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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又去翻了下喬則慕的微信動態,倒是見到不少張溫淳之的相片。 她默默保存下來,這才睡去。 溫淳之這兩日在南邊,老爺子前兩天因血壓過高被送進醫院。 這幾日,溫家這一大家子人陸陸續續都來看過老爺子。 溫淳之從茶幾上拿過一顆蘋果,削著皮,漫不經心聽溫老太太說著哪家的姑娘好,哪家的姑娘怎樣怎樣。 老夫人這一年,也不知怎么回事,總催他談對象。 溫淳之仔細想了想,他近兩年作風還算檢點,也沒鬧出什么風花雪月的事來。 溫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見溫淳之并沒放在心上,忍不住道:“你這都玩了幾年了,眼看的遲之的兒子都要出來了,你還單著呢?!?/br> 溫淳之不疾不徐的將蘋果遞給老太太,抽了張紙巾擦拭水果刀,臉上浮現不正經的笑:“行行,我明兒就去找個,爭取年末給你抱個大胖孫子?!?/br> 病床的溫老爺子聞言,開口:“三小子,別惹你奶奶生氣了?!?/br> 這廂正說著話,三伯母吳惠倒是來了:“喲,這聊著什么呢?” 吳惠夫妻兩是在南邊兒生活的,溫家二老向來也是由他們夫妻兩照料。 溫淳之接了個電話,走出病房。 吳惠見溫淳之走遠了,這才在溫老夫人身邊坐下:“媽,還為淳之的事兒cao心?” 溫老夫人惆悵地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都有二十七了,還成天這樣沒邊沒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的事兒,讓他這樣?!?/br> 三小子是老太太的心頭rou,他們這幾個孩子,唯獨三小子小時候由老太太帶過一陣子。 吳惠了解老太太的心思,寬慰道:“都那么多年過去了,也不該這樣。三小子就是愛玩了點兒,等到時候成家了,有個人管他,也就好了點?!?/br> 老太太道:“頭兩個月給他介紹了個姑娘,人姑娘倒是給他打電話,他愣是連條信息都不回?!?/br> 吳惠:“三小子眼觀高,興許瞅不上人?!眳腔蓊D了頓,“我這里倒是認識個不錯的姑娘.......” 褚延潮來南邊開會,聽喬則慕提及溫淳之這兩天在南邊。 便順道來看溫老爺子。 褚延潮進來病房的時候,溫老夫人倒是挺開心,笑瞇瞇:“延潮來了,這挺久沒見的了?!?/br> 褚延潮將買來的禮品擱到茶幾上,向兩位老人家打了聲招呼。 又陪著兩位老人家聊了會兒天,這才和溫淳之一道離開。 兩人站在吸煙區。 溫淳之給褚延潮散了根煙,倚著窗沿子:“前兩天,我倒是在一個招標會議上見著西安了,她回來了?” 蔣西安是褚延潮姐夫家的侄女,小姑娘的家庭挺糟糕的,褚延潮以前倒是對那個小姑娘多有照顧,后來還聽過幾耳朵,兩人談過了。 再次聽說時,兩人就分了。 寧則慕私下還猜測是小姑娘提的分手。 褚延潮這人喜怒不形于色,抽了口煙,淡淡道:“是回來了?!?/br> 溫淳之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有深究的意思,轉而提起別的話頭來。 ....... 溫老爺子在醫院待了三天,便可以出院,溫淳之倒是又待了幾天,打算多陪陪兩位老人家。 溫老夫人說得了張京劇票子,讓他陪著一起去。 溫淳之倒是不怎么有興致,老太太似乎非他相陪不可。 演出地點是在一座頗有些年頭的老字號戲院,明清時的建筑風格。 溫淳之倒是一次都沒來過,由著里頭服務人員引著,進入演出廳。 燈光昏昧,半明半暗。 排排紅色軟椅上,坐著絕大多數都是年齡超過半百的人,甚少有年輕人愿意聽這些。 靠前排,則擺放著幾張紅木桌椅,桌上擱置著手繪嬰戲茶具,幾盤清宮食點。 溫淳之懶懶靠著,玩兒著手機。 一個半小時的表演,老太太看得倒是意猶未盡。 等散場時,溫淳之扶著老太太,卻不成想老太太卻往后臺的方向去:“去后臺?!?/br> 溫淳之一頓:“怎么?是要見什么人?” 吳惠出聲解釋:“見個老朋友?!?/br> 溫淳之挑了挑眉頭,倒是沒說什么,原以為老太太是來聽京劇,沒成想是會老友來了。 直到到了后臺,見到一個面容清麗的姑娘。 溫淳之這才了然,這老太太打的是什么算盤,他現在可算是一清二楚。 他輕輕扯唇笑了下,摸出了根煙來,也不抽,徑直輕磕著煙盒。 吳惠仔細瞅了溫淳之幾眼,說實話,她也怕這小爺直接甩臉色。 在醫院里,她和老太太合計這一出,也存了幾分顧忌。 一行人出了戲院,找了家酒店。 小姑娘的父母也來捧場,跟老太太的倒是舊識。 那姑娘倒是頻頻的偷偷看溫淳之,溫淳之即便再怎么不耐,面上的平和還是維持著的。 飯席間,對方父母問起溫淳之畢業于哪所學校。 溫淳之倒是笑笑說了,又引得對方長輩幾方客套贊許。 溫淳之倒是覺得幾分無趣,摸出手機來,點開微信。 系統提示朋友圈有新動態,溫淳之點開一看。 是那小姑娘發的一張圖片,圖片上三顆圓滾滾的橙子,看得出是經過精心擺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