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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巧慧跟許皙是同專業的,兩人關系在大學的時候就不錯,何巧慧畢業后留校任教。這幾年兩人也沒斷了聯系。何巧慧說:“你和慕深這幾年還有聯系嗎?” 周慕深和許皙談過的那幾年戀愛,在B大同屆人眼里已是一段佳話,畢竟男才女貌。后來,兩人分手,他們這伙人也不無唏噓。 許皙笑笑:“沒怎么聯系過?!?/br> 何巧慧點點頭,不無遺憾:“聽說周慕深都結婚了,唉,如果你.......”話說了一半,見許皙神情微變,她便沒再說下去。 晚上七點,校慶晚會開始。 章致遠自然和周慕深湊到一處,這次的周年校慶晚會,主持人在國內也是頗有名聲,一男一女,按流程走。 周慕深倒是被請到臺上講了幾句話。 許皙在后臺的顯示屏上,看著屏幕上的那個男人,心情復雜。 他一身灰色西服,白色襯衫,沒有佩戴領帶,清雋溫雅,談吐詼諧有趣,引得學生們一陣陣拍掌喚好。 他從來都是引人注目的,至少,在她心里,一直是這樣的。 周慕深一下臺,就脫了西服外套,搭在臂彎里。 章致遠遠遠瞧見他過來,便打趣,:“周師兄,好帥!” 周慕深將外套扔到他懷里:“閑的慌?” 章致遠哈哈笑,抽著煙,拍他的肩:“你這魅力和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還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br> 周慕深靠著椅背,抬手揉下了后頸子:“給根煙?!?/br> 章致遠將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他。 周慕深磕出一支煙,銜在唇齒間,抬手護住火苗,將煙湊到上頭,點著了。這才輕吐出一口煙,轉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拋給章致遠。 兩男人抽著煙,說著閑話,大多數,都是章致遠在感慨,直到耳邊聽見一個不算陌生的名字從主持人口中說出來。 章致遠才停住感嘆,抬頭順著舞臺看去,他這位置有點偏,看不大清,然而那身影,可以確定是許皙沒錯。 一身白色禮裙,手上執著小提琴。 章致遠扭頭去看身邊的人,周慕深神情很淡,也看著臺上,這觀眾席,本來光線就不太好。 熟悉的小提琴聲響起。 章致遠玩味的笑笑:“這旋律聽著怎么有點兒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就發上來了,還沒潤色。 這章但時候可能會再潤色一下。 這幾天在找工作有點忙,謝謝理解的姑娘們,挨個親親~ 第36章 晚會后臺。 “節目單里沒有這個小提琴演奏???” “不大清楚, 據說校領導是有提過讓她獨奏一曲的,但她好像給推了?!?/br> “那這會,怎么上去呢?” “誰清楚呢?!?/br> 章致遠倒是神情挺專注地看了一會兒, 轉頭去看周慕深, 只見他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壓根就沒再看臺上。周慕深收了手機, 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章致遠見他一幅要走的架勢,抬手指了指舞臺,別有所意:“這人家刻意拉這一首曲子,你不聽完再走?” 周慕深也順著章致遠手指的方向,沒什么情緒瞥了眼。他扔了煙頭, 抬腳覆上去,碾滅那氣息猶存的一點猩紅,語氣疏懶:“章大醫生好好享受, 我呢就先走一步,時琦還等著我給帶宵夜?!?/br> 章致遠嘖了聲,又搖頭贊嘆道:“這前情人和老婆,確實老婆比較重要?!?/br> 晚會結束的時候,章致遠和許皙倒碰了個頭:“你這首曲子拉得不錯, 倒是讓我想起了上大學那會的事兒?!?/br> 許皙面上笑笑:“難為章醫生還記得,我拉過這首曲子, 恐怕能記起的人不多了?!?/br> 她話里有話, 章致遠打著太極:“怎么不記得?” 許皙當時也算是學校的名人,追求的人不少, 那場音樂表演系的獨奏曲,她一支梁??伤闶窃谀菆鲅葑鄷M了風頭。 兩人攀談幾句,章致遠也就走了。 周慕深開車回到住處,客廳的燈亮著,茶幾擱了一袋開封的餅干,及一瓶紙盒酸奶。 周慕深走過去,收拾干凈給扔到垃圾桶里。 這幾日又碰上她值夜班,兩人倒是沒怎么見面,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頭只余床頭柜上點著一盞臺燈。 光線昏昧,室內空調溫度打的低。 她卷著被子,似蝦米縮在被窩里,烏軟的長發披在床頭,發絲纏成一叢叢,似未干透。他拿指腹摸了摸,還濕漉著。 他輕輕地嘖了聲,進了洗手間,扯出一條干毛巾,坐在床頭柜上,嘴角銜著根煙,干毛巾裹住發尾,輕輕擦拭。 頭一回給人擦頭發,手勁沒輕重,扯到打了結的發絲。 時琦被揪疼,迷糊醒來,仰著臉看他,又眨了眨眼:“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周慕深拿手摸了摸發絲,倒是干了不少,他將毛巾隨手擱到梳妝臺上,掐了煙:“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再睡?” 時琦懶洋洋地坐起身:“太困了?!庇终f,“我的夜宵呢?” 周慕深到廚房,將打包回來的餛飩裝到碗里,端給她。 時琦確實餓得緊,昨晚上夜班,今天醫院出了點事兒,又要上白班,直到七點才回來,囫圇洗了個澡,就困得裹著被子睡過去。 她吞咽著餛飩,腦袋思維也奇特:“周慕深,你說我以后要發胖了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