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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有點大, 他低咳了一聲, 郁喜扭頭看他:“我要回宿舍?!?/br> 男人只是輕微地點點頭:“我送你回去?!?/br> 郁喜搖搖頭:“不用?!?/br> 溫淳之卻沒順了她的意。 郁喜心里五味雜陳, 忍不住低眸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姑娘低著頭,聲音也軟軟的。 溫淳之在涼薄夜風中, 淺淡地笑了下:“能干什么, 就送你回宿舍?!?/br> 郁喜抬起頭來, 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似想看出什么,然而他臉上的笑容仍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看不透, 猜不著。 郁喜忽然覺得沒勁兒,她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心想就這樣吧。 等他哪天厭了, 興許又要道貌岸然地告訴她, 離他遠點。 可誰叫她不長記性吶。 郁喜回到宿舍,一推開門, 就對上兩雙別有所意的目光。 郁喜還未等她們開口, 便道:“各位大佬們, 容小的先解釋一番?!?/br> 程岑拉了把椅子, 擱在走道中間, 裝腔作勢虛咳兩聲:“郁同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呀?!?/br> “難怪你瞧不上我介紹的那些人, 不過,嘻嘻,這個長得可真帥呀?!辩娐暸踔?,一臉花癡。 程岑饒有興致道:“快說說,怎么認識的?” 郁喜輕描淡寫地說了她和溫淳之認識的情況。 “成熟男人的魅力呀?!扮娐曈忠槐菊浀?,”郁同學,你的眼光很好?!?/br> 程岑輕打了鐘聲一下,道:“別打岔,聲聲?!庇挚聪蛴粝?,“嘻嘻,那你是拿下了他,還是沒?” 郁喜想了想:“沒有?!?/br> 鐘聲抬手拍拍郁喜的肩膀,語重心長:“任道重遠啊,嘻嘻?!?/br> ...... 周六,郁喜發了場燒。 半夜,咳嗽鬧得她難以入睡,總會被咳醒。她不敢太大聲,克制著捂著嘴躲在被窩里,細細的咳。 同柳香冬通電話時,柳香冬察覺她聲音的異樣,溫聲問:“喜喜,是不是感冒了?” 郁喜順嘴提了這兩天咳嗽的事兒。 柳香冬電話里叮囑她記得去看。 郁喜說:“在吃藥呢,媽?!?/br> 柳香冬又問她醫生開了幾天的藥,是什么狀況,郁喜事無巨細地說了。 等她藥吃完的那天,早上八點,柳香冬又來了通電話。 郁喜當時在睡覺,醒來時給柳香冬回了一通,電話那端柳香冬叮囑她狀況沒好再去拿點藥吃。 柳香冬清楚自個女兒的秉性,她向來不喜歡吃藥。每逢生病,如果狀況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藥也就不去管它了。 郁喜這場感冒痊愈的時候,接到了寧則慕發來的短信。 “你偶像的電影首映禮,去不去看?” 郁喜和寧則慕微博互關之后,郁喜有次在微博上轉發了一條關于梅堯臣人氣投票的微博。寧則慕看到了,在她那條微博下留了言,后來便知道這小姑娘喜歡梅堯臣。 梅堯臣是當今一眾鮮rou中當紅的老干部,為人風趣幽默,在如今靠八卦丑聞博出位的明星中,他算是染污自落里的一念清凈。 郁喜手里抱著熱水杯,指尖點了幾下:“去?!?/br> 隔天一早,寧則慕來B大接她。 郁喜一上車,寧則慕就問:“B大校慶晚會那天,淳之來了?” 郁喜嗯了聲。 寧則慕不明所以地呵笑了聲。 郁喜抬眼看他:“笑什么?” 寧則慕一手掌著方向盤,挑起一邊的眉梢:“他那樣的人,你想是會去看晚會的人?” 小姑娘默了半晌,才低聲道:“誰知道呢?!?/br> 寧則慕搖頭笑笑,有件事,寧則慕有意沒告訴小姑娘。今兒的這場電影,溫淳之也是投資人之一。 首映禮的地點就在B市的一處影院城,偏于市區。 寧則慕領著郁喜入場時,已經來了不少人。 有熟人認識寧則慕,過來打招呼:“難得寧先生賞臉?!?/br> 寧則慕把玩著手機:“家里的妹子喜歡梅先生,便帶她來看看?!?/br> 那人目光在郁喜臉上停了幾秒,笑笑道:“梅先生可真是老少通殺?!?/br> 寧則慕也虛笑著應付。 那人抿了下唇,似在忖度:“不知道寧先生的這位妹子,有沒有意愿進軍娛樂圈?” 寧則慕偏頭打量了郁喜一眼:“小姑娘還在讀書呢?!?/br> 那人聽懂了,臉上虛浮一笑,點點頭道:“這個年紀,還是讀書重要?!?/br> 寧則慕見那人走后,看了眼郁喜,解釋說:“剛這個可是老牌經紀人 ,在他手上的明星就沒有捧不火的?你愿不愿意去?” 小姑娘臉上漠然,搖一搖頭:“沒興趣?!?/br> 寧則慕還欲說些什么,只見一個明艷女人走來,笑著聲:“寧公子?!?/br> 繼而笑臉一轉,對上寧則慕邊上站的姑娘:“郁喜?!?/br> 郁喜倒沒想到蔣月還記得她:“月姐?!?/br> 蔣月一襲紅色斜肩禮裙,明艷大方:“來看首映禮?!?/br> 郁喜點點頭。 蔣月并沒有有跟他們說太久,見導演來了,便走開了。 寧則慕讓她自個找個地兒坐,便自己玩兒去了。 郁喜挑了一處靠后的位置,這里燈光昏暗,倒是不大顯眼。 郁喜剛掏出手機,鐘聲就來敲她:“嘻嘻,見到梅先生了沒?記得給拿幾張梅堯臣的簽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