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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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里十三歲的少年,抽了身高,面容冷淡,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小孩。 如此一看,你和林師兄也只是外表相似。姜師兄不客氣地說,氣質相差太多。 林重羽琢磨著,他是幽骨草,天生沒有情緒,前世也鮮少與人接觸,重生后雖然接觸的外門弟子多了,但那時候他一心修煉,也沒有與人交流學習的心思。 所以,其實他不是冷淡,只是還不懂那么多情緒罷了。 初賽,林重羽的對手是一個內門的弟子,看周圍的反應應當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弟子。對方見林重羽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眼中流露出不屑,周圍的人也一陣起哄,說著讓他別拖,趕緊贏了一起去喝酒。 林重羽站在臺上,目光在席上轉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在賽場正面的最佳觀賞位置的地方,是掌門和掌門的幾個弟子的位置。如果林重羽沒搞錯的話,當初救他的仙尊,應該是掌門的小弟子,公孫陵。 林重羽的目光最后又在正面幾個席間的人上一一掃過,還是沒有看到公孫陵的身影。他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心里又生起一種未知的情緒。但林重羽現在已經明白,那是一種失落的情緒。 怎么,外門弟子現在這么狂妄的嘛?和我對打竟然也敢走神,看爺爺不給你好看。和他對戰的那人用的本命靈寶是一把彎刀,靈氣不斷從彎刀之上溢出,帶著不友善的攻擊之意,似乎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何必初這小子,哈哈,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姜師兄身邊那人忽然指指點點。 林重羽看了看他,是剛剛那個提醒姜師兄他是誰的那位師兄。 那位師兄立馬閉了嘴,專心觀看。 畢竟現在的林重羽是尊主身邊的紅人,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 但實際上,林重羽只是好奇而已。 走神的剎那,畫面里的兩個人已經交鋒上了。 林重羽學的外門靈術,完全不及何必初,初次交鋒隱隱落于下風。 哈哈。外門的雜毛靈術功法。何必初毫不留情地嘲諷,自得之情溢于言表。臺下的 林重羽皺了一下眉,沒見到想見的人,他沒有那許多耐心。又是一種陌生的情緒不耐煩。 其實他很少主動產生情緒,許多事情都是他一邊觀察別人的表情一邊根據親身經歷琢磨出來,這種時候應該是這種情緒,應當有這種表情,然后在漫長的生活和不斷的模仿中漸漸真的有了這種情緒。 林重羽從來不懷疑這個異常,但現在他明白了,因為他只是一棵草。他花了萬年才長大成一棵成年的幽骨草,那學會人的情緒,當然不會那么簡單。 林重羽看了看畫面中自己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他確信,那個時候他應該是還不懂這個情緒的。 繼續看下去,何必初見對方靈術低級,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對臺下的人說:你們猜猜我需要幾招把他擊下臺?猜中的,晚上我請客! 底下的氣氛空前熱烈,一二三的數字聲里,夾雜著一兩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吧。 看你這么柔弱的,外門弟子的生活很苦吧,你若是求我一下,爺爺我大發慈悲,收你為小弟,讓你來內門打雜怎么樣? 哈哈哈。 林重羽聞言嗤笑一聲。學著對方模樣大笑起來,心里不耐煩的情緒升到極點。 你笑什么?!對方被他的笑聲激怒,身上靈力大漲。 底下觀眾大呼:何師兄修為又漲了! 林重羽收起笑,略微歪了一下頭,看著何必初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怪異不自然,看起來就像一個木偶,被畫師在嘴角勾勒了兩筆滲人的笑意。 何必初被這一下看得脊背生寒。 底下的觀眾有一瞬間的鴉雀無聲。 姜師兄抖了一下手,而后雙手緊握,像是熱淚盈眶一樣:當初的林師兄真的是我偶像,不知道為什么去了冷蕪峰之后就變成了傻白甜。 傻白甜林重羽本人看著姜師兄:傻白甜不好嘛,說不定他更喜歡傻白甜的生活呢? 姜師兄遺憾道:你說的也沒錯,說不定他被治愈了,覺得快樂了愛上了尊主也不一定,不然沒法解釋當初他為什么要替尊主擋誅仙陣,除了傻白甜估計也沒人做得出這事。 傻白甜微微一笑,笑得自然又和煦:哈哈,我覺得你說得對。 交談間,何必初已經醞釀好了大招,盯著對面忽而眉心緊皺的林重羽,眼中劃過一瞬的兇狠。 第五十九章 作為一個外門弟子, 想要成為鳳衍山的內門弟子且能夠自己選擇師門,條件有三。伍愈躺在床上,望著破了一個洞還沒來得及修的天花板道, 第一,成為外門弟子第一, 參加鳳衍山一年一度的門派大比;第二,在門派大比中大展伸手, 被各個峰的峰主看中, 收為弟子;第三, 能夠自己擇師的必備條件, 那就是成為第一名。 那天,被公孫陵救下之后, 林重羽從三長老馴養靈寵的后山偷偷溜回鳳衍山外圍他的小房子里。 鳳衍山雖大, 但建造出來可供居住的地方很少,外門弟子又多, 大多都是幾個弟子同住一間房。 林重羽的原身運氣好, 分到一間兩人同住的寢室,雖然空間十分狹小,但是比起那些十個八個擠一間大通鋪的好很多了。 外門弟子是沒有人專門教他們修煉的,只有一些廣泛流傳于修真界的修煉功法和靈術。多數時候, 他們都是在做一些雜活,比如劈柴擔水除草之類的。對此, 掌管外門弟子相關事宜的長老曾經說過:修煉天賦不夠,就要在強身健體方面多多下功夫。 和林重羽住一起的弟子是一個比較活潑開朗的人,每天能說一堆的話。 即便林重羽很少回應他, 兩個人還是成了朋友。 這個人就是伍愈。 林重羽與他熟了之后偶爾會戲稱他為烏魚, 烏魚同學則戲稱他為二毛。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只可惜, 烏魚同學于修煉一途實在沒什么天賦,第二年就辭去歸家了。 外門的理事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忘了給林重羽的這間小屋子安排人,于是,林重羽便在修真界擁有了只屬于自己的第一套房子。 林重羽想想就很激動。 房產啊,能不激動嘛,在現代,是多少人奮斗一生的目標。 林重羽在床上翻了個身,看了看對面床上空蕩蕩的木板,沒能激動起來。 他以門派大比第一的目標努力著。 這種執念壓在他的心底,長達三年。 不過是一面罷了,林重羽有時候也會問,這種執念從何而來呢?他有必要非要拜公孫陵為師嗎? 這種疑問持續到第二年,傳來公孫陵靈根被毀修為大跌的消息。 執念沒有消除,他的疑問也更甚,公孫陵的修為恐怕都不如自己了,還要堅持拜他為師嗎? 毫無疑問,公孫陵當初不論從外貌到氣質,都是他喜歡的類型的。他為之心動,為之癡迷,為之忘我,仿佛中了情蠱,當真余生非他不可了一樣。 那是他記事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受到異樣情緒的沖擊。如藤曼瘋長,如潮水洶涌,促使著他憑借著本能邁出了腳步,做出了決定。 仙尊,我可以拜你為師嗎?林重羽睜大了亮晶晶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真的死而復生了一樣,萬般情緒涌在心間,讓他有了一種新奇的體驗。他不明白這種情緒是什么,但他很喜歡。 林重羽又一次看向正前方,那里有一個空著的席位,本來是沒人的,現在坐著了一個長著長長白胡子的仙尊。 白胡子仙尊本來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的,但是二長老盛情邀請,加上掌門也沒有責怪,他就坐在了這里。 雖然有些心驚膽戰,但這個席位的確是舒服多了。 這種舒服和席位本身沒有關系,這只不過是一種權力的象征巴黎。舒服的、上癮的、讓人如癡如醉的,是權力。 白胡子仙尊其實即將要到壽命的終點了,本來已經決定放棄修煉,準備安享晚年,此時卻突然心生留戀,也產生了搏一搏的想法。 貪戀的眼神還沒來及收回,他就感覺到了一個強烈的視線。順著視線看過去,白胡子仙尊看到的是一個站在賽場長,身體瘦削卻氣場詭異的少年。 他看著他,淡淡的笑著,眉心卻緩緩皺起。 當真是詭異至極,白胡子仙尊心中一顫,無聲地想。 何必初大招已經好了,強大的靈力圍繞著他,震懾了臺下席上不少的觀眾。 白胡子仙尊捋了捋胡子,根據他對鳳衍山弟子們整體水平的了解,這一戰八成是何必初贏了。 何必初用盡了權力,為的就是一招擊敗這個外門弟子,讓他狼狽退場。 靈力在他的彎刀之上如旋風般刮起,帶著無數的風刃,和他真正的彎刀一起,朝著林重羽攻擊而去。 這一招,何師兄是打算讓他受重傷??!有人驚呼。 不過是外門弟子而已,就算死了,估計也沒人能替他做主。 不過是編個好聽的理由應付一下就完了的事。 林重羽聽著這些議論無動于衷,甚至他的視線還淡淡地看著白胡子仙尊的位置。 風刃和彎刀如同鬼魅一般欺近,下一刻就要剜去他身上的血rou。林重羽終于回過了頭。 終于肯看我了?來不及了。何必初心想,嘴角帶著嗜血又陰森的笑。 風刃!何必初自信的念出了兩個字,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林重羽。 臺下的觀眾也屏住了呼吸,提前有預料的人退后兩步,以免等會血液會濺射到自己的身上。 白胡子老頭也是這樣想的,覺得這個少年這次要折在了比賽場上,然后就看見林重羽的目光又掃了過來。 極其淡而飄的一眼,卻讓他瞬間啞然。 然后,他就看見,林重羽往前走了一步,同時周身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將何必初的風刃在瞬間震碎! 何必初瞪大了眼睛,在濃郁的白色靈力之中,他看見距離極近的林重羽歪頭笑了一下,誠摯而溫和。 再見。他說。 何必初被一股無法反抗的強力推出了擂臺,剛剛圍觀的人群都退后了兩步,此時,何必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壓出了一個人形地坑,灰塵被揚起,形成了煙霧的效果。 全場沸騰驚呼,包括在席上的眾位仙尊長老們。 白胡子仙尊在林重羽又淡淡飄來的一個目光中,坐不住了。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借口解手,離開了賽場。 誰都知道這是借口,畢竟修士們辟谷之后,便無需進食,同樣,也無需排泄。人體所需要的一切都由天地靈氣供給,體內的污濁之物也在修煉的過程中被靈氣化而排出。 但白胡子仙尊還是在那少年看過來的第一眼感到了忍不住的尿意。 我只是一個看管經書樓閣的理事人而已,也就剩下幾年的壽命了,還是不趟渾水了。白胡子仙尊喃喃自語地飛速離開。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個弟子對他有敵意,但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想一把年紀了,最后還不體面一回。 經此一戰,這個少年的名字必然會響徹鳳衍山乃至整個修真界,便如當初的公孫陵一樣。 現在,那個少年恐怕已經成為了鳳衍山那些高層次老家伙眼中的香餑餑。不管那少年最后選擇的師尊是誰,都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經書樓閣理事人能招惹的。 反正,溜就對了。 林重羽收回了看向前方席位的目光,微抬下巴,垂著眼睫看何必初,語氣輕狂:聽說你是鳳衍山位列前十的弟子? 高傲的少年看著底下的手下敗將,或許等下會出聲嘲諷也說不定。所有人都默默地想著。 何必初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筋骨都在疼痛。和他關系要好的師弟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臉色在眾人如刀劍一般看笑話的視線中變得煞白一片。 但林重羽此時心中的想法卻和旁人以為的不一樣。 林重羽他甚至還不太懂得高傲為何物。 他只是在想,前十只是何必初這個水平的話,他奪得頭籌也不是不可能。 執念既然存在,那就實現它。 晚上,鳳衍山的外門山峰上星光熠熠,一輪圓月高高掛在楓樹梢上。 林重羽的小破屋子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有頭臉的仙尊們。 許多外門弟子圍在他的院子里看熱鬧,一個個張大了眼睛,里面盛滿了好奇。 何必初師兄在外門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除了他的出色的修煉天賦為人所知外,還有他在山下以及外門做的那些爛事,和人界的紈绔弟子沒什么兩樣,許多人都恨他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所以,眾人看著這間屋子和這里住著的人,多少有點在看英雄和傳奇的意思。 屋里,亮著昏黃的燭光。 林重羽看著眼前幾尊大佛在他這破廟里明明不自在卻還要裝作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有點想笑。 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想提前收他作弟子的。 林重羽對他們說:抱歉,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誰?其中一個仙尊很是不甘心,我也不誆你,鳳衍山除了頂頭那幾位已經不收弟子的,就只剩下我們幾位最厲害了。 林重羽對頂頭那幾位不了解,對他們厲不厲害也不關心。 你問是誰林重羽盤腿坐在窄小的木床上,招牌式地歪了一點頭,笑了一下,是我的執念。 第六十章 林重羽回過神, 靈書上記載的他的第一次登場也已經結束。 姜師兄切換了下一場比斗。 一場場看過去,林重羽打了一個呵欠說:姜師兄,還是直接看最終的決斗吧。 因為師尊只在最后的時候出現過。 姜師兄滿臉遺憾地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場比賽。 門派大比年年最大的看頭不外乎第一名是誰。曾經有一段時間, 這個門派大比分看頭說實在的也沒有多少看頭,第一名年年都是公孫陵。 自從公孫陵修為超出門派大比的限制后, 這個猜門派大比第一名的樂趣才回歸了鳳衍山的地下賭場。 得知這個賭場存在的林重羽當初還默默壓了自己五百靈石這是他全部的家產。 當然,掌握財富密碼的他最后成倍的贏回來了。 他怎么可能會輸, 輸了就沒法拜師了!所以一定要壓自己贏, 這是林重羽當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