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嬌甜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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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從生,一時之間無人反應過來,才叫那人得了逞,便連周圍的人也沒來得及阻止。 皇帝看向馬匹消失的蹤影,緩緩開口:“那是?” 德公公上前一步弓腰回道。 “回皇上,那是世子妃,阮將軍愛女?!?/br> *** “她胡來什么??!她一個小姑娘才學騎馬多久,怎么能一個人去尋人?這深山老林的,天都黑了啊,她!她怎么能!”卿柒回過神來又氣又急,只一剎那淚水便涌了上來堆在眼眶,卻強撐著不肯落淚。她一把甩過身邊人勸阻的手握上韁繩,卻被卿父伸手厲聲攔住。 “卿柒!不可任性!就算你去了能做什么?憑你的騎術又能幫得到什么,況且你如何去尋人?!” “父親!可我不能就這樣看著??!那是阮白??!” 對于卿父來說,阮白是摯友愛女不錯,但卿柒更是他的心頭rou啊。再者此時這樣混亂,情況緊急,皇帝也一定會派人搜尋的,怎么能讓自己的女兒犯險! 卿柒倔強地同卿父對峙著,卻誰也不肯相讓。 “我去?!?/br> 僵持之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聲音的主人難得沒有一絲玩鬧,認真沉穩。 “我答應你,一定會把白meimei毫發無損地帶回來?!?/br> 卿柒看著秦九,不過數月未見,卻覺得熟悉又陌生。她緩緩松開了韁繩,目光投向圍場深處,咬緊牙,在卿父轉而欣慰的眼神下顫著聲音。 “好,你答應我的?!?/br> 事不宜遲,秦九亦不再多言,翻身利落上馬,沒入夜色之中。 卿柒苦笑了一聲,卿父緩緩將手撫上她的頭。 “會平安的。都會平安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世子已經完全掉坑里了,感覺很輕松很美滋滋?!疚铱赡苁鞘雷拥暮髬寙?,但是大進展冒頭了??!我的親閨女都去了!去了??!】 ——以下是正經的作者君—— 很感謝一直默默支持我還有評論給我動力的小天使們!每天看到你們都超級開心的!碼字動力嗚嗚,超感動。 然后就是本文要入v了,周四入v,屆時有肥章掉落。希望喜歡的小天使今后也能繼續支持我【鞠躬三連】每人一個么么噠??! [另外,我說的周四是指今天晚上十二點發肥章!如果有小天使那時還沒睡就可以來瞅瞅hhh當然我還是希望大家能早睡 明天醒來后再看 么么噠?。?/br> 第32章 她要尋他 阮白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奪馬而去, 待到進入圍場后, 她心臟仍跳得劇烈。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大膽又不假思索的事。 那一瞬間腦海里掠過了許多想法,有皇帝會派人去尋找顧言靳, 有她獨自闖入圍場全無辦法只會讓自己也陷入困境,什么樣的想法都有,而她卻絲毫來不及細想, 最后剩下的唯一清晰強烈的念頭便是 ——她要去尋世子哥哥。 顧言靳會突然失蹤在圍場之中本就蹊蹺,哪怕是皇帝派了別的人去尋她亦不能信任。惟有她親自去。 阮白并不是無畏, 相反, 她一貫體弱嬌怯, 此刻坐在馬上疾馳握著韁繩的手也一直在顫抖。 但她不能不去。 那是顧言靳,是她的世子哥哥。 為了他們阮家犧牲了自己的婚事,又一直以來對她多番照顧縱容。 外人皆言他冷漠疏離,可在她面前,他會在她不安的時候溫柔地牽上她的手, 會體貼地為她安排好周遭的一切, 會笨拙地記下她的喜好再著人布置。 阮白知道, 顧言靳是孤獨的。所以他努力地嘗試地靠近她, 而她自離開爹爹后,在這偌大的世子府中亦是孤單的,是世子哥哥給了她安身之處,小心翼翼地呵護溫暖她。 她何其有幸,被爹爹視為掌上明珠愛若珍寶,又得世子哥哥如此庇佑關照有加。 而現在顧言靳有難, 她如何能在原地看著,無動于衷? 阮白皺緊眉頭,邊策馬邊看向周圍的地形。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密林中樹木繁多本就遮掩了視線,更遑論現在天黑了,可視度更是不高。 前方忽然出現一個陡坡,阮白忙拉住韁繩,馬兒頓時揚起蹄子一陣長鳴。 她本就不擅騎術,所學不過能夠堪堪御馬,再須技巧性的馭術全然不知,只能胡亂拉著韁繩繃直想讓它安靜下來,卻被馬匹愈發躁動的甩頭踏著蹄子,幾番僵持最終掉下馬背,馬匹便立刻踏著蹄子跑了。 阮白被摔下馬,“砰”的一聲滾落至樹干旁停下。 她呆呆地坐起身,無瑕顧及肩膀傳來的刺痛及手上的傷,看向馬匹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馬……” 她不知道世子哥哥現在在哪,才想著靠馬跑遍密林尋他,可現在沒有馬,她如何去尋世子哥哥,就算尋到了又能怎么帶出去? “嗷嗚……” 忽然身邊一道細碎的聲音驚擾了她,阮白頓時警惕往后挪了幾步,一堆雜草落葉下鉆出一個灰蒙蒙的小腦袋,朝她奮力扒開厚厚的落葉邁著爪子走來。 “……小狗兒?” 阮白驚詫出聲,她這才想起,方才情急奪馬時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便直接上了馬一夾馬肚策馬,小狗兒一直被她單手抱著未曾離手。 這一路上她無暇顧及其他,腦海里思緒煩雜,完全忘記手里還抱著小狗兒,只是下意識地往懷里貼著,直至方才落了馬才不慎脫了手。 “嗷!”小狗兒聽見阮白喚它的名兒抖落了身上的葉子歡快地撲了過來,只是因方才在地上滾了一遭,身上白色的毛此時滿是灰污。 阮白蹲下來察看了一番小狗兒,沒有哪里受了傷,見它要往身上蹭,此時也沒有心思同它玩鬧,神色茫然。 現在能怎么辦? 樹林里蔓延著死寂,沒有任何人能回答她,偶爾響起的聲音便是從密林中傳來不知什么生物的叫聲,加之夜幕的降臨,叫人心中一絲一絲滋生孤寂恐懼。 她低下頭無措地咬著唇,小狗兒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焦急失落,扭過頭用舌頭輕輕舔舐著她的掌心,又蹭了蹭,嗷的叫了一聲,像是在安慰她。 阮白回過神看著小狗兒濕漉漉的眼神,視線下移,瞥到一物想起什么,陡然眼眸一亮,忙不迭將身上佩戴的香囊取下來遞到小狗兒鼻子前。 “小狗兒,你幫我帶路好不好。順著這個味道,為我帶路?!?/br> 小狗兒用鼻翼動了動,又嗷了一聲,像是回應般,便抬起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忽然尋了個方向奔去。 它知道世子哥哥在哪! 如久旱甘霖的絕處逢生,又像是被漆黑道路上點亮一盞明燈晃了眼,阮白眼中涌上些許淚意,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回去,朝小狗兒帶的方向跑去。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感激過以前的自己,在家中閑來無事聽聞狗可以尋著味兒找物,便同小狗兒這樣玩了好長一段時間,又萬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偷懶,細心認真地給世子哥哥繡了那個香囊。 香囊里的香味和她隨身攜帶的香囊味道是一樣的,而她制作香囊一向喜歡獨特習慣用芳香開竅的中草藥,就算有其他的男子也帶了旁的姑娘送的香囊,也不容易混淆了味道。 天黑路陡,地面又有許多掉落的樹枝落葉等等,阮白艱難地跟著小狗兒,好在小狗兒跑一段路便會稍作停歇回頭看一眼她。 夜晚陰風襲來,冷得讓人有些發顫,吹在干澀的臉上像是被刀磨般泛著細細麻麻的疼。 阮白扶著樹干喘氣,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小狗兒,咬了咬牙繼續跟上。 她一定可以趕上的。一定可以。 —— 顧言靳進圍場時便一直思索著其中不對勁之處。他相信三皇子知道了他同連司有來往后認定他以后會站隊連司,因此一定會先下手為強,但等了這么久,差點連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真的時,三皇子提出了狩獵比試一事。 無巧不成書,顧言靳自是不信連弈在其中沒有動手筆。他原想推辭不參與這次比試,卻被皇帝笑言期許他奪得第一。 帝王既是如此說了,他又怎能再推脫?不光不能推脫,便連名次也不能太落后,否則皇帝定會覺得失了顏面。 為此,顧言靳只能硬著頭皮上。然他仍打算保持謹慎,只獵取十余只獵物便即刻返回,在場的兒郎他大多識得,騎射之術高超的并無幾人,這么些獵物足以排得一個較前又不矚目的名次。 可他萬萬沒想到,連弈打從第一個獵物便為他布置好了一切。 顧言靳上前拔出箭準備提取獵物時,鼻尖嗅到獵物身上迷香藥的味道才陡然意識到,這只獵物竟是為他特意準備的。 待到再醒來時,他四周空無一人,馬匹和箭矢都不翼而飛,而自己處于一個低坡處,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周圍顯得一片灰沉。 顧言靳揉了揉太陽xue,覺得頭腦尚有些昏沉,心里頭正詫異連弈怎么會沒動手,抬頭瞥見山坡上冒出頭的一雙雙幽綠的眼睛,頓時神色警惕心中明悟,眼底寒意逐漸凝成霜。 好一招借刀殺人,只要他死了,便能不留下半點痕跡。 放了他的馬匹散落他的箭矢,然后將昏迷的他放置山坳之中,再放出一早準備好的野狼。屆時便說馬匹受驚他不幸滾落山坡昏迷不幸被山中野獸啃食,哪怕皇上追查起也是一個死無對證。 可若是他沒死呢?卻也可述出這圍場竟出現狼群,還有一絲機會可乘揪出這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 但…… 顧言靳抿唇盯向逐步逼近的狼群,在心底重嘆一聲。 便是連他自己也無法確保真能在這狼群中活命,也只能殊死一搏拼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了。 …… 阮白一路跑了多時,仍未見到顧言靳半點蹤影。她不像卿柒常年習武體能好,強撐著跑了這么長一段路已經接近她的極限了,正緩下來喘會兒氣調整一下,抬眸卻看見小狗兒叼著什么東西回頭朝她走來。 她定神一看,霎時間臉色蒼白,她伸手一把揪住衣襟微松開襟口狠狠喘了幾口氣,便又抬步跑去,小狗兒見狀忙松口奔向她的前方繼續帶路。那從小狗兒口中掉下來的帶血的袍角便打著旋兒落了地。 一片……兩片…… 緊接著,阮白便漸漸清晰地看見路邊或是草叢或是粗糙的樹干低處伸出的尖枝處皆掛著細碎的衣角片,片片帶著血跡,匯成了一條輪廓明顯的路徑,指向同一個方向。 鼻尖嗅到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阮白卻顧不得身體的難受,不敢多停留半分,匆忙朝著血跡趕去。 —— 顧言靳在與為首的狼王對峙僵持之中出其不意趁時殺死數匹狼,從狼群中沖出一條路,繼而便是一路奔波逃避狼群的追殺。 可狼群數目眾多,且極為狡猾,他身上又因搏斗受傷沾染了血跡,帶著一身的血腥味想要甩掉狼群簡直是異想天開。 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結果只能是他因體力耗盡被狼群追上嚙噬。 顧言靳捂住傷口處,隨手撕下衣袍布料包扎傷處,目光瞥及追上的眾多狼群里簇擁的狼王,咬了咬牙大膽生出一計。 只能這么辦了,擒賊先擒王,不論是放在哪里都是適用的。 既已決定,顧言靳遂從樹后翻身繼續奔跑,按照腦海里尚有印象的地形朝一個上坡處奔去。 狼群鍥而不舍地追逐著,跟著他跑去,卻見在坡處的人突然不見了,中間為首的狼王低嘶了聲,狼群便稍許分散著朝前逼去。 正值這時,顧言靳一躍而上直撲因狼群分散而暴露出的狼王,手中磨得尖銳的粗枝在夜色下映出一抹亮色。 狼王一個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隨后反應極快地露出獠牙兇猛地朝顧言靳脖頸咬去。 情況危急之下顧言靳全無別的辦法,下意識用手肘擋去,同時另外一只手又快又狠地持著尖枝扎下去。 狼王吃痛咬得越發狠戾,而顧言靳扎進去的木枝卻似卡在了狼骨縫中,遲遲難以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