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嬌甜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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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母便給卿柒使了個眼色,卿柒抿了抿唇,福身應下后又問:“白兒同我一起去?” “世子妃一同去賞個花自然也好,任憑你們喜好?!比畎自诘脑捯材鼙苊獗蝗苏f閑話,還能預防著些什么意外之事發生,卿母自是不介意。 聞言李夫人這才注意到卿柒身邊嬌小的小姑娘,微微抬眉忙規矩行禮,“恕臣婦眼拙,竟未看到世子妃?!?/br> 阮白很少見過這些官夫人,這會兒見她行禮才陡然想起若真論起來自己品級實則比這些官夫人皆要高,一時無措只好淺淺一笑便算是回應了。 李夫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遠去,心里頭對這卿府越發滿意。卿小姐姿態端莊她很中意,又同世子妃關系親密,這若是能成了,豈不是幸事一樁? 回過神來,和卿母談話間又添了幾分殷勤。 …… 阮白跟上卿柒后便發現她前去的方向還真是李夫人所言的梨花盛開處,不免驚奇。 “卿jiejie還真去啊,我以為只是隨口敷衍卿姨的呢?!?/br> “我倒是想不去?!?/br> “只是母親在這些事上素來仔細詭詐,待今日散后,定然會來問我那李公子穿的是什么色兒的衣服,佩的是什么玉,腰間系的是什么錦帶等諸如此類的問題?!?/br> 卿柒面上神色不變,仍是目不斜視優雅小步走著,口中無奈嘆道,“若我答不上來或是錯了,她又得鬧上好幾天?!?/br> 阮白聞言頓時笑了出來,見卿柒淡淡掃來,立刻收笑正色安靜行步。 她知道卿姨雖說是想要卿jiejie成親,但也并不是會讓她隨意找個人就這樣交托出自己一生的幸福,只是催促她去尋找自個的良人,因此這個李公子想必定有過人之處才會讓卿姨允了,她倒也起了幾分好奇會是怎樣的人。 百花園花種良多,為更好的照料花便是同一種花都栽種在一塊。 一大片梨花盛開,在這園中遠遠看去,倒像是下了一場大雪,晶瑩剔透的美映入眼簾,叫過往的人也不禁放緩呼吸慢下腳步,靜下了心。 阮白原先還擔心這兒人多會無法辨別哪位是那李公子,但見卿柒一路上氣閑神定的模樣便知她是有把握的,也就沒有過問了。這會兒到了一看便知曉為什么能認出了。 這兒就一位公子,哪兒還有旁的人。 阮白暗笑自己瞎cao心,卿姨顯然和那李夫人商量好了的,又怎么會不把人給安排妥當了,也就她天真,還瞎想著這些。正思索時,便看見卿柒已然上前福身開口同李公子相談。 —— 卿府門外,臉上帶著青痕紅腫傷口的少年謹慎觀察了一下入府口,察覺到每個進入府中的人都是遞交了帖子后方能入內后,皺緊了眉頭。 半晌他想起來還有一處,躡手躡腳地繞著卿府外圍到了那偏僻處。 當初他和卿柒約好了比試武藝,但卿柒又被卿母攔截在府里不準出去,倆人便齊心協力在東廂房處鑿穿了一個狗洞,之后每逢有不能出來又約好了的時候,都是從此處而出府。 他不確定這些時日卿柒是否將那狗洞填上了,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尋,卻還是在看見完好無損的狗洞時,怔了神。 秦九晃了晃頭,從狗洞中爬進去,幸而這時卿柒不在,東廂房的人也都因人手不足被遣去接待外客了,無人發現府里悄無聲息地混入了一人。 尋了個方向,秦九便低著頭匆匆走去,目光搜尋著周圍經過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只是在同那些人打完一架后,逼得他們道了歉,便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渴望——他想來卿府,想見卿柒。 不說話,也不做什么,就單想看一眼而已。 這想法來的莫名其妙,卻強烈得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聲音不斷在叫囂著。 為什么不能來?有哪兒是他秦九不敢去的地兒?有什么會是他秦九不敢做的事? 抬起頭,他便發現,自己已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卿府門口。 他不知道卿柒此時在哪,此時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也無法詢問其他人,反而會引起懷疑,只能低著頭不讓人瞧見臉上的傷痕,在人群中尋著想見的人。 陽光一點一點隱去,天色慢慢暗沉下來,人群也逐漸稀散了。 秦九不知道自己尋了多久,只覺得好像將這個園子都逛遍了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可他不甘心。 這個賞花會是卿夫人專門為卿柒而辦的,卿柒不可能不在府里,是了,他定是遺漏了哪里還沒尋。 他抱著這樣的念頭始終不肯放棄,終于最后,在百花園的一處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如在沙漠中的千辛萬苦尋到的清泉般那樣令人欣喜,秦九眼眸一亮忙不迭垂首,故作外客悄聲緩緩靠近,待近了看清的一瞬間,他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像心臟陡然被什么猛烈撞擊,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連手腳都逐漸冰涼,仿佛直達血脈的寒意,令他動憚不得只能佇立在原地看著。 看著那素衣姑娘低眉轉眸間的盈盈笑意,看著她身側佳公子溫和有禮的談笑。 是他不曾見過的風采。 方才在腦海里一直支撐著他的念頭再度回響——這個賞花會是卿夫人專門為卿柒而辦的。 辦來選親所用。 …… 卿柒原以為這位李公子是專程為她而來,卻在相談時得知他只想安心科舉入仕,亦是被其母所迫而來,一時覺著倍感親切。 李知閱覽群書,所知甚多,為人談吐舉止大方得體,便是單純閑聊也令她覺得放松許多,直到察覺到天色暗了,才驚覺竟是這樣過了一個下午,阮白大約是不愿打擾到他們,便去了別處賞景。 她歉意朝李知福身告別,轉身回眸間似乎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然只那剎那間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卿柒眨了眨眼,尋視了一圈四周,收回視線。大抵是天色太暗看花了眼罷,母親辦的賞花會人人都是憑請帖才入的,他又怎么可能會有請帖呢。 念及至此她搖了搖頭,忽而又想到自己院子里的那個洞,晃神半晌才笑自己總愛多想。 是了,那人怎么會來呢,他既已做了決定,便是不會反悔的。 而她盡管沒有了秦九,也是能夠習慣的,況且脫離了那些煩人的比試,反倒更好。 今日是好的一天,明日也會是,今后一如既往地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我覺得很肥,是了沒錯了!〔合二為一!〕 等世子和小兔子的小天使們莫急,明天就出來了!要開始大進展嘻嘻嘻。 一人一個么么噠! 第29章 春季狩獵 秦九一路踉蹌著偷摸出府,幸而這會兒天色暗沉,也無人發覺到他的異樣,讓他順暢出去了。 走出卿府,他眼神依然迷茫,直至現在他仍不明白,為何方才撞見那一幕時會連心臟都驟然緊縮疼得厲害。 隨意尋了塊地方席地而坐,他目光游離,心緒擾成一團亂麻,瞥及街邊一群嬉鬧著還未離開的孩童,秦九覺得他似乎聽見了孩童起了爭執聲,又似乎沒往心里去。 “你不可以和他說話!” “為什么???” “剛剛說好了的,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不準你和別的男孩說話?!?/br> “你怎么可以這樣,那我不玩了?!?/br> “不行!” …… 秦九逐漸回了神,望著那群孩童怔了會兒,慌了神般收回視線。 只是巧合而已,他不過是氣自己尋了那么久的卿柒,而她卻一直愜意地賞花閑聊,心中不平罷了。 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是…… 他怎么可能心悅卿柒。 秦九忽地嗤笑出聲,牽動嘴角的傷,登時疼得“嘶”了一聲。 揉了揉傷口,他晃晃悠悠地起身,隨意吹著口哨哼起小曲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降臨,少年晃蕩的身影逐漸沒入夜色里,唯有口哨聲仍縈繞在街上,分明是歡快的調兒,卻令人一瞬晃了神黯然。 —— 阮白是近臨走時才折返去尋卿柒,但那時天色尚未暗,她見卿柒還同李公子閑談著,不愿打擾了她,同卿姨說了聲便悄然離開了。 剛回了府,她便看見雙易一直在前廳盯著門口,見她回來了忙轉身朝書房走去。 阮白好奇之下跟了過去,躲在書房聽墻角,然只聽見雙易給顧言靳報了她平安回來的事,撇了撇嘴便準備離開,卻被里頭的人叫住了。 “聽的有趣嗎?” 顧言靳神色未變,從容提筆揮墨,抬眸便見小姑娘帶著些許討好的甜美笑容進來。 “妾身給世子哥哥請安?!?/br>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鳖櫻越鶈∪皇?,隔空虛點了下她,阮白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不對嗎?我瞧見張嬤嬤是這么說的啊,不過我覺著還是世子哥哥順口,就改了些許?!?/br> “張嬤嬤教令小姐這個?”顧言靳拿筆的手頓了下,有些詫異。 阮白走近看顧言靳在寫什么,發現他是在作畫,正興致盎然要問他畫什么時聽見他出聲發問,便想了想那日的情形。 “也不算,是令小姐在問嬤嬤世子的妻妾應當怎樣請安行禮才是規矩得體的,我湊巧聽見了也好奇,就聽完了?!?/br> “世子哥哥你在畫什么???” 顧言靳聽她所述,垂眸沉思。令曼還存有這樣的心思,當真是死心不改,怕會惹出旁的禍端來叫人利用了,待過不久便讓人去令府知會一聲將人帶回去備嫁罷。 耳邊又聽見小姑娘細聲再問了幾遍,他方才回過神來回道:“馬上將是每年一度的春季狩獵,皇上命我根據往些年的狩獵場景重憶作畫?!?/br> 阮白眨了下眼,“春季狩獵?” 顧言靳這才想起還未同她說起過這事,遂放下筆墨娓娓道來。 “皇上每年都會在春秋二季進行狩獵,春季說是狩獵,打獵倒不是主要的,秋圍才是皇上專注重視的狩獵,因此春季狩獵皇上允官員帶上家眷跟隨一同去,實際上相當于一種游玩放松?!?/br> 聞言阮白眼眸頓時一亮:“那就是說爹爹也會去?” 顧言靳見狀有些不忍打擊她,但也不想她希望過大到時候更失望。 “不一定。雖我同皇上稟報了虎兵營之事的實情,但皇帝顯然沒有完全釋懷,此時阮叔應當還是會選擇避府不出好讓皇帝慢慢消下懷疑?!?/br> 阮白眼神黯淡了些許,但還是乖巧點點頭表示理解。 顧言靳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斟酌片刻,“狩獵場不允攜旁的動物入內,但我同皇上求了情,屆時準你帶著小狗兒去,這樣你便不會覺得孤獨了?!?/br> “謝謝世子哥哥!”阮白登時歡喜出聲,笑得眉眼如彎月似的,一掃方才的陰霾。 她瞧見顧言靳又垂眸看著畫卷思索,便悄聲躡步出去,將門輕輕關上,不再打擾他。 雖說知道爹爹狩獵日那天不見得會去,但沒得到確切的答案,阮白仍在心底存了一份希望,等著日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