你駕照是走后門來的嗎?這都能給撞上來?” 擱在以前,陸眠的脾氣其實沒有這么差,在公眾場合她多少會顧及自己和對方的面子,但此刻的她有種近乎崩潰的憤怒——她腦海中堪稱完美的,優雅地去談離婚的計劃,已經被這個車禍破壞了,她很生氣。 中年男人面色訕訕,“真的對不起,您消消氣……我們來商量一下賠償吧?” 陸眠雙手抱臂,余光里瞥見正趕過來的交警,恨恨道:“等交警來再說?!?/br> 說完視線收回,不期然地看到后面的車后座車門打開,又下來一個人。 是個男人,著深藍色西裝,很高,身材堪比男模。 看側臉時,她就覺得很眼熟,等人轉臉來,她徹底愣了。 男人五官輪廓凌厲,卻生得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在注視人的時候看似多情,然而他周身那種疏離矜貴的氣息卻能迅速將人拉回現實。 陸眠自然也被拉回現實,她不是因為對方英俊才發怔,是因為他身上的變化,以及,這次意想不到的見面。 男人走過來,她心慌了一瞬,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已經有七年不曾見面,她樂觀猜想,他應該已經認不出她。 考慮到自己幾秒之前還在罵街,她迅速做出決定,裝作不認識他,她繼續跟中年男人抱怨,但語氣不知不覺已經弱了很多:“你開車的時候就不能小心點嗎,快到路口看到紅燈就應該減速吧……” 她的話音被男人一聲喚給截停:“陸眠?!?/br> 陸眠神情也隨著話音卡了幾秒,抬眼對上男人視線,腦中天人交戰,最后化作一臉刻意的茫然,“你是?” 她演技并不好,男人盯她幾秒,最后報出自己的名字:“韓殊?!?/br> 她浮夸地拍了下手,“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高中轉校來我們班的,不過呆了一個學期就轉走了對吧?” 韓殊并不拆穿她笨拙的偽裝,他唇角輕牽,目光還鎖定在她臉上。 陸眠被看得不自在,只想逃,然而交警已經過來了,問起情況。 情況一目了然,韓殊的車全責,韓殊目光還是凝在陸眠臉上,“是我的司機全責,我會賠償,私了可以嗎?” 陸眠點頭,交警登記了一下兩個人的車牌和信息,并扣了分,然后叮囑他們盡快將車開走避免交通堵塞。 陸眠如獲大赦,她甚至都不想要賠償了,上車之后就想跑,但在她踩下油門之前,副駕駛那邊的車門被人打開,緊跟著,韓殊就上車坐在了那里。 她扭頭看他,笑得僵硬:“還有什么事嗎?” 韓殊看出她的不自在,他眼神透著幾分玩味,似笑非笑道:“找個地方談賠償?!?/br>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陸眠緊握著方向盤,努力維持笑容。 韓殊沒動,余光里瞥見她車里的置物箱。 許是因為方才的撞擊,置物箱門是開的,里面一疊紙也歪歪斜斜露出小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