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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大離開,溫淳之載著她往譚區開去。譚區是近年來新開發的溫泉度假區,還未對外開放,但已做了不少宣傳,郁喜也有耳聞過。 車子開到半途,溫淳之接了通電話,說:“快了,著什么急?” 等他掛斷電話,郁喜才問:“還有別人嗎?” 溫淳之手指點著方向盤:“則慕和于謹,還有一大伙人?!?/br> 話落,溫淳之又提點她:“則慕和于謹這兩日關系不太好,這趟出來玩,就是寧則慕組的局。于謹心眼小,你等會少往則慕跟前湊,嗯?” 郁喜辯白道:“我哪有?” 溫淳之偏頭看她一眼,哼笑一聲,湊近她:“我會吃醋,你不知道?” 郁喜縮著身子往后躲:“還在開車呢?!?/br> 溫淳之干脆兩手脫離方向盤,過來攬著她:“怕什么,我喝醉那會,你不是都敢上我的車?!?/br> 郁喜在他懷里,花容失色地尖叫:“你好好開車!” “開車,開什么車?” 他還有心情和她開黃腔。 郁喜真是怕了他。 “溫淳之,我害怕?!?/br> 這環山公路,一個意外,兩人就得粉身碎骨。 溫淳之從喉嚨里沉沉笑了聲,倒是也沒再逗她,坐直身子,一只手規規矩矩的擱在方向盤上。 郁喜連忙坐回副駕駛上。 小姑娘估計真嚇得不輕,還時不時略帶警惕的掃向他,跟防什么似的。 兩人到了山莊,由人引著去了包廂。 寧則慕和于謹都在,除了他們這對夫妻,還有其余男男女女。 沈騫也在,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褲,見到郁喜,便怪叫到:”來,郁meimei,坐我這兒來“ 寧則慕隨手撿起一旁的雜志:“叫什么郁meimei,甭占人便宜?!?/br> 沈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虛心求教:“則慕哥,我哪占郁喜的便宜了,她不是比我小么?” 寧則慕饒有興致:“你平常叫淳之什么?” “淳哥啊?!?/br> “對了,那你得叫郁喜小嫂子?!?/br> 沈騫啞然,抬眼看看郁喜,又去看溫淳之,這才似乎看出了點什么。 他指著郁喜:“你和淳哥在一起了?” 包廂人挺多,沈騫這人嗓門大,引得一大包廂都往兩人看來。 郁喜倒是被鬧了個大紅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沈騫爆出一聲臟話:“我靠?!?/br> 溫淳之抬手給了沈騫一顆栗子:“什么態度,這是?” 沈騫摸摸后腦勺:“我這不是受到驚嚇了么?” 溫淳之冷冷地呵笑一聲。 溫淳之牽著郁喜,迎著一包廂好奇的目光坐下。 溫淳之點了根煙,問:“子衡還沒來?” 寧則慕說:“在路上了?!?/br> 鐘子衡是這小湯池的老板,前兩年剛回的國,這次特意請了朋友來這兒玩。 等了有一會兒,鐘子衡才姍姍來遲。 他臂彎見還挽著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包廂燈光昏昧,看不大清。等人走近,才瞧見是凜然。 包廂的氣氛有一瞬的靜謐。 凜然倒是若若大方,挽著鐘子衡的手臂,巧笑倩兮的落了座。 寧則慕算是這里頭的明白人,他抬眸瞧瞧郁喜,小姑娘性子倒是還鎮的住,面上未露出一絲一毫異樣來。 鐘子衡笑道:“對不住,來晚了?!?/br> 一行人周旋幾句,便轉移場地,到用餐的包間。 郁喜見到凜然,若真是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那是假的。 她挨著溫淳之坐下,飯席上倒是不怎么說話。 直到鐘子衡將話題引向她,笑說:“這小姑娘叫什么,還沒給介紹呢?” 他說話的語氣,幾分輕浮,仿佛她只是一樁擺在貨架上待價而沽的物品。 溫淳之笑說:“你了解那么清楚,做什么?” 鐘子衡:“瞧你這寶貝樣,問都不讓人問了?” 凜然這時卻輕輕笑了聲,郁喜抬眸去看她。 凜然好似沒看見,對鐘子衡道:“這可是溫先生的心肝寶貝,你還是別招惹人小姑娘了。惹哭了,可不好?!?/br> 溫淳之倚著椅背,掀眸朝凜然淡淡看去一眼,他將煙頭磕落在煙灰缸里,敷衍地展了展嘴角。 他們這些人道行高深。 郁喜只是初生的牛犢,實在懶得去琢磨這話里頭,幾分嘲諷,又幾分出自真心。 她坐了會兒,實在有些食之無味,俯身在溫淳之耳邊說,想去休息。 溫淳之看她一眼,點了兩下頭。 郁喜在房間里打了三盤游戲,溫淳之才回來。 郁喜倒是沒料到他會這么快回來,問:“飯局散了?” 溫淳之脫了西服外套,扔至沙發:“還沒?!?/br> “那你怎么回來了?” 怎么說?說怕她見了凜然會多想。這才扔下一桌子人,急匆匆回了房。 溫淳之還真說不出口。 他在沙發上坐下,摸出煙盒來:“要不明天就回去?” 郁喜目光落在手機游戲上,聞言,扭頭看他:“你是有什么急事?” 溫淳之捏了捏她的手,模棱兩可:“這不是怕你玩得不開心么?” 郁喜算是明白他話里頭的意思,她扔了手機,跪坐在他身前,信誓旦旦做保證:“沒事,我真不介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