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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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兒子。周玉娟抽噎著走了。 周沅白望著遠走的背影,意識到這一聲兒子的來之不易,母親只有找他辦事才叫兒子。 梁景怕惹周沅白更厭惡,在房里來回踱步,絞盡腦汁想辦法,誰知這時大佬主動來敲門道歉。 梁景趁機道:我那話隨口一說,你不用搬來二樓。 周沅白點頭,謝謝。 轉身想走,梁景上前拉住人, 我真有題想問你。 沒為難人,也沒像以前那樣提無理要求,又吃了人家做的面,周沅白沒法不答應,淡道:哪題? 梁景也不知道哪道題,急忙翻出數學習題冊,指一道看著應該難的題。 兩人并肩而坐,周沅白在書上掃了眼,馬上說起解題思路,那題梁景會做,聽得有些心不在焉,鼻尖忽飄過一陣煙草味,淡淡的還帶有清冽的薄荷味,他順著氣味偏頭湊近周沅白,你抽煙? 周沅白放松的脊背瞬間繃直,隨后手一僵扔掉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聽懂了嗎? 梁景茫然地點點頭。 周沅白轉身走了,門外很快傳來跑下樓梯的腳步聲。 梁景:??? 說錯什么了嗎? 剛才的反應把大佬嚇跑了?黑化前大佬這么膽??? * 周沅白一口氣跑回房間,倒床上大口喘氣,詭異的感覺像蛇似的爬上身體。 剛剛他正在專心講題,梁景的呼吸驟然湊近,溫熱氣息包裹耳廓,仿佛無數根羽毛一起撩撥弄耳朵,除了癢還有一陣酥麻從尾骨蔓延上來。 以前梁景沒少找機會往他身上靠,那時他很厭惡跟梁景有親密接觸,每天想盡辦法躲,今天卻因梁景不經意一個動作產生異樣,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令他厭惡又渴望的感覺。 還沒等搞清楚原因,門響了,他打開門,梁景一張燦爛的笑臉出現門外, 那個......剛才那道題我還有疑問.......就是.......嗯....... 周沅白打斷梁景的支支吾吾,想說什么直說,不用再拿學習當晃著。 謊言被看透,梁景索性破罐破摔,你突然走了,我有點不放心......你怎么了?不舒服?用不用吃藥? 周沅白到嘴邊的話,霎時被堵住說不出來,只好改口:我沒事。 梁景往臥室望了眼,你回來上廁所?在二樓上也沒關系,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不是上廁所。 哦.......那你休息吧。梁景將手中牛奶塞給周沅白,睡前喝牛奶有助睡眠。 不用。 梁景不理,揮手道:晚安。 周沅白:....... 牛奶放桌上,周沅白坐下專心復習,休息間瞥見桌邊兩盒牛奶,隨手拿起一瓶盒喝了,純牛奶沒什么特別的味道,淡淡的倒不討厭,扔空盒時他瞧見那盒被捏到變形的牛奶,垃圾桶只有些演算廢紙,他怔了一瞬,彎腰將那盒牛奶撿起放在桌邊。 翌日早晨周沅白起晚了,趕到學校已經快上課,進門到座位一路走過去,他發現每桌都擺著牛奶,學校發牛奶了?正想著就瞧見梁景在班級后面衛生角扔紙殼箱,手中握著盒牛奶。 溫一然站起身朝梁景喊:梁覺醒,再給我一盒牛奶。 有人跟著站起來,我也喝光了,也要再來一盒。 我也要。 ........ 梁景將牛奶扔給溫一然,對其他人笑道:今天沒了,喜歡喝明天我再給你們帶。 周沅白在一片吵鬧聲中走回座位。 同桌含著吸管,手指桌角的牛奶說:梁景給班理每人一盒,挺好喝的你嘗嘗。 周沅白拿起牛奶,便往班級后的垃圾箱走去,走了幾步又返回來,把牛奶塞進書包底層。 同桌困惑,不喜歡喝牛奶?梁景這牛奶比超市賣的好喝,你嘗嘗。同桌早習慣周沅白的淡漠,得不到回復也不在乎,獨自呢喃:梁景最近變化好大,不僅衣品越來越帥,人也越來越好,還給大家發牛奶。 最后一句話,周沅白聽著格外刺耳。 梁景能給他送牛奶,也能給全班同學送 ,想和他做朋友,也想和其他人,所以他沒什么不同,那碗面不過是可憐他罷了。 他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更不要梁景的。 * 課前梁景幫前桌發英語作業,到周沅白身邊,他扯出笑容,早晨周阿姨說你沒起床,我就先走了。 平時周沅白不理,梁景會調侃幾句緩解氣氛,但今天周沅白眼底溢出的陰郁與平時不同,像暴風雨前布滿天空的黑云,他想起書中周沅白黑化后的所作所為,不由打了個冷顫。 正猶豫正說什么,前桌站班級前面喊他,梁景快發,發完咱倆出去買紅茶。 馬上。梁景抓住機會溜了。 剛走兩步聽身后咔擦一聲,回頭見周沅白手中的圓珠筆,從中間碎成兩節。 作者有話要說: 梁景:到底是什么異樣感覺? 周沅白:你會嘗到的。 第7章 杏花落滿頭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蜷縮著枯瘦如柴的身體,臉頰塌陷,雙眼凹陷,二十幾歲的年紀瘦得活像一具骷髏,門被打開,一束光照耀進來,他瞇縫雙眼朝外看了眼,見進來的人是周沅白,他馬上伸出手臂向門邊爬,到周沅白身邊摟住小腿,我保證不會再陷害林月月,你能不能放了我? 周沅白蹲下身,捏住他下巴,咬牙切齒道:別做夢了,后半生你就在這地下室里自生自滅吧。周沅白推開他手臂,站起身,趾高氣揚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心善的梁總破產了,現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美麗的王美影后,前幾天被小鮮rou騙了感情,一時想不開自盡了,這喜訊你高興嗎? 不!不!周沅白,我愛了你那么多年,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他趴在地上用盡力氣嘶吼。 周沅白不理他,轉身往外走。 他爬過去,沅白別走,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回應他的只有冷冰的關門聲。 梁景猛地睜開眼,周圍漆黑一片,額頭一層冷汗,他摸到開關按亮燈,眼前有亮才徹底從噩夢中出來,他下床洗了把臉,逐漸冷靜下來,自周沅白把斷筆那天開始,徹底不再理他,無論怎么做,周沅白都視而不見,梁景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原因開始不斷做噩夢,夢中多是原主慘死的場景。 半個月過去,再這樣梁景快神經衰弱,到底哪惹到大佬?那天的事他又反復想兩遍,早晨出門前,他見客廳放著的牛奶,隨手拎起來,到學校發給同學一起喝,簡簡單單一件事怎么會惹到周沅白?剎那間他想起發牛奶前一天,給周沅白也送了同款牛奶,可大佬該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 梁景哈欠連天地走下樓,周玉娟母子坐沙發低頭看東西,邊笑邊低聲交談。 周玉娟見梁景過來連忙起身,小少爺醒了,我去端飯。 張暖身穿一套連衣裙,在梁景面前轉一圈,景哥哥早上好。 梁景:...... 他由衷佩服張暖的忘性,稍往下一瞄,張暖腳下穿雙新的名牌鞋,難怪這么開心。 飯菜擺好,周沅白從房間出來,四人各自坐下,張暖主動給周玉娟盛飯,我很喜歡新鞋,謝謝mama。 想謝我就多跟你二哥學,讓我省點心。周玉娟是批評的語氣,眼神卻滿是溺寵。 張暖心情好,沒對周沅白冷嘲熱諷,拿過新鞋盒放周沅白身邊,這雙是媽給你買的。 周玉娟:試試看合腳不。 鞋盒打開飄出一股刺鼻的橡膠味,張暖嫌棄地皺了皺眉,這鞋味道好大。 周玉娟悄悄瞪張暖一眼,對周沅白道:新鞋有味很正常,快試試看。 周沅白拿起新鞋穿上,大小正好,謝謝媽。 周玉娟笑笑,那雙舊鞋穿快兩年扔掉吧,周一穿新鞋去學校。 周沅白未表露任何情緒,應下后低頭吃飯。 梁景全程看著母子三人 ,很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張暖和周沅白的鞋,初一看同品牌,鞋盒也一模一樣,拿出來的鞋截然不同。 張暖鞋的質量明顯周沅白那雙好,細看品牌logo,周沅白那雙的鞋的logo上有明顯斷口,是山寨版,還是低級山寨,價格比張暖的鞋低很多。 周玉娟全家靠周沅白父親養活,卻對周沅白如此苛刻,普通學?;蛟S沒人在意腳下的鞋,在亦光鞋是大家攀比的東西,周沅白穿這雙鞋去班里,必然要受到嘲諷,尹安那些人向來不喜歡周沅白,如果被他們看見這雙鞋,會拿此當笑柄四處宣揚。 少年期這些不起眼的小事,是周沅白性格形成小因素,日積月累終在成年后爆發,阻止這些小事發生,將來對他們這些工具人都好。 周沅白現在不知自己的身世,一直對周玉娟感激,對張暖愧疚,所以這事沒辦法跟周沅白直說,只能從周玉娟下手。 梁景去商場買了兩雙限量版運動鞋,回家喊來周玉娟,商場搞活動買一贈一,我穿不了兩雙,這雙送給周沅白吧。 周玉娟盯著盒子中的新鞋兩眼放光,謝謝小少爺。 不用客氣阿姨應該知道周沅白討厭我,這事先別告訴他。 行,都聽你的。周玉娟摸著那雙鞋愛不釋手,偶爾抬頭看梁景欲言又止。 周阿姨還有事? 小少爺......還有這種贈送的鞋么?也送我家大哥一雙,他最近談個女朋友,正需要些好衣服。 原來不走是為了這個。 衣帽間有許多原主買的奢侈品,有些還沒開封,但梁景不想給,不好意思周阿姨,只有這一雙。 舊的也行,我家大哥在老家不挑。 前幾天整理東西,舊的全扔了。 周玉娟還不走,我算是看小少爺長大的人,有句話憋在阿姨心理很久,怕你不樂意一直沒說。 梁景想看看周玉娟到底要做什么,語氣友善道:阿姨有話直說,不用客氣。 我知道沅白長得好看,招你們年輕人喜歡,別人阿姨不管,但梁總就你一個兒子,將來要繼承家業,你不小了應該知道兩男人在一起沒辦法生小孩,以后梁總不會同意的,像小暖這樣年紀容貌和你般配的女孩有很多,何必癡迷一個男孩。 原來是在推銷女兒。 梁景:阿姨不用多慮,我早不喜歡周沅白了。 我在梁家這些年,對你早跟對我親孩子一樣,你能迷途知返阿姨放心了,小暖也把你當親哥哥,經常跟我說你的好。 梁景聽不下去,阿姨好像不太了解自己女兒,張暖不喜歡我,她上次在飯桌指桑罵槐說我變態,你親耳聽見了。 周玉娟尬笑了聲, 她年紀小不懂事又愛沖動,平時都對我說你的好呢。 梁景故意打哈欠,我年紀還小,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阿姨還有別的事么? 周玉娟知趣地走了。 關上門,梁景無奈地搖搖頭。 周一早晨,周沅白穿的是周玉娟買的鞋。 梁景上前婉轉地詢問原因,周沅白不理,梁景忍不下去,上前攔住去路,一直這樣不理人,真的很沒禮貌。 周沅白推開他胳膊,徑自往前走,我就是沒禮貌沒品味的人,以后離我遠點。 梁景追上去,喂!半個月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沒事,也不需要朋友,請你離我遠一點。 梁景不再往前追,行!以后我離你十萬八千里遠,高興點吧周沅白。 周沅白眼底的陰郁再次彌漫開,腳步卻逐漸放慢,可身后的人沒再跟上來。 如梁景所料山寨鞋的事,很快成為班里討論熱點,有人對周沅白指指點點,他像未聽見毫不在意,尹安最近忙籃球比賽,沒太理會這事,只要尹安沒出來搗亂,其他小魚小蝦掀不起風浪,梁景并不在意。 午休梁景和溫一然坐cao場邊的樹下休息,溫一然用手肘推了推梁景,周沅白那雙鞋,你知道不? 豈止知道,他親眼看見周沅白收到這雙鞋的全過程,還試圖阻止過可惜沒成,周沅白為什么不穿那雙正版新鞋?梁景將事情經過給溫一然講一遍。 溫一然:不能直接問周沅白,可以去問問張暖,張暖作為他們家一份子,可能知道情況,走咱們去問問。 午休張暖所在的班級人不多,站門口一眼能望到頭,幾個女孩圍著張暖聊天。 張暖:這鞋是限量版,我媽剛給我大哥買的。 女同學:這鞋挺難買的,前幾天我哥去都沒買到,你mama在哪買的? 張暖:我媽白天沒事,經常和她那群小姐妹出去閑逛,誰知道在哪里商場看見的,等我回去問她然后告訴你。 女同學:我媽也這樣,可以讓她們加個好友,沒事一起逛。 張暖的笑瞬間有些不自然,好呀,不過我媽當膩了全職太太,說想出去上班。 后面的話沒聽完,溫一然和梁景便走了。 路上溫一然說:真相大白,鞋被周沅白母親給他大哥了你給周沅白的鞋,她怎么能不經允許私自給別人? 梁景以為周沅白不愿意穿,沒往周玉娟身上想,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晚上回家我去把鞋要回來。 周沅白哥哥不在咱們這吧? 嗯,人在老家。 估摸鞋早郵老家去了,難不成要為雙鞋去他們老家?再買雙吧,周沅白mama照顧你那么多年,沒功勞也要苦勞,當送她的禮物了。 不了解真相的人對周玉娟的印象都是樸實善良,溫一然主動為她說話,梁景萬般無奈,不是一雙鞋的事。 溫一然不解:那是什么?